315.315此生最愛63
美人計很成功,這從紀如謹早上在某人的熱吻中醒來就可以看出來。
睜開眼,面前的男人是穿戴整齊的樣子,不見了昨晚的冷臉,取而代之的是他溫柔的笑容,
“起來吧,我幫你出去買了這邊很有名的一家茶餐廳的早餐。”
紀如謹瞧着他容光煥發的這副樣子,想起路子陌說的一招制敵,果然啊,哄男人不需要別的招數。
吃了早餐之後兩人就出去逛,紀如謹對購物並沒有特別瘋狂的谷欠望,這跟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係,她生活的環境是清貧節儉的,註定了她的性格也是勤儉的。
她要買的,必然是需要的,有用的,而不是說看上什麼就買什麼。她是看上了之後,要斟酌一番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這樣東西,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買鰥。
對她來說,這次購物或許只有一個包包纔是她真正需要的,天氣冷了,一件厚的大衣外套也可以考慮一下。
所以在兩人逛街的過程中,薄玄蔘見她光看不買,很是不解。他自小的日子是想要什麼有什麼,從來沒有他沒得到過的。
哦,除了她。
在連着逛了幾家店都空手而歸之後,薄玄蔘沉不住氣了,
“怎麼都不買?沒有喜歡的?”
“嗯。”
紀如謹點了點頭,挽着他繼續下一家店,薄玄蔘的眉頭微蹙,但是也沒說什麼。
下一家店是包店,因爲這個紀如謹確實想買,所以就認真挑選了起來,有幾個她還背在身上或者拿在手中在穿衣鏡前試了試,但是上身的效果最終她都不太滿意,所以就示意薄玄蔘去下一家店。
薄玄蔘卻是站在那兒不動彈了,擡手招呼了人家的店員過來,然後指了指剛剛她試過的那幾款包,吩咐店員,
“這幾個包我們都要了。”
紀如謹驚的要命,連忙過來拉住了他,
“你幹什麼啊?”
“你不是都看好了嗎,看好了就都買下來。”
他說完之後直接掏出銀行卡來遞給那店員,紀如謹急急上前攔了下來,
“誰說我都看好了?我沒看好”
她要是看好了能不買嗎?
薄玄蔘不解,
“不是都背來背去試了好幾遍了?”
既然肯去拿來背在身上試了,在他看來這就是看好的意思,如果沒有一絲喜歡的話,也不會有想要去試的衝動,第一感覺很重要,也一般不會錯,他向來都是憑第一感覺來選擇的。
比如她。
挑來選去最後只會讓自己花了眼,所以不如直接就選自己第一眼看上的。
但是紀如謹跟他卻是完全不同的想法,第一感覺確實很重要,但是她還是喜歡多試一試,直到最終確定了是自己最想要的那個,她纔會行動。
所以她將那銀行卡從店員手裡拿了回來,沖人家抱歉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再考慮一下。”
然後拉着他就走了出去,順便跟他說着,
“我只是有點喜歡而已,但不是特別滿意,我們再去別的店看看好了。”
“有點喜歡也只管買就是了。”
薄玄蔘卻是不同意她的觀點,她鬆了他的胳膊,哼了一聲瞪着他,
“你倒是真不挑”
“稍微有點感覺喜歡就買?由此可以看得出,你在感情上也是這個樣子,怪不得以前那麼風.流呢,是不是隻要有個女人稍微入點你的眼你就把人家收入囊中了呀?”
薄玄蔘,“......”
買個包,怎麼就扯到他以前的情史上去了呢。
女人的心思,跳躍的還真是夠快的。
她一番話讓他沒敢再說話,省的她再提他以前那些破事。
說真的,他現在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以前的放縱生活,後悔自己沒有身心乾淨的等着她,將最好的自己呈現給她。
以前年輕的時候,只覺得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很舒適,哪裡想過以後會想要珍惜誰,更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後悔那種生活。
到了現在,才悔的恨不得這世上有後悔藥賣纔好。
兩人繼續逛,紀如謹最終買上了一款自己非常喜歡的包,大衣也在他的建議下買了。
另外還在他的建議下買了幾條裙子,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試各種美衣美裙的時候,其中有一套秋冬的連衣裙她穿在身上在薄玄蔘看來簡直是驚豔,於是就偷了她穿着那套衣服的照片,然後又發朋友圈裡了,配文字:太美了,你們覺得呢?
炫妻狂魔的稱號,真不是白被叫的。
紀如謹不想說她還買了好幾套的nei衣褲,都是某人強烈要求買的,說什麼他喜歡之類的,顏色和款式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買的。
當天晚上回去之後就被他逼着穿上試試,她不同意,他就各種軟磨硬泡
死皮賴臉,她最終妥協了,後來她差點沒讓他折騰死,她發誓以後再買的話只買那種完全沒風情的。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薄玄蔘帶着紀如謹去了一家珠寶店,看鑽戒和首飾。
紀如謹也是到了目的地之後才知道的,她要是早知道的話就不會跟他來了。
整個店好像都被他包下來了,因爲除了他們之外她一個顧客都沒看到。而且看那店員確切的說是店長對他恭敬的樣子,八成是他包場了。
她坐在那兒,工作人員再給她測手指的圍度,她咬牙小聲問一旁的薄玄蔘,
“你這是要幹嘛?”
他斜靠在櫃檯上,很是隨意地回着她,
“雖然你暫時不跟我談婚論嫁,但是我總可以提前準備一下戒指吧?結婚戒指可是很有意義的東西,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買了,我得親自參與一下設計,才能彰顯我的心意。不然等到時候你答應跟我結婚了我再訂戒指的話不是就來不及了嗎?”
他說的頭頭是道,紀如謹也拿他沒辦法,反正她想,不過就是陪他一起來訂個戒指而已,又不代表要結婚了。
誰知道他訂完戒指,又順便訂了一套跟戒指配套的首飾,包括項鍊耳飾什麼的,甚至還有隻有在結婚當天才戴的那種類似王冠的東西。
她想表示反對,可是完全插不上嘴,因爲他跟那給他們設計這些珠寶首飾的設計師在那兒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以至於到最後她渾渾噩噩的就這樣將結婚的首飾都由着他安排着訂完了,她有種被他騙了的感覺。
出了珠寶店之後她忍不住的就跟他抗議,
“薄玄蔘,你這算是幹什麼啊?”
“我不是都說了嗎,我只管提前準備着,什麼時候嫁是你的事,但什麼時候準備娶你,那是我的事。”
他從容自若地如是回答她,倒是讓紀如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薄玄蔘打死都不會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在她昨晚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他就開始琢磨着怎樣將她趕緊娶到手,怎樣讓她趕緊爲他生個孩子了。
他現在極度的沒有安全感,他覺得只有將結婚證和孩子攥在手中,纔是最安全的。
或許,奉子成婚,是現在對他來說最快最有效娶到她的唯一方法,所以後面的這段日子,他怕是要在那方面繼續努力了。
他就不信,天天做,還能懷不上。
以後她要他採取避孕措施的時候,他就耍賴。再說了,即便避孕又能怎樣,他耕耘的勤了,自然會有收穫。
他兀自想着這些事,嘴角不由得就勾起了笑容來,兩人正坐着出租車回酒店,坐在他身旁的紀如謹瞧着他那滿面春風的笑容,真是氣惱的想將他丟下車去。
下午的時候兩人啓程返回溫城,他提前跟薄母說了,晚上一起回薄家吃飯。
紀如謹將她給薄母買的黃金掛件送給薄母的時候,薄母還挺高興的,嘴上不停的說着謝謝,紀如謹不知道她是真心的喜歡還是隻是做做樣子,總之她的心意到了。
家裡依舊還是隻有薄父薄母,她跟薄玄蔘還有薄青黛,她還給薄青黛買了一套化妝品,晚飯吃的挺愉快的,紀如謹已經慢慢習慣了薄家的這種環境和氛圍,也沒以前剛來吃飯的時候那麼不自在了。
其實大部分氣氛的活躍,都是因爲有薄青黛在場,而薄青黛又總是向着她說話,所以許多事情也就無意間都化解了,她都不知道以後薄青黛嫁人離開這個家了,她的日子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好過。
當然,即便薄青黛不在,薄玄蔘也會幫着她說話的,但是薄青黛出面維護她,總比薄玄蔘出面維護她要好的多,薄玄蔘如果一味的在薄母面前維護她誇她,想必作爲一個母親的薄母也是會吃醋的。
很明顯,薄玄蔘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許多事情他都任由薄青黛在那兒替她出頭。
薄父倒是對她很慈祥,薄母其實對她也挺好的,只除了時不時的就裝糊塗的唸叨一下關於結婚生孩子的事情,薄母那樣精明的人是從來都不會直接說你們趕緊結婚生孩子的,暫時不談婚論嫁是薄父薄母答應紀父的,薄母也不好意思再催。
只在吃飯的時候,會經常說她哪個親戚又或者是哪個朋友,剛當了奶奶,又或者剛當了姥姥,最後再來一句,她們的孩子才二十四五啊,或者二十七八的,用來暗示薄玄蔘三十四歲已經算是很老的了。
每當這個時候薄玄蔘跟紀如謹就集體沉默,薄青黛出來打圓場,
“媽,你說你着什麼急啊,雖然我二哥老,但我跟如謹這年紀,正是如花似玉的好時候,正是好好享受自己生活的時候,那麼早要了孩子,不是就沒自由可言了嗎?”
“還如花似玉呢?”
薄母瞪她,
“眼看着要奔三十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如花似玉?再說了,生孩子有什麼沒自由可言?生完之後我跟你爸帶孩子,你們愛怎麼自由怎麼自由去,還妨礙你們了不成?”
既然都提到這事了,薄母順便催着自家女兒,
“不是我說你,你趕緊給我相親去”
薄青黛板起小臉來,
“不去,我纔不去相親呢,相親能相出什麼來啊,我喜歡那種自然而然產生的感情,而不是相親這種爲了湊對而勉強在一起產生的感情。”
薄母還想再說什麼,薄青黛又義正言辭的聲明,
“媽,我可先聲明哈,我不可不將就,如果找不到我喜歡的有感覺的,我寧可這輩子不找也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的。”
薄母簡被她這不將就的理論給惹得心煩不已,
“行了行了,你快吃你的飯吧。”
這三個孩子,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薄玄蔘跟紀如謹在週末的時候回了小鎮,這還是在那次事故之後薄玄蔘第一次上門拜訪紀父紀母呢,一路上他緊張的要命,本來是他開車的,結果出了城之後他就跟紀如謹換了,讓她開。
兩人下車交換座位的時候紀如謹看了他一眼,
“你不舒服?”
紀如謹哪裡知道他還會緊張之類的,只看他在那兒坐立難安的,以爲他哪裡不舒服呢。
車子還沒發動起來,兩人交換完了座位之後,薄玄蔘轉身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我有些緊張。你說,你爸他看到我會不會又生氣了,會不會又打你......”
上次紀父狠狠甩向紀如謹的那一耳光,還有她通紅泛着五個指印的臉頰,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雖然他爸媽已經前去就這件事斡旋過了,但他爸媽畢竟是長輩,她爸也不能對他們怎樣,到了他這裡,可就不一定那樣仁慈了,畢竟......他纔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說實在的,他還真是挺怕她爸的。
其實他從小也沒少被他爸訓斥,也沒少捱過他爸的打,但他對他爸就沒那麼怵。
可以說,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怕過誰呢,只除了她爸。
而他會有如此懼怕她爸的感觸,無非是因爲他在乎她,太過於在乎她,才怕自己會再次惹她的家人不高興,怕她再次被自己連累。
紀如謹瞧着他這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安慰着他,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爸不是那種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她這樣安慰了他幾句,薄玄蔘的心情總算能放鬆一些了,路上紀如謹放了輕柔歡快點的音樂,用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因爲提前打過電話要回來,所以他們到的時候紀母正忙着準備中午的飯菜什麼的,紀父則是獨自在屋裡坐着,薄玄蔘在跟紀母打過招呼之後就忐忑不安的進了屋裡,紀如謹沒有陪他一起,她在跟紀母交代着自己這趟回來帶回來的一些東西。
紀父正喝茶呢,見他進來只看了他一眼,便別開了眼。
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前,
“伯父,您好。”
他笑着跟紀父打招呼,然後走到了紀父面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紀父沒說什麼,只拿了新的茶杯來給他倒了杯茶,他受寵若驚,立刻起身雙手接了過來,
“謝謝伯父。”
他抿了口茶,然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誠心誠意的開口,
“伯父,我今天來,是特意來跟您和伯母賠禮道歉的,上次的事”
只是他還沒說完,就被紀父給打斷了,紀父看了他一眼淡淡說了句,
“事情都過去了。”
薄玄蔘有些驚訝地看了紀父一眼,剛要覺得自己被原諒了呢,紀父就又說了一句,
“以後你什麼樣,我們可是都會看在眼裡的。”
一句話,又將薄玄蔘激動的心情給打回了原地。
他信誓旦旦保證,
“伯父您放心,以前都是我年輕荒唐,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只愛如謹一個人,我一定會對她好一定不會讓她再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結果因爲太急切的想對紀父表明自己的衷心,以至於他說的太浮誇,惹來了紀父又一通注視。
最終紀父只是語氣不怎麼熱絡地給了他一句忠告,
“年輕人,話說的多麼好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的好。”
薄玄蔘微微尷尬。
他向來是能言善辯的,可今天發揮的簡直是一塌糊塗。
薄玄蔘買給紀母的那個金鐲子,聽從了紀如謹的建議,不要當着紀父的面給,不然的話按照紀父那樣剛正不阿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同意紀母收他這個鐲子的。
紀母對他還是比較喜歡的,他私下裡給紀母的話,說是他的一番心意之類的,紀母一般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面子,會收下的。
於是他就趁紀母跟紀如謹在外面聊天的時候走了出去,拿出那個鐲子來
給紀母,笑的很是殷勤,
“伯母,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您收下。”
紀母一看那金燦燦的鐲子,當下就擺着手不收,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這個鐲子就不必了。”
紀母看着那桌子的克重和成色就知道是貴重物品,她怎麼能收他這樣的東西,她完全不想讓任何人覺得他們將女兒嫁給他是圖了他們薄家的錢財。
他卻是將那鐲子連同盒子往她的手裡硬塞,
“伯母,您就收下吧,以後還請你多多幫我在伯父面前美言幾句呢。”
他沒有對紀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就是想讓紀母幫他多多說話,他認爲在這樣的時刻他還是真誠一些纔好。
紀母對他是比較滿意的,他就是想要通過紀母讓紀父多多的接受他。
紀如謹也在一旁勸着母親,
“媽,你就收下吧。”
在兩人的勸說下,紀母也只能選擇了收下。
“其實不需要我幫你說什麼,只要你對如謹好,她爸爸自然就對你改觀了。”
紀母收下禮物之後,看着他淺淺笑了笑這樣說了一句就離開去繼續準備午飯了。
薄玄蔘跟紀如謹站在那兒,紀如謹瞧着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得問他,
“怎麼了?”
“沒事。”
他搖了搖頭,
“我只是覺得,伯母說的話很有道理。”
薄玄蔘認真的看着紀如謹,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很恐慌,費盡心機的想要討好你爸,讓他對我改觀,剛剛你媽一句話,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你媽說的對,只要我對你好,時間長了他們自然都能看的到,而你爸自然也就會對我改觀,我現在這樣各種表面上的表現,都太浮誇,不走心。”
紀如謹覺得他現在這副嚴肅到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太搞笑了,
“這件事你給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了?”
薄玄蔘很認真地在反省自己呢,卻見她這樣滿不在乎的態度,頓時很是不滿,皺眉瞪她,
“你這是什麼態度?”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她擡手去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
“只是你這表情太嚴肅了些。”
“別老這樣皺眉,容易長擡頭紋,多笑笑還能顯得你年輕一點。”
紀如謹笑着這樣留給他一句話,就飛快的轉身進屋幫母親準備午餐了。
紀如謹是故意這樣調侃他的,她的心情也不錯。
是啊,她的心情又怎麼能不好呢?
有一個男人這樣真心的待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也許他們的開始並不美好,但是好在他們都沒有彼此錯過。
薄玄蔘一個人站在那兒,對着她輕快的背影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這是在嫌棄他老嗎?上一次不是還誇他在牀上跟二十幾歲的小青年似的嗎?
午飯紀母準備的很豐盛,完全是將薄玄蔘當做未來女婿來招待的待遇,薄玄蔘在紀父那兒受了挫的一顆心在紀母那兒總算徹底暖和回來了。
紀如澤也在午飯前趕回來了,因爲聽說紀如謹跟薄玄蔘今天回來。
因爲紀如澤回來,飯桌上直接就成了紀如澤想薄玄蔘請教的投資專業課。
紀如澤虛心請教,薄玄蔘則是傾囊相授。
紀父聽了一會兒之後冷聲打斷了紀如澤,
“有什麼要請教的,待會兒吃完飯再談,你還讓不讓人家吃飯了”
紀如澤連忙停止了自己的話題,對薄玄蔘說了句,
“抱歉抱歉,我實在是太心急了。”
然後又招呼着薄玄蔘,
“來來來,先吃飯先吃飯。”
薄玄蔘笑,
“沒事,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他那句自家人,惹來了紀父一個冷颼颼的眼神,他只好訕訕的笑着。
午飯的氣氛還挺好的,紀父一直是那樣比較嚴肅的性子,很少說話,薄玄蔘也發現了,紀父不僅僅是對他這樣冷淡,對自己的兒子女兒,也同樣嚴肅,薄玄蔘心裡總算能平衡些了。
倒是紀母,不停地給他夾着菜,招呼他吃這個那個的。
吃完飯之後薄玄蔘就被紀如澤給拖走了,紀父回房休息,紀如謹幫母親收拾着吃完飯後的餐廳,母女兩人說着話。
紀母問起這段時間她去薄家吃飯,薄父薄母對她的態度什麼的,她說都挺好的,只除了薄母老間接的催他們結婚生孩子。
紀母勸着她,
“媽也是有兒子的人,媽也能理解她盼着抱孫子的那種心情,所以,她說的時候,你也不要介意,不要往心裡去。”
紀如謹點頭,
“我沒介意,也沒生氣,我也能理解
她的心情。”
“你從小到大就一直很聽話懂事,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和原則,我也就不叮囑你什麼了。”
紀母邊幹着手中的活邊跟她說着,
“但是有了對象和單身的生活終究是不一樣了,等以後結了婚,就更是兩個家庭之間的關係了,在經營好跟你丈夫的婚姻的同時,也要經營好跟他父母的關係。”
紀如謹默默聽着母親的囑咐,母親在她心目中就是最偉大最成功的一個母親,她什麼都向母親學習就不會有失誤。
紀如謹這一次回來沒有留下來住宿,下午的時候就隨薄玄蔘一起返回溫城了,因爲他們約好了閻皓南路子陌還有他的朋友們,晚上請他們一起吃飯。
他們也跟紀父紀母說了他們有約了,紀父紀母也表示理解,紀如澤也隨他們一起返回去。
回去的途中,因爲薄玄蔘中午的時候喝了點酒,所以紀如謹開車。
在其中一個路口停下的時候,紀如謹專注看着面前的紅燈,卻不想一旁的薄玄蔘又在那兒給她拍照,她擡手就去擋他的鏡頭,她想起他朋友圈裡關於她的那些照片及文字,直接窘的要命,也不管後面還有紀如澤在場,
“你別拍了,更不准你亂髮,也不准你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怎麼了,我秀一下我心愛的女人不行嗎?而且,我的拍照技術都是經過專業人士指導的,不是都把你拍的很美嗎?”
薄玄蔘笑着躲開了她的阻擋,順便拍了幾張她生氣的模樣。
他以前年輕的時候玩過攝影,還請了老師專門教過,只不過後來開始打理公司事務之後,這些業餘的愛好就都荒廢了,但拍照的基礎還是有的,用手機他都能將她拍的很美了,如果用相機的話,他相信會拍的更美。
看來,攝影這項技能他該重新拾起來好好溫習一下了,以後給她拍,給孩子拍,都用得上。
“不行”
紀如謹好不客氣的就拒絕了。
雖然他的攝影技術很好,每次拍的她都很美,他發她的照片她也沒什麼意見,關鍵是他每次配那文字,太肉麻了。
後座上的紀如澤適時打斷了他們倆的爭執,
“薄二哥,你微信號是什麼啊,我加你。”
紀如澤現在都稱呼薄玄蔘薄二哥,因爲繼續叫薄先生吧,有些太生疏,直接叫姐夫吧,太親密,所以他選了一箇中和的稱呼,既不顯得疏離,也不顯得過於親密。
薄玄蔘很是爽快的將自己的微信號告訴了紀如澤,兩人很快通過了好友。
其實薄玄蔘平日裡很少玩這些東西,還是那個時候爲了她才學着用的。
紀如澤加了薄玄蔘,在看過薄玄蔘的微信裡關於自家姐姐的那幾條信息之後,頓時表示很能理解姐姐爲什麼不讓他拍照不讓他亂髮不讓他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在跟薄玄蔘討論過金融投資方向的事情之後,他一度將薄玄蔘視爲自己的偶像,而薄玄蔘在他的印象中也都是高冷的樣子,所以,他很是沒法接受薄玄蔘這樣肉麻的炫妻行爲,不,現在還只能說是炫女朋友。
正無語着呢,就見人家又發了一條,就是剛剛他姐生氣不讓他拍照的樣子。
紀如澤以前就知道,自家姐姐挺漂亮的,倒是沒想到,在薄玄蔘的鏡頭裡,又有着另外的一番美麗,就像這剛剛發的一張,即便生氣着,也是美麗着的,那微微蹙眉的模樣,反而多了幾分可愛。
薄玄蔘配的文字:生氣了,可愛。
紀如澤一看他這配字,直接感覺肉麻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坐在那兒低頭看着手機,嘴角儘量上揚着,保持着微笑的弧度。
紀如澤忽然有些同情自己姐姐了,整天被人這樣炫來炫去的,也很崩潰吧。
薄玄蔘跟紀如謹兩人回了溫城之後收拾一下就去他們準備請客的酒店了,這次薄玄蔘叫了司機來,因爲晚上他們免不了要喝酒,在去酒店的路上,紀如謹看到了他那條朋友圈,當下只想掉頭回家不去赴宴了,他弄的這樣肉麻,她完全沒法見人了,
“你再這樣肉麻,我沒收你手機了”
她氣惱地警告他。
他湊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
“如果你不想我繼續秀你的話,那你就給我生個孩子,我整天秀咱們的孩子。”
紀如謹直接別開臉看向窗外,懶得理他。
他現在是打算將生孩子這件事整天掛在嘴上了是嗎?
晚宴很熱鬧,路子陌閻皓南兩人,還有他的一堆朋友。
路子陌將孩子放在了家裡,家裡有閻少衡和諾諾兩個小奶哥外加保姆幫忙照顧女兒,她出來這一會兒沒問題。
說起閻少衡和諾諾,對這個妹妹可真是愛護有加。再加上有閻皓南這麼個疼女兒的男人,只要他們三個在家,她除了給女兒餵奶,女兒就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陪
玩是諾諾的事,換尿片什麼的是閻少衡,抱着哄睡什麼的是閻皓南,她徹底成了一個大閒人,所以便只能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美食上,爭取給家裡三個男人一個女孩更好的美食環境。
到了之後路子陌就跟紀如謹在一旁說着話,薄玄蔘則跟閻皓南在聊着。
“恭喜抱得美人歸。”
閻皓南送上自己的祝賀,薄玄蔘看了一眼某個女人,
“現在說似乎有些爲時過早。”
閻皓南笑,
“怎麼了?難道還沒搞定?”
“得到了心,暫時還沒得到人。”
薄玄蔘幽幽說着,然後給自己解釋着,
“你可別誤會啊,我說的沒得到人,是指沒得到名分。”
閻皓南的笑聲毫不掩飾的傳了出來,惹來了一旁的路子陌跟紀如謹的注視,閻皓南收起笑意,擡手拍了拍薄玄蔘的肩,給予他男人之間的鼓勵,
“繼續努力。”
閻皓南其實是想說,真的好慫啊。
薄玄蔘的幾個朋友在隨後到來。
“薄二,我早就看出你對小紀姑娘不安好心了,你還不肯承認。”
他的其中一個朋友在看到他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這樣吐槽他,
“當初那誰跟你說,他也對小紀姑娘有意思,讓你沒事帶她出來一起玩玩,結果你小子再沒帶她出來過,還直接跟那誰絕了交”
紀如謹倒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對她還有這麼一段隱晦的心思,當時她還以爲他不帶她去見他的朋友,是因爲他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裡,根本不想讓她融入他的朋友圈。
薄玄蔘直接瞪了他那朋友一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然後是一片鬨笑聲。
衆人各自落座,酒過三巡之後,薄玄蔘摟着紀如謹的肩端着酒杯站了起來,很是鄭重地介紹,
“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哈,這位是我的女朋友,紀如謹,是打算結婚的那一種女朋友。”
他在介紹完她之後,最後又加了這樣一句。
在座的這些人,其實都見過也認識紀如謹,但是他今天這樣正式的重新介紹,算是對紀如謹的尊重,也是對她的重視。
“既然是打算結婚的女朋友,那打算什麼時候結啊,我們得提前準備好大禮好喝喜酒去啊。”
這個問題讓薄玄蔘很尷尬,看了一眼紀如謹,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倒是很想回答,但是這個問題他說了不算啊。
他這樣不說話,衆人起鬨笑話他,
“不是吧薄二,看樣子你還沒搞定人家小紀姑娘啊?”
“咳咳咳”
薄玄蔘尷尬的爲自己打圓場,端着酒杯轉移話題,
“來來來,喝酒喝酒,到時候結婚的日子定了,自然會通知你們。”
衆人都起鬨着笑他,一場晚宴就這樣氣氛火熱的進行着。
最後結束的時候,衆人喝的都有些多,各自叫了自己的司機送他們回去。
薄玄蔘喝的有些微醺,紀如謹倒是喝了沒多少。
回家之後薄玄蔘抱着她就倒在了大牀裡,不滿地抱怨着,
“今天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我這樣高調的宣佈我們在一起的事,他們問我結婚的時間,我卻完全答不上來。”
薄玄蔘嘴裡這樣說着丟人,心裡心裡又哪裡覺得丟人了呢。
若是真的覺得丟人了,也不會有今天正式將她介紹給朋友們的晚宴了吧。
其實,他不過是藉着酒意在逼婚呢。
紀如謹想起今天晚宴上他答不上婚期來的那一幕,也覺得挺讓他沒面子的,想了想就之後問他,
“你想什麼時候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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