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305此生最愛53
薄玄蔘在美容院處理完張紹芸之後就直接驅車回了薄家,他覺得身體有些不太舒服,不過他還是忍着身體的不適打電話吩咐了他的人,將張紹芸以前的醜事全部曝光出去。
他給過張紹芸活路,是她自己非要作。
張紹芸剛剛一直在咬牙不承認那些傳言是她放出去的,直到他將他手下的人找到的那個最初受她指使的人的照片給她看,又給她聽了那個人招供的語音,她纔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趴在那兒,然後哭着嚎着跟他求饒着。
他怎麼可能會饒了她砦?
他一閉上眼,就是紀如謹腫着半張臉跪在紀父面前的悽慘模樣,只恨不得將張紹芸撕爛了開來,又怎麼可能會饒了她?
薄玄蔘還給路子陌打了個電話,他記得路子陌跟紀父紀母的關係也挺不錯的,那次她不是還特意去紀家替紀如謹看望他們兩人來嗎?薄玄蔘覺得,也許現在只有路子陌能勸得住紀父了吧。
也只有路子陌能勸得住她了吧,他現在不求別的,只求她不要再繼續那樣跪在那裡,只求她不要再繼續折磨她自己了。
路子陌聽完薄玄蔘的訴說,當下就大驚失色,爲紀如謹心疼不已鰥。
她就知道,那個張紹芸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從她當初沒有素質的強行搶奪她的手機就可以看得出來。
只是沒想到張紹芸竟然這樣惡毒,將這些事情捅到了學姐的父母那裡,學姐的父母都是那樣本分的人,會勃然大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可憐的,還是學姐。
路子陌掛了電話急的在家裡團團轉,她聽薄玄蔘說紀伯父還狠狠打瞭如謹一巴掌,真是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當初紀如謹之所以會跟薄玄蔘在一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她現在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思索了一番之後,她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面的雪勢,雪已經停了,不過天色依舊陰沉沉的,正如此時她暗沉的心情一樣。
她跟閻皓南商量,
“我覺得我們還是去一趟如謹家吧,你知道的,當初我”
“我都懂。”
閻皓南打斷了她的話,走了過去將難過到快要掉下眼淚來的她摟在了懷裡,溫聲撫慰她,
“你的心情我都懂,這種情況下,我們也確實該親自去探望一下。”
如果要說這些事件的當事人,他也是其中之一。
兩人做了決定之後先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說他們有事要外出一趟,晚上不一定能回來,讓他派人過來將閻少衡和諾諾接到老宅去。
因爲女兒還小,所以他們必須帶着,路子陌收拾了女兒的一堆東西之後又跟閻少衡和諾諾交代了一番,便跟閻皓南一起帶着女兒出了門,直奔小鎮上的紀如謹家裡去。
薄玄蔘回了薄家一頭就扎進了自己房間的大牀上,他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渾身發冷,像是感冒發燒的症狀,他想可能是在之前在她家門前的雪地裡站了太久着涼了。
他身上的衣服因爲蒙了一層雪之後又化掉,所以身上溼漉漉的,他掙扎着想要起身去浴室衝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卻發現自己頭重腳輕的,完全都爬不起來。
他正費勁兒起身呢,薄母急急敲門走了進來,
“我剛剛怎麼看你的臉那麼紅?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麼身上全都溼了?”
薄母走近了他之後才發現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是虛弱,急忙就伸手過去試了一下他的額頭,那滾燙的熱度讓薄母心驚,
“怎麼這麼燙?這得燒到多少度了?”
薄母轉身跑出去拿體溫計了,薄玄蔘躺在那兒,擡手自己試了試額頭,確實挺燙。
等薄母拿了體溫計上來重新到他房間的時候,他已經燒的在說胡話了,薄母湊了過去,聽到的依然是上次他喝醉時說的那些,什麼紀如謹我愛你,是我對不起你之類的。
薄母又是氣又是心疼的,前段時間不是說都跟那個紀如謹住一起了嗎,難道不是和好了嗎?她都已經不怎麼反對了,這怎麼又這樣了?這個紀如謹,到底要折騰她兒子到什麼時候啊。
薄母心裡抱怨着,將體溫計塞到了他的腋下,體溫計上的數字嗖嗖往上竄,一路飆到了41度,薄母嚇壞了,大聲喊着薄父,
“老紀,老紀,你快來,兒子發燒燒到41度了”
薄母聲音都發顫了,在她的印象裡,自家這兩個兒子從小就身體健壯的很,不能說從來不生病,感冒發燒什麼的也都會有,但還從來沒有一次燒成這樣,三個孩子中,身體素質最差的就數薄青黛了,每次感冒都少不了她,別人感冒她感冒,別人不感冒她也感冒,薄青黛小時候,薄母簡直爲她的身體操碎了心。
兩個兒子從來就是省心的很,所以這會兒乍一見二兒子燒成這樣,嚇壞了。
薄父聽見她的喊聲匆匆上樓,瞧了瞧兒子的狀態,直接說,
“送醫院吧。”
薄母直
接心疼地抹起了眼淚。
就這樣,薄玄蔘被緊急送去了醫院,做了檢查急性肺炎,可能因爲怒極攻心再加上雪水溼透衣物導致着涼,迅速引起了高燒不已,掛上點滴之後就被送進了病房裡。
薄玄蔘不願意住院,住了院被薄母守着就等於他沒了自由了,奈何薄母強制要求他住院,他在病中虛弱的要命,根本爭不過薄母,只好妥協。
進了病房打上點滴之後他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薄母跟薄父在一旁守着。
薄母不滿,
“叫青黛給他那個女朋友打個電話,過來照顧他,這都病成這樣了,連個她半個人影兒都沒瞧見,她是怎麼當人家女朋友的,心裡還有沒有咱們兒子”
薄父瞪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消停點?剛剛來的路上你沒聽他說什麼嗎?”
剛剛在來的路上,薄玄蔘燒到意識迷糊躺在那兒就那樣說着,
“紀伯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您不要打如謹了”
帶薄父想要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的時候,他就又迷迷糊糊了起來。
薄母想起他說的這句話,抿了脣不再說話。
薄父卻是又皺眉說着,
“聽他那話的意思,那女孩的父親是打了她,我看事情鬧得挺嚴重,等他醒了好好問問,你別在跟着鬧騰了”
薄母不滿地轉過了頭去,能有什麼事讓那個紀如謹的父親打她?
她兒子條件這麼優秀,他兒子能看上她,看上她們家,是她們的榮幸,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出來的人,整天的矯情什麼。
整天折騰的她兒子要死要活的,這樣的女人娶回家難道是要氣死她兒子的嗎?
路子陌跟閻皓南匆匆趕到紀家,紀如澤見了她簡直就像見了救星一樣。
“陌陌姐,你來了,你快想想辦法吧,到底該怎麼辦呀。”
紀如澤畢竟還是年輕了些,一下子經歷了這樣混亂的事情,顯得有些無措。
路子陌安慰着他,
“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路子陌去的時候紀如謹已經沒跪在那兒了,被紀如澤強行拽了起來送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路子陌先去了紀父紀母的房間,閻皓南則是抱着女兒在外面客廳裡有紀如澤陪着,小姑娘原本在車上的時候睡着了,這會兒下了車又醒了過來,被閻皓南豎着抱在懷裡,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就那樣有些懵的看着這個陌生的環境。
紀父半靠在那兒坐着,看臉色依然還在氣頭上,紀母在一旁眼睛也有些紅,看來也是哭過了。
鬧成這樣,紀母又怎能不難過不傷心,尤其是女兒的名聲就這樣一下子壞了。
見路子陌進來,紀母連忙擡手抹了下眼角的淚,起身強打笑容迎着她,
“陌陌?你怎麼來了?”
路子陌上前握住紀母的手讓她重新坐了下來,
“伯母,我聽說了如謹的事情,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
路子陌又看向紀父,
“紀伯父,其實當初如謹之所以會跟薄玄蔘走到一起,一部分原因是爲了錢給您治病,還有一個原因是爲了幫我。”
路子陌對紀父坦承所有的事情,她的話讓紀父皺眉,讓紀母驚訝,
“陌陌,你”
路子陌淺淺笑了笑,
“當初我意外懷孕,不想拿掉孩子又不想輟學,正好如謹認識薄玄蔘,就請薄玄蔘幫忙找人給我開了個病假條,休學了一年,這樣我生孩子和學業都沒有耽誤。”
“當時我們都是窮學生,什麼人也不認識,也沒有什麼能幫我們的朋友,如謹看我那樣爲難,就幫了我。”
時隔這麼多年之後重新提起這件事,路子陌還是覺得很是愧對紀如謹,
“所以紀伯父,如果您非要因爲那件事而對如謹發火的話,我希望您能把火氣轉移到我身上一部分,別再那樣生如謹的氣的,歸根到底,她也是爲了我們啊。”
路子陌說着眼眶也有些酸,她還沒去看紀如謹的情況,但是她想紀如謹心裡現在一定不好過。
聽完路子陌的話,紀父依舊是沉着臉靠在那裡不說話,不過路子陌悄悄看了一眼,他的怒氣似乎是有些緩和了。紀父倒是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路子陌這樣的緣故在。
其實紀父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他也知道,女兒做出那樣的事來也是爲了救他。但是剛剛他先是聽了外人的話,那來傳話的人說的可難聽了,瞬間就讓他怒火攻心。
而且他也以爲她真的是破壞薄玄蔘婚姻的第三者,畢竟從她回國到薄玄蔘離婚再到薄玄蔘追她追到他們家裡來的這段時間很短暫,紀父並不知道薄玄蔘其實早就後悔跟張紹芸的那段婚姻了,更不知道薄玄蔘其實早在紀如謹遠赴美國離開他的那一刻就開始意識到她對自己的重要性了。
紀父只以爲是他們一直在聯繫着,是她一直在扮演着他婚姻中的第三者的角色,所以他們才能這麼快的就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其實在那段堪稱交易的感情中,自己的女兒已經對薄玄蔘動了心,所以面對着洗心革面之後的薄玄蔘,女兒纔會那麼不堅定的又回了頭。
所以叫了她回來之後一詢問,他怒極之下打了她。
不過在那樣一通鬧騰之後,現在他也冷靜下來了幾分。
只是卻依然不能釋懷,不能釋懷外界那些傳言,不能釋懷女兒跟那個薄玄蔘始於那樣的利益交換的感情。
說不能釋懷,其實他也是一直無法面對,無法面對是因爲自己,纔將女兒推入了那樣的境地。
紀母見紀父不說話,也在一旁適時地勸着,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打了打了,罵也罵了,就不要再氣了。”
紀母終究是母親,哪一個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更何況紀母一直相信自己的女兒,如果當初不是因爲家裡缺錢女兒也不會走到那一步,這個社會有很多女孩子,僅僅是貪圖享受就走那樣的路子,她自認女兒比她們好多了。
“女兒是我們自己的,她都這樣了,外面還有那麼多的風言風語她要去承受,我們不心疼她,誰心疼她啊。”
紀母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其實紀母也是一個挺剛強的人,也不願輕易掉眼淚,可是一想起剛剛女兒腫着五個指印的臉,一想到女兒當年爲了拿到錢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一想到外面把女兒說的那樣不堪,她就心痛的要命。
紀母的話也讓紀父的心抽痛了起來,那也是他的女兒,他當然也心疼。
只看了紀母一眼,悶聲說,
“我累了。”
紀母見他這樣,也只能上前扶着他躺下,路子陌也站了起來過去幫忙放平枕頭。
看到紀父閉上眼休息之後,路子陌跟紀母這纔出來,然後兩人又去了紀如謹的房間。
紀如謹正靠着牀頭坐在那兒,雙腿支了起來,就那樣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膝蓋上,一動也不動,聽到開門聲也沒什麼反應,纖瘦的身子看起來頹然而又淒涼。
路子陌難過的喊了她一聲,
“如謹......”
紀如謹聞言擡起頭來,路子陌一眼就看到了她左邊臉頰上那紅腫的一片,當下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還是紀如澤給紀如謹冰敷過後好了很多,剛開始的時候腫的還更高。
“你怎麼來了?”
紀如謹沒怎麼有精神的問了她一句,紀母瞧着自己女兒的樣子,心疼的要命,轉身出去拿冰塊去了,順便將空間交給路子陌跟女兒。
路子陌在紀如謹的牀邊坐了下來,
“薄玄蔘給我打電話了,說了今天發生的事,讓我勸勸你,他怕你一直跪在那兒不肯起來。”
紀如謹聽到薄玄蔘的名字,眼神躲閃了下,別過了臉去。
“我沒事......”
她逞強的不讓眼中的淚水滑下。
路子陌知道,她向來是這樣堅強的性子,什麼事自己死扛着,
“我剛剛也去勸過紀伯父了,紀伯父的氣消了一些,看得出來,其實打了你,他也很心疼。”
紀如謹搖了搖頭,
“我不怪他。”
她怎麼可能怪父親,父親的心情她很能瞭解,父親一輩子都是很有威望的人,她這樣的事情被爆出來,父親有多心痛她知道,她也願意認罰。
紀母用毛巾包了冰塊進來,遞給紀如謹,
“再敷敷吧,消腫快。”
紀如謹點了點頭接了過來,就那樣輕輕在自己的臉頰上按壓着。
紀母看了她們倆一眼,
“陌陌,你在這兒陪陪她,我出去收拾一下外面。”
路子陌點了點頭,紀母剛出去閻皓南就在外面敲門,說女兒餓了,哼哼唧唧的想要吃奶。
路子陌開門將女兒抱了進來,坐在一旁給女兒餵奶。
紀如謹腫着眼瞧着路子陌垂眼看着女兒的慈愛樣子,愈發覺得心頭酸澀的緊。
父親發話,不准她跟薄玄蔘再在一起。
未來她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愛上別人,會不會再像愛他那樣愛的義無反顧和癡傻,會不會心甘情願嫁給別的男人,會不會心甘情願跟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愛情這回事,如同參禪悟道,參一生也未必能夠參透。
小七因爲在車上睡足了覺,在路子陌懷裡吃完了奶之後便開始活潑的玩耍了起來,咯咯的笑聲還有粉雕玉琢的容顏,都讓人打心眼裡疼愛。
可愛的小姑娘的到來,讓情緒低迷的紀如謹也忍不住的在看着她的時候臉上綻開了笑容,就那樣將手中的冰塊放到了一旁,擡手將小姑娘抱到了自己懷裡逗着,小姑娘也很是配合的跟她玩耍着,逗的
紀如謹心中的陰霾散了許多。
路子陌陪着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着他的語氣特別特別的難受,恨不能全部的傷痛都替你揹負。”
紀如謹正在逗小七,聞言黯然垂下了眼,
“我現在不想提他,別提了。”
他母親本來就對她不滿意,現在他父親也不同意了,她有些絕望,不如就算了吧,就這樣斷了吧,或許他們真的就是別人常說的那種有緣無分。
外面的紀如澤在陪着閻皓南,閒來無事的時候刷了一下手機,卻被手機上的新聞跟驚住了,是關於張紹芸的。
紀如澤知道薄玄蔘過去的那段感情,所以也知道張紹芸,然而卻不知道張紹芸的過去是這樣的不堪,那些刊登出來的消息,都是關於張紹芸的負面的,什麼濫.交啊,墮.胎啊,各種不雅照啊,等等等等。
地地道道的一個不良少女,一個不堪的交際女。
可以說,這些照片一出,張紹芸徹底的身敗名裂,她精心維持了那麼久的賢淑名媛的形象毀於一旦,毀於一旦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她父母的公司。
因爲被她惡劣的形象重創,公司股票大跌,嚴重縮水。
閻皓南也看到了這則消息,震驚之餘也只是淡淡一笑收起了手機,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薄玄蔘的手筆。
不過這個張紹芸也真是作,跟薄玄蔘作對之前,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起身又敲門進了紀如謹的臥室,也沒說什麼,只將手機遞給了路子陌,路子陌看過之後又遞給了紀如謹。
紀如謹的手機已經徹底關機,所以也並未知曉外面發生的事,在從路子陌手裡接了過來看到之後,也是有些驚訝張紹芸的過去的,但也並未說什麼,只在看過之後就將手機還給了路子陌。
她也知道,張紹芸這些事的曝光肯定是他做的。
只是,報復了張紹芸又能怎樣,他們已經被張紹芸攪的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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