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96鬧
“皓南”
是駱湘雲痛楚的聲音從他背後響了起來,
“皓南,我愛你,我還愛着你,不不,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
與她的激動和泣不成聲相比,被她抱住的閻皓南卻完全沒有什麼反應,就那樣沉默着,指尖的煙也那樣無聲的燃燒着。
閻皓南之所以沉默,是他在剋制着自己心裡的憤怒和衝動,不然他怕自己會伸手掐死她鱟。
然而再怎麼控制也還是一個轉身擡手狠絕的掐住了駱湘雲的脖子,就那樣毫不客氣地將她按在了一旁的牆上,咬牙切齒的低吼,
“駱湘雲,你他媽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襤”
閻皓南臉上的表情因爲憤怒而扭曲到猙獰,額頭都能看到他暴怒之下的青筋。
看在駱湘雲的眼裡,只覺得無比的駭人。
然而,這還不是最駭人的,最駭人的是他手上掐住她脖子的力道,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發了狠,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
“皓、皓南——”
她漲的滿臉通紅,就那樣睜圓了眼睛痛苦的看着他。
僵持之下,駱湘雲也不掙扎了,就那樣緩緩閉上了眼。
讓他掐死她好了,能死在他手中,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閻皓南心裡有兩種情緒在交織着,一種是保持理智,另外一種則是衝動的魔鬼,想要狠狠掐死麪前的這個女人。
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裡擠進了路子陌還有諾諾少衡的臉,等他鬆開駱湘雲的時候他的雙眼已經赤紅。
他雙手叉腰就那樣逼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他心底那些翻涌着的怒意,然後擡手指着駱湘雲警告,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真的會弄死你!”
他說完這話,沒再多逗留,就那樣大步離去。
駱湘雲在他身後歇斯底里的笑着吼着,
“呵呵,閻皓南,你不會弄死我的!”
“弄死我你可是要去坐牢的,你怎麼能捨得呢,你怎麼能捨得那個女人呢!”
“我看你可是將那個女人疼在手心兒裡了,你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呢!”
駱湘雲越吼情緒越失控,身穿明豔鵝黃色禮服的她,就那樣狼狽的靠在牆角哭花了妝,惹得從宴會廳裡出來去洗手間的人頻頻望向她。
“夠了!”
是周銘瑄帶着怒意的聲音響起,然後他毫不憐香惜玉的過來拽着她的胳膊就將她給拽到了沒有人的場合,然後一把將她甩在那裡,
“駱湘雲,你最好給我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我周銘瑄的秘書,你是要將我們周氏的臉丟光嗎?”
周銘瑄這人,生平最恨別人損害他的利益。
今晚出席宴會的有頭有臉的人那麼多,她身爲他的秘書,在這兒瘋瘋癲癲哭着算什麼?
他今晚還要好好應酬一番,爭取將這次的舊城改造項目拿到手呢,拿到了這個項目,他想他就可以完全擺脫閻律的控制了。
駱湘雲被他甩在那裡,身體撞到牆上的疼痛讓她冷靜了下來。
她從手包中拿出自己的化妝鏡,也不避諱周銘瑄,就那樣對着鏡子重新補妝。
周銘瑄直接煩的別過臉去,掏出煙來大口大口的抽着。
不多久,駱湘雲平靜下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剛纔你拍到照片了吧?”
周銘瑄驀地攥緊了手中的相機,他轉身,看着駱湘雲一字一句的問道,
“駱湘雲,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不跟我聯手?你確定今晚的這張照片要發出去?”
周銘瑄手中捏着的,是她剛剛抱住閻皓南的那一瞬的照片。
這張照片遠遠的拍過去,看起來就像兩人在親密訴舊情一般。
一旦發出去,勢必會引起那兩人之間的一場誤會,更何況,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這張照片是要發給溫城各大媒體將駱湘雲跟閻皓南的這段感情進行一番大肆渲染的。
不知那兩人的感情,會不會因此生了變故。
這是周銘瑄此刻心裡唯一的念頭。
而就在他怔忪的這一瞬間,駱湘雲已經上前一步奪過了他手裡的那個小型相機,擡手撩了撩自己長而嫵媚的捲髮,
“發,爲什麼不發?”
這張照片發出去,即便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生變故,但也是一副亂攤子要他們收拾。
周銘瑄想要說什麼,卻見駱湘雲已經收好了那相機,不管不顧的重新朝宴會廳走去。
路子陌在紀如謹家裡跟紀如謹的父母和弟弟相處的很是愉快,紀如謹家是溫城附近的農村的,一個小縣城。
她自己開車去的,載着她給他們買的各種禮品,現在天氣
漸漸轉涼了,她給紀如謹的父母和弟弟都買了保暖內衣,給紀父紀母又買了些補品,還給紀如謹的弟弟買了時下流行的解題學習機。
紀如謹的父母都是淳樸而善良的人,很是熱情的招待了她,晚上她也是留宿在了這裡,跟紀如謹的母親一起包餃子做一大桌的美食,這也是路子陌爲什麼願意來這裡的原因。
這樣圍着慈愛的母親說說笑笑談些心裡話的從未有過的親情,讓她留戀。
以前她跟紀如謹回來的時候,就愛上了這種溫情的感覺,而紀如謹的媽媽也待她如自己的閨女一般疼愛,聽說她有男朋友了快要結婚了之後,不停的給她灌輸着結婚之後女子要賢良淑德以夫爲天的觀念。
雖然這些觀念在如今的年代裡很是守舊更是過時了,但路子陌聽着卻覺得很是暖心,這是來自母親的殷殷叮嚀啊。
晚飯做好後,紀如謹的弟弟紀如澤放學回家,四人坐在一起吃飯。
紀如謹的父親因爲前幾年生的重病,所以身體已經無法再負荷過重的體力勞動,一家人的生活全靠紀如謹的媽媽外出打工,還有紀如謹每個月寄來的一筆錢來維持生活。
所幸紀如謹從上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很勤奮,也很刻苦。
每年光是從系裡拿的各種獎學金就足夠負擔她自己的學費的,而她平日裡打工賺的錢就全部補貼家裡了。
如今去了美國,那樣優秀的她依然能拿到高額的獎學金,負擔自己的學費跟家裡的費用完全不成問題,更何況她現在讀到了博士,打工賺錢就更容易了,而且做的都還是體面的工作。
當年即便後來跟薄玄蔘在一起,她也從來沒有用薄玄蔘的錢爲家裡謀過一絲福利,如今紀如謹家裡重新裝修的費用都是她自己打工賺的錢攢下來的,所以紀父紀母也不知道紀如謹的這件往事。
路子陌可以想象的出,向來在村裡因爲爲人和善而極受村裡人尊重的紀父紀母,要是知道紀如謹這件事,定是會勃然大怒。
吃完晚飯後,她在裡間陪紀父紀母聊天,沒一會兒紀如澤走了過來對她說,
“陌陌姐,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些報考大學的事情想要諮詢你一下。”
紀如澤來年六月就高考了,他這樣說路子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起身跟着他就到了他的房間。
兩人在紀如澤的書桌旁坐下之後,紀如澤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本雜誌來,那本雜誌是蘇的某一期,封面人物是薄玄蔘。
紀如澤指着封面上西裝革履面容冷峻的薄玄蔘,刻意壓低了聲音,凝眉問路子陌,
“我姐是不是跟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你——”
路子陌心裡狠狠的吃了一驚,按理說紀如謹家裡的人沒人知道這件事的。
紀如澤又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個紅包來遞給路子陌,然後開口,
“這裡面是一萬塊錢。”
看着路子陌驚訝不已的表情,紀如澤又淡淡解釋,
“前段時間他去我學校找過我,說是我姐的朋友,然後又塞了這個紅包給我,說是給我的零花錢。”
路子陌聽了紀如澤的話,氣的要命。
薄玄蔘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學姐這都遠赴美國留學一年多了,先是薄玄蔘的老婆跑去美國鬧騰人家學姐,現在薄玄蔘又這樣陰魂不散的,竟然還跑到紀如澤的學校去找紀如澤,真是
路子陌都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一直都想找機會把這些錢還回去,但是你也知道,我一個高三的學生,哪有什麼時間,而且就算去了溫城我估計也見不到他人,正好你來了,等你帶回去幫我還給他吧。”
紀如澤雖然十六七歲的年紀,但卻什麼都看的透徹。
最重要的是,他很懂事,沒有因爲意外得了這樣一筆錢而胡亂揮霍——
題外話——還有一更哈。
錯過了緣分錯過了你情同陌路,拒愛總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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