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93多麼諷刺
山盟海誓?
山盟海誓!
呵!
呵呵!
將他電腦屏幕上那一家四口的溫馨合照都看了個清晰的駱湘雲,就那樣坐在那裡無聲而又絕望的笑着鱟。
好一個山盟海誓。
他如今的幸福愛情,看在她這個放不下的前任眼裡,是多麼的諷刺啊襤。
她無法再看下去,歪頭看向了車窗外面。
車窗上映出了一個女人落寞的面容,雖然畫着精緻的妝容,但肌膚狀態卻明顯已經開始顯老。
有時候她都不敢看卸妝後的自己,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就那樣對着車窗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都說人無情,其實歲月纔是最無情的,它從未曾放過任何一個人。
不管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是那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它一樣無情的在他們的臉上刻下痕跡留下紋路。
他今年,三十有四了吧,而她跟他同年。
她已不再年輕。
一個女人過了三十歲,從此便不再與年輕這兩個字沾邊,她爲此感到悲哀。
聽說,他現在那個女朋友,今年才二十四?
比人家大了十歲,他還真是下得了手。
不過現在不是都流行這種搭配嗎,大叔和蘿莉,沒想到他那樣刻板的一個人,竟能趕潮流的娶這樣一個嫩妻。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多少歲來着?
列車緩緩開動,慢慢加速,直至飛速前進。
她就那樣有些失神而又茫然地看着外面那飛速倒退回去的夜景,以一種苦澀而又甜蜜的心態,回憶着跟他的過去。
當年她好像也是二十三四風華正茂的年紀,那是他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也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他英俊高貴,她美麗大方,在學校裡也是大家交口稱讚的一對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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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年輕過。
再後來他們畢業,一起進入南臣,從最底層的普通員工做起,一起並肩奮鬥,直至她成爲副總秘書,他成爲投資部總監。
那幾年她太幸福。
幸福的以至於都忘了她最終接近他的目的,幸福的以爲自己單純的就是一個愛着他且被他愛着的女人。
直至後來,風雲突變。
當那些回憶在這一刻定格的時候,頭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緊緊咬着牙關忍着,然而,沒一會兒那疼痛便將她擊垮,痛到讓她不顧形象的就那樣擡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十根手指的指尖狠狠掐着自己的頭皮,想要將那疼痛從頭上摳出去。
只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疼的滿頭大汗,渾身顫抖。
她哆嗦着手,打開隨身攜帶的手包,急急從裡面翻找着自己常吃的那種藥。
卻因爲頭太疼手太抖,以至於那小小的玻璃瓶就那樣從手中掉落,直直滾了出去,她狼狽去追,整個人卻在剛要離開自己的座位的時候驀地頓住,然後下一秒,卻又渾身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因爲那藥瓶,不偏不倚的正好滾到了那個人的腳邊。
那人穿一雙棕色的手工高訂皮鞋,乾淨錚亮的鞋面,似乎都能照出她此時的狼狽來,那藥瓶就那樣靜靜躺在他的腳邊。
她就那樣頹然坐在地上,怔怔看着那藥瓶。怎麼偏偏就讓他看到了她這狼狽不堪的一面?
恍然間,就見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撿起了那藥瓶,遞到了她面前。
但,他卻不曾過來扶她一把。
還是旁邊座位上的乘客,好心將她扶了起來重新在座位上坐好,還關切的詢問着她要不要緊什麼的。
他卻僅僅只是將藥瓶撿了起來遞給她,除此之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丁點兒的關心都沒有。
陌生人都尚且過來扶她一把,他卻沒有。
他們之間,連陌生人都不如。
呵呵。
她看着遞藥瓶過來給她的他那張面無表情冷漠到極致的臉,就那樣呵呵的笑了起來,邊笑着邊伸手過去接過那藥瓶來,然後客氣說了一聲謝謝。
他沒有看她,在她接過藥瓶去之後他就轉過了身去,繼續辦公。
她在自己的笑聲中漸漸就紅了眼,她看到他在鍵盤上飛舞的左手無名指上,是一枚跟那個女人同款的戒指,只是他的沒有那個女人那樣耀眼的鑽石而已。
他的這枚戒指,僅僅只是一個戒圈,靜靜套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與他腕間的精緻腕錶相輝映,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那樣的高貴優雅。
她收回視線,顫着手擰開礦泉水瓶子,吃下那玻璃瓶裡的藥片。
她自己給自己加大了劑量,比平日裡要吃的多了一倍。
吃完藥之後,她又閉上眼就那樣靠在座位上休息,咬着牙等待藥物的藥效來減輕那讓她頭痛欲裂的
痛苦。
是的,她有病。
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應該說是心理疾病。
當年事故發生後,她遠走他鄉。
這麼多年她一直飽受精神方面的巨大折磨,日積月累之下,導致有一段時間她每天都需要看心理醫生才能維持正常的生活。
而剛剛,她帶着那樣悲憤的情緒回憶着跟他的那些快樂往事,再加上這幾天跟他重遇之後他的冷漠與他的幸福帶給她的多重打擊,讓她一下子又犯了病。
她的心理醫生讓她不要回想過去,也不能回想過去,也讓她情緒保持鎮定不能太過於激動,可這怎麼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
就那樣疲憊的休憩着,耳邊忽而想起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怕打擾到其他乘客而刻意壓低的聲音,雖平淡卻又暗含着溫情的話語。
“到家了嗎?”
是他在給那個女人打電話。
還真是夠體貼的,計算着時間一秒鐘都不耽誤的打電話詢問是否平安。
閻皓南當然是關心着路子陌的安危的,她一個女孩子,又這麼晚了。
在聽到電話那端柔軟的聲音說剛到家之後,他這才覺得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他拿着煙和打火機想要起身去抽菸,卻又想起這是在動車上,車廂全部封閉不允許吸菸,索性又放棄了,改爲看起了動車上自己提供的雜誌來放鬆休閒。
放鬆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閻皓南的工作其實並不輕鬆,除卻對整個南臣的掌控,當初陸舟越他們三個相繼回國,美國seven那邊的業務大部分也都是由他來管理的。後來他回了國,陸舟越他們三人說要幫他一起分擔,他沒讓。
因爲那個時候他還是單身,沒有心愛的女人,沒有孩子,沒有家庭,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而他們三個都已經結婚生子,所以他依舊將工作全部攬到了他自己身上,好讓他們三人有更多的時間來陪老婆孩子。
那個時候他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有心愛的女人,有可愛的孩子,有完美的家庭,以爲一輩子就只跟工作打交道了。
現在看來,他改天應該找時間把他們三個叫出來,談一談關於seven的工作分配問題。
或許以前他是個工作狂,但那是因爲那時只有工作纔會讓他快樂。
而現在,跟她和孩子們在一起,纔是他最大的快樂。
所以他也該騰出時間來,多陪伴一下他們。
至於駱湘雲
他沒想過再有糾纏,更不曾想過會舊情復燃。
他們之間有過那樣沉重的過去,再見面不可能做朋友,做個陌生人是最好的。
周銘瑄坐在駱湘雲身後不遠處的一處座位上,駱湘雲需要心理醫生這件事他知道,而他剛剛也看到了駱湘雲發病的全程,但是他卻沒有出手前去幫忙,就那樣坐在那兒,漠然的看着駱湘雲在閻皓南面前狼狽的一敗塗地。
其實周銘瑄是個挺紳士的男人,在女人面前,大多數時候他都會保持着優雅的紳士教養的。
但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對駱湘雲提不起好感來。
他想,或許是因爲,駱湘雲的目的是爲了破壞她的幸福吧,所以他挺討厭駱湘雲的,總是有事沒事的就跟駱湘雲嗆幾句。
他承認他後悔了,承認他後悔跟閻律聯手了,在那次她善良的出手去幫了他弄孩子之後。
可是爲時已晚。
他受閻律制約太多,在公司和她之間,他必須要選擇保全一方。
他想,如果有來世,那麼他希望來世他不要再遇到她,因爲他給予她的,全部都是傷害。
來世,他希望跟她做一雙陌生人,不認識,不相愛,也不要傷害——
題外話——明天還是一萬字加更哈,都準備好月票吧姑娘們情同陌路,拒愛總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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