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話,大浩沒有挪動地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真假看着大浩問:“我有個問題不明白想問問,可以嗎?”
大浩重新坐好,點點頭說:“當然。”
“我今天唯一的失策,就是認爲你們不敢進那個酒店抓人。”真假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問:“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嗎!?”
大浩笑着點一下頭,然後看着真假,說到:“那就是個吃飯的酒店,你說能是個什麼地方!?我只想告訴你,沒有人敢殺我們的人。這個在你動手之前,就應該想好的。如果能確定你的位置,中間就算是隔着火海刀山,我們也會毫不猶疑地趟過去抓住你的!”
看着他無所謂地點頭。大浩站起來,吼道:“你說你上有八十歲的老人。可曾想過,爲了你們那些所謂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殺害的那名無辜警察,他也有老人!?”
“唉…”真假嘆了口氣,歪着頭讓耳朵在肩膀上蹭蹭說:“這裡的隔音效果就是差!有些人生下來就註定身不由己的。既然都是註定的,我無話可說!來吧!殺了我給你們的兄弟報仇!”
大浩點點頭,站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背後傳來真假的聲音。
“你們沒那麼大的本事。收手吧!”
大浩沒理他,拉開門走出去。
來到院子裡。擡頭看着頭頂的夜空,天空中繁星點點。猴子隨後跟了出來,站在隊長的身邊,說:“頭!我把他點暈了,怎麼辦?”
大浩轉身看着猴子,說道:“能怎麼辦?你打算真的殺了他啊?那我們和他們有什麼兩樣!?留給教官們處理吧。”
猴子點點頭,欲言又止。
大浩知道他想問什麼。便說:“猴子!你知道規矩的,不該問的不要問。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意思!?只能是徒增些煩惱而已。”
猴子笑笑說:“頭!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大浩卻笑不出來,拍拍猴子的肩膀,說:“我們都應該佩服胖子的。”
猴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大浩說:“留下記號,咱們回去找田田他們吧。”
“好的!”
大浩和猴子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凌晨。推門一看,大夥兒都在房間內等着他。猴子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在隊長的身後。
關上門,大浩先去洗洗手。然後回到房間坐到沙發上。看着幾個人都低着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就說:“怎麼了都!?受傷的警察不是沒事嗎?都哭喪着個臉幹什麼!?我又沒革命。”
田田擡起頭看着大浩說:“這次咱們大鬧酒店,算是捅破馬蜂窩了!值班經理已經說了,他會如實向上反映的。還說,讓咱們吃不了兜着走。”
大浩忍不住笑出聲音。
田田騰地站起來,怒道:“你還能笑的出來!?”
大浩過去把田田按在沙發上,說:“事都出了,你說能怎麼辦!?”
田田張張嘴沒說話。
大浩轉身從茶几上拿起杯子喝一口水,很安靜地看着兄弟們說:“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想過了。就象胖子說的那樣,我們的誓言呢!?難道都忘記了嗎!?當我們遇到這麼多的事情以後,也學會藏頭藏尾了!?也學會夾着尾巴做人了!?如果今天,我們沒有進酒店去抓住這個兇手。那麼,我們會一輩子都要受良心譴責的!人這輩子可以什麼都沒有,也可以什麼都不要!就有一樣!必須要留住的,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的,那就是良心!”
看着兄弟們都在點頭。大浩繼續說:“大家還記得咱們那次在熱帶叢林裡的遭遇嗎?假如說,當時被抓住的是我們。假如說,是我們的兄弟部隊看到了,他們會去選擇逃避嗎?不會!絕對不會!並且我還深深地相信,他們也會像我們當初做的那樣。上去跟敵人以命相搏,爲我們報仇的。這就是信念!可以讓我們始終堅信,我們從來都沒有被放棄過,也從來都沒有被拋棄過!這一次,就因爲考慮些這個那個的原因,而放棄進入酒店實施抓捕。萬一讓他跑掉,我們不僅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那些信任我們的兄弟!”
停頓了一下,大浩接着說道:“事情都已經做了,考慮那些也沒什麼用。既來之則安之,費那腦子幹什麼!?”
看到兄弟們的憂慮解除的差不多,就說:“行了,行了!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校長頂着嗎?再說,咱們回去當個老百姓也很好啊。你們不是都夢想着能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嗎!?這次要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高興纔對嘛。哈哈…”
田田看着隊長咳嗽了一聲,沒有說話。
大浩忙擺擺手,說:“我知道,我知道。我又錯了。都回去睡覺吧!明天,咱們還要去長城和十三陵看看,趁着現在都休息,好好地玩玩。洲運會快要開幕了。到時,有的是事忙。那真就沒有歇班了。”
隊員們都站起來,陸續離開房間。藍妹妹回頭說:“頭。你今天喝水太少!暖壺的水都是溫的。”
大浩點點頭說:“知道了。”
田田最後一個出門,回頭看看隊長。大浩連忙雙手抱拳給他作揖,然後做出個“請”的架勢。田田用手指指,笑着搖搖頭,轉身關上門走出去了。
看着兄弟們都離開以後。大浩坐在沙發上,打開暖壺輕輕地歪歪,試試溫度正好。心想:“還是藍妹妹心細。”便舉起暖壺咕咚咕咚地喝着。估摸着喝了有半壺水,便把暖壺放在茶几上。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然後站起來,靜靜地看着窗外。發現外面飄起了小雨。在明亮的路燈光照射下,隨風飄起的一陣陣的雨霧,輕輕地散落起了煙塵。心中默默地念着韓愈的詩詞:《早春》
天街小雨潤如酥,
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
絕勝煙柳滿皇都。
剛睡下不久,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忙起身去開門,看到是猴子帶着一臉的着急,進屋就說:“頭!大事不好,那個傢伙已經自殺了!”
“哦?”大浩奇怪地看着猴子,問:“你不是都檢查過以後,咱們才離開的,怎麼能自殺的?”
“是啊!我剛纔去查看過了。繩子好好地,還是防止咬舌的綁法。”
“藍妹妹呢?”
“我趕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做着檢查。可能一會兒就趕回來了吧。”
“嗯。”大浩點點頭,說:“別急!咱們還是等專業人士回來再說吧。”
田田也得到了消息,跑過來敲門。猴子打開門,看到田田閃身進來,正打算關門。藍妹妹忙推住門,走了進來。
屋裡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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