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九章 其實她是個可憐的人

"林警官,接下來不用你說我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我對林成峰說道,林成峰照舊努了一下嘴,對着我微笑了一下並且做了一個手勢。"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來說吧,我的咽喉都有點發幹了,我可不想說那麼多話。"

我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思緒,接着說道:""超凡特別想發財,他是我的男朋友,這一點我特別理解他,但是可惜,沒有走到正路上,他想了一個歪主意,就是歪門邪道,他爲了成爲微博紅人,利用網絡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於是他把目光瞄準了那個賣烤紅、薯的老人,也就是墨菲的親人,其實那個老人之所以出來賣烤紅、薯,並不是因爲家裡貧困,更不是因爲,兒子兒媳婦不孝順,他是爲了讓自己有個事情做,不至於那麼孤單,所以才每天早上出來買烤紅、薯,但是凌超凡去拍老人的照片,並且在網上宣傳,說是老人的兒子兒媳婦虐、待她,他被逼無奈,爲生活所迫不得已纔出來賣烤紅、薯,網絡的力量是強大的,網民們也相信了超凡塑造的那個悽慘老人的形象,他們也相信是老人的兒子兒媳婦虐、待他,你也知道現在的人同情心氾濫,明明管不好自己卻偏要去管別人,偏要去湊熱鬧,老闆就是抓住了大衆的這種心理,所以他成功了,他按照他所預想的成爲了微博紅人,成爲微博紅人之後他就開始做微博營銷,也就是替人轉發評論替人增加人氣,然後別人付給他一定的費用,這個我想林警官你應該也聽說過。"我把目光轉向了林成峰。

林成鋒對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並且他插嘴說道:"我們的網警接手過不少網絡犯罪案件,那網絡確實很龐大也很發達,但這樣有好處的同時也有壞處,網絡雖然帶給人們方便,但也給了有些人可乘之機,利用網絡來犯罪,你所描述的只是其中的一個罷了,好了,那你接着往下說,看看你說的跟我調查的真相是不是一樣?"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凌超凡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是那個老人卻倒黴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自己就成了微博紅人,走到哪裡都能被人認出來,可怕的是,有一些自稱電視臺記者和主持人的人,經常來圍堵他,採訪他,逼他說出一些違心的話,老人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兒媳婦並沒有虐、待他,他不可能說,更不可能對那些電視臺的人說話,他只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他沒有文化不會辯解,也不知道該怎樣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被人關注的久了,被那些人打擾的久了,他終於支撐不住心臟病復發,去世了。更慘的是老人的兒子和兒媳婦,他的兒子本來是一個正規的職工,有素質有教養,經過了多年的打拼之後,好不容易在這個城市站住了腳,於是把自己的老父親接到城裡來享福,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災禍不知不覺的就纏上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周圍開始出現一些異樣的目光,他成了別人眼裡的不孝子,對待老人的道德敗壞的人,雖然他是個有文化的人,他想用正規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但終究還是沒能達成,爲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老人唯一的小孫子,在這個時候被人販子給拐走了,老人的兒媳婦經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瘋了,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破碎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我的男朋友凌超凡,他可以不在乎這一切,甚至用可以用方法洗白這一切,但有個人卻發誓要讓他爲此付出代價,那個人就是莫非。"

說到這裡,我停住了,不是因爲思維混亂,也不是因爲說不下去。

我朝着莫非走去,在她的跟前站定,然後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們倆互相對視着,這是我和莫非第一次對視,而且對視這麼長時間。

我看到她的眼睛裡還噙滿了淚水,儘管她一直讓自己故作平靜,但她的淚水卻出賣了她,我知道她心裡其實很難過,不是因爲走到這種地步才難過,更不是因爲殺了人才難過,而是爲了曾經的親人,曾經付出的感情。

"莫非,我知道,你很愛他,你不想殺他,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死他,可是你無法忍受他去傷害你的親人,親情在你心中是第一位,因爲沒有親情就沒有今天的你,那個年榆花甲的老人,他從小一手把你養大,你就是他的寶貝,爲了你,他放棄和他的家人去城裡享福的機會,甚至放棄了和他親生兒子團聚的機會,他執着地留在鄉下,就是爲了給你創造一個更安靜的更利於你成長的環境,他爲你付出了多少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他甚至省吃儉用用自己多年的積蓄供你上大學,在你心目中,他就是你的天,就是你的地。等你終於長大成人上了大學之後,他也就長鬆了一口氣,然後他終於答應他的兒子到城裡去享福,但其實是他到城裡也是爲了你,爲了能每天看到你,爲了給你掙些零花錢,他執著地推起了賣烤紅、薯的車,每天早上,在學校門口賣烤紅、薯,但是爲了能讓你安心讀書,爲了不讓你心理上有負擔,他和你假裝成陌生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我說到這裡的時候,莫非已經哭的泣不成聲,她的身體來回的扭動着,要不是她的胳膊被那兩個警察給扭着,她可能早就哭倒在地上。

整個地下室一瞬間變得很寂靜,誰都沒有說話,包括林成峰,只有莫非的哭聲在久久的迴盪着,那些警察也都呆住了,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要抓捕的罪犯竟然在他們面前失聲痛哭,那痛哭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我想去安慰她,但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我知道莫非是殺人兇手的時候,尤其是當我知道她殺死了超凡的時候,我特別特別的恨她,甚至希望她馬上死掉,但是這一刻聽到她的哭聲,看到她痛苦的模樣,我的心不知不覺的又融化了,我突然覺得莫非其實是個可憐的人。

"我可憐的爺爺,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含心茹苦把我養這麼大,我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你的養育之恩,你就已經不在了,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來城裡,如果你不來城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真後悔,爲什麼不和你好好的待在鄉下呢?那樣的日子雖然貧苦,但我們很快樂,沒有人打擾我呢!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爺爺,你曾經很多次的教育我,要做一個好人,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我也向你發誓我會努力學習,好好的做人,可是沒有想到,我竟然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我成了殺人兇手……"莫非一邊哭泣一邊喃喃地說着什麼,她是在向她的爺爺懺悔,可是那位老人她還能聽得到嗎?

人爲什麼總是這樣?都是在犯了錯之後才知道去懺悔,去改過,可是已經沒有太多機會了,對於莫非來說,她已經一次機會都沒有了,她徹底的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莫非的哭聲才漸漸變小,直到最後停止,她的情緒也逐漸的平復下來,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慢慢的把目光轉向我。

我看到她滿臉都是淚痕,忍不住安慰道:"莫非,你別難過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懺悔也沒有用,還是面對現實吧,但是我知道,你的爺爺肯定能聽到你的懺悔,他會原諒你的……"

"你閉嘴。"莫非突然用盡全力對着我大吼了一聲,這吼聲響起的非常突然,我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再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莫非的目光裡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我不禁後退了幾步,她爲什麼這樣看着我?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我可能早就被她殺死過很多次了。

"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是誰?那就是你。我承認我忌妒你,凌超凡那麼愛你,他爲你付出了他全部的愛,可是你配嗎?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愛,在我們幾個人當中,你是愛他最少,爲他付出最少的人,夏霜姐妹,林月,雅閣,我雖然從心裡鄙視她們,我雖然殺了她們,但是說實話,他們每一個人都比你強,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她們都真心真意的愛過凌超凡,也真心真意的爲他付出過,唯獨你,相比起來你更加讓我覺得噁心,你就像一個佔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一樣讓我覺得噁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世界上的事兒就是這麼奇怪,他偏偏愛你。"

我沉默了,某種意義上來說,莫非說的並沒有錯,我根本不配愛凌超凡。

夏雪雖然曾經以工作爲誘惑來追求超凡,但她是真心實意的想幫超凡達成目的,夏霜也是,如果她能得到超凡的愛,讓她以她爸爸所有的遺產做交換她也願意,林月更是把自己美好的初戀給了超凡,即使是在她懷孕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給超凡增加過什麼負擔?雅閣就更別說了,從頭到尾她一直默默的愛着他,默默無聞的爲他付出,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一直到死的那一刻。

再來說說莫非,雖然她愛的手段有些偏激,愛的有些扭曲,但不否認,她也是真心實意的愛着超凡,爲了他可以做一切事情,包括殺人,包括讓她死。

再來看看我,我又爲他做過什麼呢?我甚至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爲他考慮過,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從來都沒有因爲他對我的好而感動過,我不但什麼都沒有爲他付出過,我甚至還懷疑他,和他吵架,惹他生氣,就算他死了之後,我也沒有爲他悲痛過,沒有痛快快的爲他哭過。

"既然你這麼恨我,那你爲什麼不殺了我?"我問道。

"你以爲我不想嗎?我最想殺的人就是你,可是,我要把你放在最後,我要先讓你目睹你的好姐妹好室友,一個接一個的死亡,我要讓你的心理崩潰,最後纔會輪到你,我要好好的折磨你,那樣才能徹底的發泄我心中對你的恨,可惜你的運氣太好了,今天把你約到這個地下室來,就是要活活的把你折磨死,可是沒有想到,那個雪冤救了你,之後這些警察又救了你……"

聽了莫非的話,我感到十分的震驚,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是如此的恨我,僅僅因爲凌超凡愛我嗎?愛情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雖然它能夠讓人體驗到甜蜜的滋味,但也會讓人嚐到憤憤的滋味,甚至能讓人爲了愛發瘋發狂,迷失了自己。我該慶幸在世界上有一個人這麼愛我嗎?那麼多人想得到超凡的愛都沒有成功,唯獨我,我佔據了他的人又得到了他的心,我得到了他的全部,可是我該爲此慶幸嗎?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寧可他不愛我,如果他不愛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有的人都不會死,莫非就不會發狂,也不會變得這麼殘忍。

可是現在說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該死的人已經死了,不該死的人也已經死了,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人死,或許死的是莫非,或許死的是我。

"莫非你這麼恨我,我一點都不怨你,真的,我能夠理解你,愛情本來就是一種讓人能夠發狂的東西,但是你仔細想想,你爲了愛情不惜去殺人,你殺的這些人都是你平時的朋友,你爲了愛情絞盡腦汁,設計一個又一個陷阱,殺了一條一條的生命,耗費你這麼大的精力,最後你變成了殺人兇手,而你卻沒有得到愛情,這樣值得嗎?"

我擡手指着這個地下室繼續說道:"你看看你,爲了殺人,爲了佈置陷阱,不惜租了這樣一個地下室,你把這個地下室變成了地獄,你以爲這裡真的是地獄嗎?不,真正的地獄在你的心裡,醒醒吧莫非,不要再一錯再錯了,你身上罪惡的東西太多,你應該爲此懺悔。"

"懺悔,我一直在懺悔,你看……"莫非擡手指着夏霜夏雪,林月雅閣幾個人說道:"你以爲她們真的沒有死嗎?你錯了,這些人都是我找來假扮她們的,這得用到易容術,我找來,和她們幾個身高身材差不多的人,然後採用易容術,把她們的臉也變成她們的。"

我朝着她們幾個人看去,她們確實太像了,但她們是假的,這一點其實我之前就已經猜到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已經殺死了她們,卻還要找人假扮她的。"我問道。

莫非冷笑了兩聲!"懺悔呀,你剛纔不是說過嗎?我需要懺悔,所以,我每天都在懺悔,但懺悔不能只在心裡,還要做在表面上,所以我找來這些假扮她們的人,每天都上演我所熟悉的場景,比如剛纔你看到的在宿舍裡的那一幕,那一幕不僅我非常熟悉,你也很熟悉吧!多麼想念以前的日子,那時候我們無憂無慮,每天晚上下了課回到宿舍,洗臉洗腳上牀,看手機玩遊戲聊天,或者看電影,那時候我們幾個人關係很好,我們之間和諧相處,就真的跟親姐妹一樣,我想那樣的日子,在我心中永遠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因爲懷念,所以我纔要讓她們上演那樣的情景,上演那些值得回憶的畫面,雖然我知道那畫面是假的,雖然我知道再也回不到過去,但是你放心,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團聚的,他們幾個只不過是先走一步而已,接下來你和我也會下地獄,我們會在地獄裡團聚,或許我們還能重回到以前的日子,像過去一樣和諧的相處,永遠的無憂無慮。"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莫菲,她是在說笑話嗎?回到過去,這怎麼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回不到過去了,除非時光倒流,但那是不可能的。

"你還不死心嗎?你說,過不了太久,我和你都會在地獄裡團聚,你的意思是你還要殺我?不莫非,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是殺人兇手,你已經落網了,看到這些警察了嗎?他馬上就會把你帶走,他們你會把你關起來,或者直接把你槍斃。"

"哈哈哈哈哈……"莫非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很尖銳,就像剛纔的哭聲一樣,她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並且來回的扭動着,要不是被兩個警察擰着胳膊,可能她的身體會笑的撲倒在地上。

"你以爲這就是結局嗎?你以爲事情馬上就結束了嗎?你以爲這些警察真的能把我抓捕嗎?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不,應該說你們太小看我莫非了,你們仔細想想,我既然能連續製造這樣殘忍的兇殺案,那我就不是一般人,這些蠢材警察……"

莫非的話還沒說完,她身後那兩個警察猛的把她身體往下按下去,所以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但她仍然很不服氣拼命的掙扎着。

她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你給我等着,所有的人都死了,唯獨你不死這是不可能的,我說過我要把你放在最後一個,狠狠的折磨你,直到活活的把你折磨死爲止。"

"不要再僥倖掙扎了莫非……"我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氣惱的說道:"事到臨頭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嗎?你都已經落到這種地步了,難道還認不清現實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已經落網了,每一個犯了罪的人最終都會得到懲罰,你也一樣,你的僥倖掙扎只會讓你的人生更加悲劇,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坦白從寬低頭認罪,或許你的結局還不至於那麼慘淡。"

"去死吧你,去你、媽、的。"莫非竟然對着我罵髒話。

"我告訴你,這才只是個開始,這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爲我即將進行的計劃,拉開帷幕而已,等着瞧吧!,更加悲劇的事情更加殘忍兇殺案還在後面呢!哈哈哈哈哈……"

她再次大笑了起來,可是這一次伴隨着她的笑聲,整個地下室突然搖晃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發生地震一樣,怎麼回事兒?我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林成峰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我,但是隨即他的身體也跟着搖晃起來。

"拜月教信徒的使者,永遠都不會被抓,永遠都不會落入他人之手,我以拜月教信徒的身份召喚邪惡的力量,讓我永生,讓我永遠屹立不倒,讓我巧妙的逃脫,讓我永遠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莫非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地下室,但是她的聲音突然變了,不像是剛纔她說話的那種聲音,那聲音變得嘶啞低沉,又變得虔誠,好像在跟一個神靈對話一樣。

但是隨着她說完那幾句話,整個地下室搖晃得更加厲害,而且更不妙的是,地下室的頂端突然有塵土和小石塊落下來。

"怎麼回事?要地震了嗎……"混亂中有人驚慌的喊道。整個地下室突然變得混亂起來,現在臉上都現出了驚恐,包括林成峰,或許他也弄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狀況?

"這個地下室有問題。"我對林晨峰喊道:"莫非很早就租了這個地下室,用了很長的時間把它改造了,裡面機關重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林警官,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兒,我們得趕緊離開。"

林成峰聽了我的話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他大手一揮對着他那些手底下的警察說道:"快撤,把他們都給我帶走。"

林成峰的意思是讓他手底下的警察,把那些假的夏霜夏雪,林月雅閣,當然還有莫非和那些黑袍人一起帶走。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不是林成峰所能控制了,隨着地下室搖晃得越來越厲害,也有越來越多的塵土和小石塊落下來,每個人都低着頭彎着腰,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那些砸下來的石塊和塵土。

因爲搖晃的太厲害,那兩個本來擰着莫非胳膊的警察鬆了手,我看到莫非朝着一邊的牆壁走去,她動作很快,輕飄飄的像一陣風一樣。

我急忙對着林成峰喊道:"林警官不好,你看莫非逃走了。"

林成峰隨着我的手指看去,也吃了一驚,他連忙對着那些警察喊道:"快,抓住莫非,不要讓她逃跑了。"

但是那些警察已經自顧不暇,他們已經抽開身去抓莫非了。

焦急之中,林成峰撒腿就朝着莫非追了過去,但是他剛跑了兩步,嘩啦一大堆石子落了下來,砸在他的頭上,雖然他極力的躲避,但還是被砸的不輕。

我急忙跑過去手忙腳亂的將他攙扶起來說道:"林警官你沒事兒吧?"

他一邊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邊說道:"沒什麼事兒,你別管我,快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我看這地下室馬上就坍塌了。"

我吃了一驚!坍塌?這怎麼可能?這可是地下室,如果地下室坍塌了,那上面的別墅豈不是也要坍塌?

"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們快離開,我去抓莫非。"說着他就要往前走,我急忙拉住他說道:"林警官別白費工夫了,莫非已經逃跑了,你看她已經不見了。"

林成峰擡頭看去,發現莫非果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但是這時候地下室裡又傳來莫非的聲音,她的聲音顯得很空靈,似乎飄蕩在頭頂又似乎在腳下,一會兒在右邊,一會兒又轉到左邊,飄忽不定。

"我以拜月教信徒的身份召喚邪惡的力量,埋葬這些骯髒的人吧!讓他們的靈魂在地獄裡永生,讓他們的肉體受盡折磨,坍塌吧埋葬吧!請賜予我力量吧!青銅古人像,讓我消滅這些膨脹的靈魂,讓我掌控一切吧!青銅古人像,請賜我力量吧,青銅古人像,請賜予我力量吧……"

莫非的聲音像是越來越大,然後又越來越小,地下室的搖晃隨着她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厲害。

但是之後,當她的聲音消失之後,地下室搖晃的力度變小的,最後慢慢的歸於平靜,那些不停落下來的塵土和石子也不再往下掉了。

我擡頭看去發現所有的人都很狼狽,包括林成峰。

我發現了更嚴重的事情,我大喊了一聲:"莫非跑了。"

莫非跑了,是的,林成峰愣在了那裡,我也愣在了那裡,然後那些所有的警察也都愣在了那裡。

他們今天出動了這麼多警力來抓捕莫非,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

不得不承認,莫非太狡猾了,就像她說的,我們都小看她了,她不是普通人,她既然能用殘忍的手段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兇殺案,她既然連最愛的人都敢殺死,那麼她絕不是普通人。

但是我和林成峰清楚的知道莫非的逃跑意味着什麼?本來我以爲這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本來我以爲這就是結局,可是沒想到,這纔是剛剛開始。

莫非的身份現在成了一個謎,她表面上看只是一所普通三流大學的學生,可是現在,她竟然喊着什麼拜月教信徒的口號,難道她加入什麼邪、教組織?

沉默了大概有十來分鐘,林成峰終於發話,他說道:"這次行動徹底失敗,撤吧!"

他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又轉身看向那些黑袍人,以及那些假冒夏霜夏雪林月和雅閣的幾個人。

"撕掉你們虛僞的面目吧。"林成峰對着那幾個人喊道。

夏霜夏雪林月和雅閣,紛紛伸手撕掉臉上的麪皮,然後露出了他們本來的面目,他們果然是假冒的,就像莫非說的,只是採用了一種高級的易容或者是化妝術。

她們撕掉面具之後,走到林成風的面前帶着哀求的語氣說道:"警察同志求你們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那個叫莫非的人,她逼我們這樣做的,她是一個邪惡的人,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她就會殺了我們。"

對於她們的話林成峰沒有任何反應,他慢慢的把目光轉向了那些黑袍人的身上。

那些黑袍人也慢慢地撕掉臉上的黑布,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但是這些人並不像他們幾個那樣驚慌,而是非常淡定。

林成峰把他們一一打量了一遍,然後大手一揮說道:"把他們全部給我帶走。"

於是那些警察上前押着那些黑袍人,還有那幾個冒充夏霜夏雪的人,一起朝着地下室外面走去。

當快要走到地下室出口的時候有個警察喊道:"頭兒,不好啦,地下室的出口被堵上了。"

我急忙跑到前面去一看,果然被堵上了,一定是莫非乾的。她自己逃跑了,卻把這個地下室的出口給堵上,難道她是想困死我們?

不過我馬上發現了異樣的地方,堵住地下室出口的不是一塊大石頭,也不是其他什麼重物,而是一個奇怪的青銅古人像。

青銅古人像?剛纔莫非的聲音裡提到過這個東西。

林成峰也發現不對勁,他跑了過來。我們倆並排站在那裡,仰頭看着那個堵住地下室出口的青銅古人像。

那個古人相大約有1米56,跟人的體積和身高差不多,青銅古人像是一個長頭髮的女人,她的頭髮很長,一直垂到腰部,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袍,雖然長袍很寬鬆,但依然能夠看出她曼妙的身材,她手中拿着一個類似於鐵棍的東西。

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竟然閃着黑色的光芒。

總之這個青銅古人像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和邪惡。

"這是什麼東西?"我不禁嘀咕道。

林成峰的臉色卻異常嚴肅。

"這個東西又出現了,30年了,沒想到它還會再出現,只是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林成峰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別人說。

我疑惑的看向他:"林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識這個東西?它曾經出現過嗎?"

林成峰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他轉身對着對着身後的一個警察說道:"把這個東西也給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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