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是凌超凡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爲了錢,爲了給我一個好的生活,一個好的未來,他不得已才周旋在夏霜夏雪兩姐妹之間,可是最後他的目的還是沒有達成!
不過看完了夏雪的信之後,我仍然存在疑惑,到底是不是超凡殺死了她們倆呢!有時候我覺得就是超凡殺死了她們倆,他有足夠的理由和動機,但是現在我又覺得不是他殺死了她們。如果超凡想殺她們,那天在酒吧門口的時候,他就應該把尖刀插進夏雪的胸口。
我記得曾經有人說過一個女人最悲哀的事莫過於,自己的男人和閨蜜同時背叛自己,現在我的遭遇似乎就與這雷同。我把夏雪的日記本重新鎖上,整整齊齊的放在她的牀頭。我想告訴她的是,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都已經原諒了她,畢竟她人已經不在了。
我又一個人在宿舍裡待了很久,迷迷糊糊的想了很久,直到我的電話鈴聲響起來。當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條件反射地有些顫抖,我不知道是誰給我打的電話,但從心底裡來說我有些害怕有人給我打電話。電話一直在響,我不得不摁下接聽鍵,那邊傳來的竟然是林成峰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兒??"林城風一開口就問道,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他說話時的直截了當。
"我在我們學校,發生什麼事了麼林警官?"我問道。
"你馬上到警局來找我,關於林月的事有眉目了。"
我吃了一驚,"你說什麼?關於林月的是已經有眉目了?這麼說你們已經查到了殺人兇手是誰?"
林成峰說道:"你來了就知道了。"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毫不猶豫的打車去了警局,很快來到了林成峰的辦公室,我推門進去看到林成風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室前,低着頭不知道在擺弄着什麼東西。
我喊了一聲:"林警官我來了。"
林成峰並沒有擡頭,保持着他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我有些奇怪,往前走了幾步,又喊道:"林警官,我已經來了,你說找到了毒殺林月的兇手是嗎?那個人是誰?"
林成峰終於慢慢的擡起了頭,可是他看向我的眼光,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凌厲。那種凌厲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是他在用審視犯人的眼光審視我一樣。
"林警官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殺害了林月?"我迫不及待的又問道。我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毒殺了林月?這個人也有可能是殺害夏霜夏雪的兇手。如果警察真的查出這個人是誰?那麼就意味着這個兇殺案可以破案了。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兇手是誰?"林成峰反問我,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問?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可能有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林警官?你們到底有沒有查出那個人是誰?"
"確實已經查出來了,就是她殺死了林月。"
"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又問道。
林成風的眼光驟然變得更加凌厲起來。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擡起一根手指指着我說道:"就是你。"
我嚇了一跳,不禁往後退了兩步驚訝的看向林成峰,"你,你說什麼?"
" 你別再裝了,快撕破你那虛僞的僞裝的面目吧!毒殺林月的兇手就是你。"林成峰的口氣不容懷疑。
我依然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心中瀰漫了一層重重的疑惑。林警官今天這是怎麼了?他爲什麼突然說我是兇手呢!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怎麼說我是兇手呢?我從來沒有毒殺過林月。"
" 那天晚上,兇手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那個零發來的QQ信息,還有那個戴着面具的人這一切都是故弄玄虛,真正的兇手,就是你,你以陪護林月的名義混在我們中間,然後毒殺了她!"
我有些憤怒了,我提高了聲調說道:"林成峰,你是一名警察,警察說話要有根據的,你說我是兇手有什麼證據嗎?"
"那天晚上在場的人,就你,我,我的兩個同事,還有林月的父母,我們3個警察是不會傷害林月的,林月的父母也不可能殺 她,唯一最大的嫌疑就是你。"林成峰說道。
" 這只是你的推測而已,我要的是證據,沒有證據,你不能說我是殺人兇手,否則我會告你誹謗。"
林成峰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聲,他說道:"證據,不用你提醒,我當然有證據,我告訴你,那天晚上就是你一直陪在林月身邊,所以你是最有可能給她下毒的人,我們已經查過了,林月是中了一種叫氧化氫鉀的毒,這種毒屬於化學物品,無色無味很難被發現,它可以通過,食物,飲料,以及身體接觸來傳播,經過法醫的鑑定證明,你是通過身體接觸的方式,給林月下的毒,林月的手上,還殘存着那種有毒物質。"
氧化氫鉀?我皺了皺眉頭,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現在林成峰一口咬定我是兇手,我該怎麼辦呢?我的辯解顯然沒有多大效果,他根本就不聽我解釋。但我自己知道,我真的不是兇手。
"林成峰你不要冤枉好人,我真的……"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成峰忽然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狡辯,更不用解釋什麼,剛纔就像你說的,需要證據,如果你認爲自己是清白的,那麼你敢不敢接受我們的檢測,我們要檢測一下你身上有沒有氧化氫鉀?"
"沒問題啊。"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捋了捋袖子。"好,我讓你們檢測,你們儘管來,如果檢測出了氧化氫鉀我二話不說立刻負罪,如果沒有,那麼你要爲你今天說過的話負責任。"
"好!"林程峰重重地吐出了一個字,然後對着門口喊道。"小周小李你們兩個帶他去檢測。"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兩個身材高大的警察,這兩個警察我認識,就是那一天晚上保護林月的。一個叫小週一個叫小李,我看到小周的頭上還纏着紗布,可能是因爲那天晚上,被兇手用磚頭襲擊了之後留下的傷口還沒有痊癒。
小周和小李走到我的身邊,像兩個門神一樣對着我說道:"走吧。"
我二話不說毫不猶豫跟在他們身後出了辦公室的門,他們倆把我帶到了另一棟樓上
然後把我帶到了一個有些封閉的,散發着濃重,藥水味的房間裡。
一個穿着白衣服,戴着白帽子和白口罩白手套的人示意我躺在一張冰冷的牀上。小周和小李已經離去了,房間的門被關上我看到那個穿着白衣服的人在一邊擺弄着藥瓶和針管。我心裡有些膽怯,這個人要幹什麼?他不是要對我進行檢測嗎?我想他可能就是警局裡法醫一類的工作人員。
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鍾,他還沒有停止他擺弄藥品的動作,我從牀上坐了起來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他轉過身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沒辦法只好重新躺在牀上。那個人戴着白帽子白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我甚至分辨不出來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終於他擺弄完了,拿着一個針管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那個針管尖尖的,不禁有些害怕。
而他把那個針管揚了起來,朝着我扎過來,我急忙說道:"你要幹什麼?"
他說道:"別說話,也別動,躺好,一會兒就沒事兒了。"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把針管刺進了我的肩膀裡。一股細小的疼痛感從肩膀傳來,我想掙扎,但是剛動了一下,就覺得頭有點暈,接着我的眼前有些模糊起來。
"你、你給我注射了什麼?"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覺得身體搖搖晃晃渾身無力,而他,則對我做了一個手勢說道:"睡吧,睡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於是我睡了過去,意識慢慢的陷入了模糊。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我還在林成峰的辦公室裡,我的身體斜躺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我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睛,直起身體,我看到林成峰還端坐在他的辦公桌前,低着頭在擺弄着什麼,就跟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情景一模一樣。我想站起來,可是身體卻像不聽使喚似的搖搖晃晃。
"我剛纔怎麼了?"我看向林成峰問道。
他怎麼頭也不擡的說道:"剛纔法醫對你進行了檢測,檢測結果證明你就是兇手,那天晚上是你毒殺了林月,你以手部不傳播的方式把毒藥傳進了她的身體。"
"你說什麼?"我感到很驚訝,檢測結果竟然是我殺死了林月?我以手部傳播的方式,把毒藥傳記了林月的身體裡?我不僅擡起自己的雙手左看右看,他什麼意思呢!我的手上什麼都沒有呢?根本就沒有什麼毒藥,怎麼傳給林月?
"我可以再說的明白點。"林成峰繼續說道:"那天晚上,你提前把氧化氫鉀這種有毒物質塗抹在了自己的手部,回到林月家裡之後,你跟林月有過身體接觸,她一直緊緊的握着你的手,於是,你手部毒藥就傳染給了她。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所以,我們一直沒有發現。"
"這怎麼可能?"我依然看着自己的雙手,我根本就沒有在手上塗過什麼毒藥,我也不知道氧化氫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再說了,如果我把毒藥塗在自己手上那我自己不也中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