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團血花在唐楚城下身綻開!
“啊~!!”唐楚城哀嚎一聲,倒地翻滾。
百戰崩龍勁,不僅爆了唐楚城的“命根”,其中螺旋暗勁更是深入小腹,轟碎了唐楚城的丹田!
從此,唐楚城不僅是武道上的廢人,更是男人中的廢人了。
“秋雪!”徐灼一腳踹開唐楚城,來到牀前,拿出沐秋雪口中的布。
“火勺哥哥!”沐秋雪一雙美目含淚,驚喜的看着徐灼。
火勺,是小時候沐秋雪對徐灼的稱呼,那時兩人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只是以這些“外號”來代替。
“我帶你走!”徐灼解開繩子,背上沐秋雪,離開臥房。
剛出臥房,遇到了蘇絳雪。
“你把楚城怎麼樣了!”蘇絳雪面如冰霜,眼含殺氣,剛剛她可是聽到了唐楚城的哀嚎。
徐灼冷笑一聲,直接離開。
他本想一棍殺了蘇絳雪,但他忽然覺得,讓蘇絳雪看到自己兒子那副慘樣,應該比殺了她更痛苦吧。
果然,徐灼沒走出多遠,蘇絳雪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活該!”
徐灼揹着沐秋雪來到大廳,舉目看去,滿場的殘肢斷臂,都是被管家李貴才撕扯下來的。
徐灼的騰蛇棍,是讓人骨斷筋折,更多的是內在的傷,而管家,則是粗暴血腥的撕扯!
“管家,走!”
徐灼喊了一聲,縱身飛躍離去。
李貴才見徐灼離開,略微想了下,在確認徐灼並沒有讓他“滾”後,眼中一亮,立刻一溜小跑的跟了去。
至於那衆位強者……,則是一臉悲憤、無奈的眼睜睜看着三人離開。
怎麼攔?那兩個人簡直是粗暴的人形兇獸,上去送死麼?!
……
徐灼揹着沐秋雪,後面跟着管家,三人一路疾奔,直接鑽進了紅砂鎮外的一座森林。
徐灼小心的將沐秋雪放下,使其斜靠在一顆樹上,關切的看着她:“秋雪,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事。”沐秋雪說話有些虛弱,但卻笑着看徐灼,“你藏得真夠深的……火勺哥哥。”
徐灼一笑,“真傷心啊,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認出來了,可惜你卻一直沒認出我。”
“那你對我很失望吧?”沐秋雪歉意的看着徐灼,“每次對你說話都那麼冷冰冰的。”
“沒事,小時候你不就這樣嗎,我習慣了。”徐灼笑道。
“咳……”沐秋雪忽然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身子幾欲歪倒。
徐灼忙扶住沐秋雪,又焦急又擔心。
管家李貴才見狀,也忙轉到另一邊,小心翼翼的捏住沐秋雪一角衣襟,不讓她倒下去。
“我在逼出迷情散時……急怒攻心……只怕一時……難以恢復。”沐秋雪胸口急促起伏,顯然正承受內傷的折磨。
“我這還有點丹藥,你趕緊吃了!”徐灼從懷裡拿出丹藥瓶,遞給沐秋雪,豈料沐秋雪卻是搖頭:“我體內靈氣……極其混亂,若再服丹藥……補充靈氣,只會加劇靈氣暴走,後果……不堪設想!”
作爲天武學院的天才少女,這些基本常識她還是明白的。
“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徐灼只好收起了丹藥。
現在,也只能靠沐秋雪自己將體內靈氣重新調整,使其正常了。當然,這個過程只怕是很慢。
……
而此時紅砂鎮三大家族中的張府,蕭府,在接到蘇絳雪的信號後,匆匆趕到了唐府。
但是當他們看到滿場的狼藉,血腥之後,驚呆了。
唐府作爲紅砂鎮第一大家族,實力自然非比尋常,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竟將唐府搞成這個樣子!
“日他娘,這是怎麼回事?誰把這裡滅門了嗎?!”張府的家主張猛是那位絡腮鬍子的壯漢,人如其名,爲人剛猛,說話不經大腦。
“說話小心點!”張猛身側的一白衣俊士提醒道。他是三大家族中的蕭家,與張家一直關係不錯,對張猛這張惹禍的嘴早有領教,此時自然得多提醒點。
張猛卻是毫不在意的嘿嘿一笑,附耳在蕭翰耳邊:“蕭哥,看來這次唐家是出大事了,說不定這紅砂鎮第一大家族的位子不保了!嘿嘿,真迫不及待想看看那臭娘們的樣子!”
“別胡說!”蕭翰斜了張猛一眼,這個兄弟哪裡都好,就是口無遮攔。“跟我進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翰和張猛兩人快步進入唐府,唐府下人見到兩人,忙將他們請進內宅待客大廳。
此時,往日寬敞雍容的客廳中,滿地的狼藉,死屍,鮮血,殘肢斷臂!
而蘇絳雪此時孤零零坐在大廳內。
面沉似水,雙目充血含煞,帶着滔天的殺意!
一進大廳,張猛和蕭翰都下了一跳!
半晌才反應過來,張猛嚥了口吐沫,小心問道:“那個……唐家夫人,你還好吧?”
蘇絳雪卻呆呆的沒反應。
“大哥,這娘們兒是瘋了吧?”張猛悄聲對身旁蕭翰道。
“我來試試。”蕭翰走近蘇絳雪,柔聲道:“唐夫人,您還好吧?”
蘇絳雪忽然擡頭看着蕭翰和張猛,聲音嘶啞:“你們看我像是很好麼?”
“唐夫人,究竟發生了什麼?”蕭翰問。
“徐灼那個畜生!恩將仇報,殺我族人,擄走秋雪!”蘇絳雪忽然恨聲道,“不把他碎屍萬段,我誓不爲人!”
“唐夫人說的這個徐灼,是什麼人,竟如此大膽妄爲?”蕭翰吃驚問道。
蘇絳雪道:“……他本是我府內一名礦工,不知得到什麼際遇,實力突然暴漲,本來我看他資質過人,本想提拔他,可他卻居然得寸進尺,對我家秋雪有了非分之想,結果被我拒絕之後,竟惱羞成怒,大開殺戒,還將秋雪強行擄走!”
蘇絳雪一番說辭,把張猛和蕭翰說得一愣一愣,這說的也太輕鬆了吧?
一個小礦工,得到際遇,實力暴漲,就把紅砂鎮第一家族殺了個人仰馬翻,還把天武學院的天才少女沐秋雪抓走!就算編故事也沒這麼誇張吧?
蘇絳雪並不在意兩人是否相信,她緩緩起身,雙眼充血的看着兩人,“徐灼已經負傷逃走,現在是抓他的最好時機,兩位既然帶人來了,就與我唐府一起,把他抓回來,然後把他碎屍萬段!”
“這個……”張猛和蕭翰不僅猶豫起來。
剛纔蘇絳雪的話他倆是一點都不相信,事情的原委如何他們現在還不清楚,怎能就冒冒失失的派人抓徐灼?倘若徐灼真的把唐府殺了個人仰馬翻,他們這些人去了至少也得死傷大半。
爲了唐家的私人恩怨,而讓自己實力受損,不值。
“怎麼,你們兩個有問題嗎?”蘇絳雪注視着張猛和蕭翰,言語中明顯帶着不耐和刻意壓制的怒氣。
我們兩個?
張猛和蕭翰眉頭一皺。
從蘇絳雪的語氣中,兩人明顯能感到不耐,以及不加掩飾的怒氣,這完全就是不把他們兩人放在眼裡,可以任意驅使的僕人一般。
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各自家族中的最高位者,當着自己手下這麼多人,被一女人任意驅使,讓他們臉往哪兒擱?
可若直接拒絕蘇絳雪,兩人又有些忌憚,畢竟這幾年唐家的實力日盛,得罪唐家並非明智。
一時間,張猛和蕭翰有些左右爲難。
正在此時,一個清脆柔膩的女聲從廳外響起:“唐夫人好大的氣派,是要把張府、蕭府的家主當做你家下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