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少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嘔吐道:‘真噁心,這些傢伙看着是人,一說起話來就變成了阿黃。嘔~’忽的聽到‘汪汪’兩聲,一隻比手臂小點的黃毛小狗,搖尾乞憐向白芊芊走去。師少遊心道:‘說阿黃,阿黃到!’阿黃是白芊芊的愛狗,白芊芊蹲下嬌軀,伸出手掌笑道:“小黃,小黃。到姐姐這裡來。”豈料阿黃鼻子抖了抖,忽然興奮的向那被白芊芊扔掉的燒餅跑去,連紙也一併吞掉。白芊芊又急又氣,喝道:“阿黃,不要吃地上的東西。快回來,快回來呀!”吃得正起勁的阿黃哪裡會理會白芊芊,無辜的擡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又吃。
師少遊心有感觸,仰頭長嘆,心道:‘原來先前我都說錯啦!狗做事是忠於自己的獸性,這班人做事則是忠於奴性,兩者相比,他們還不如一條狗!’想着師少遊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白芊芊登時大怒,皮鞭連連回到師少遊身上:“你個狗奴才,笑什麼?都是你帶燒餅出來,看我不打死你!”師少遊心中無奈,運起金鐘罩勁力,軀體絲毫不損,而後倒地打滾裝作很痛苦的樣子。
男弟子起鬨道:“二小姐打得好!”“二小姐天下第一!”
師少遊大怒,心想不報復你們我就不姓師!這時白芊芊的軟鞭再次揮到,待皮鞭碰到他的背部,師少遊啊的大叫,身體卻
暗運勁力將那皮鞭往男弟子方向彈去。興高采烈張大嘴巴的男弟子們,沒來得及防備臉色就出現了一道鮮紅的鞭印。
低頭偷笑,師少遊屁股左扭右扭,忽而像青蛙一樣蹦跳,忽而鑽到衆人*,動作千奇百怪。這下子男弟子們可就倒黴了,白芊芊的皮鞭十之八九都落在他們身上,稍微運氣好的落在師少遊身上,也會被金鐘罩勁力彈開,力道還會強上三分。衆人‘哎喲’‘哎喲’的亂叫,無恥一點的已經“姑奶奶,別打了。”這樣狗叫了。
衆人越是狼狽,師少遊心中越樂,心中得意道:“你打呀,你打呀!讓你們亂叫,誰是你家的奴才?哼,就你那點本事,我做你師傅都是綽綽有餘。一般膿包草包,也不知這裡究竟有什麼寶貝,讓陶冬待了這麼久。我每天晚上都跑去偷聽,有我的天耳通在,絕不放過你們的狐狸尾巴!’天耳通是挖耳羅漢的絕技,習練之後,師少遊的聽力上升百倍之上,即便是數千米之外聽到他人聲音也不困難。
在一月之前,陶冬吸收師少遊體內黑暗能量之後,師少遊正爲自己兩年也無法逃脫陶冬的掌控而心煩,又不願多看他一眼,便閉目假睡。這時耳邊窸窸窣窣的聽見陶冬穿衣服,然後小心的開門走去。師少遊聽力非凡,只憑聽力便知道陶冬去了田野方向。心中大奇,師少遊雖然對陶冬討厭至極,可是對他卻處處留心,只要他做出奇異的舉動就一定要跟去搞個明白。師少遊明知這樣對陶冬也毫無損傷,可是苦於沒有方法對付陶冬,只得用偷聽他的隱私來安慰自己的心靈。
當夜月淡雲籠,暗淡少光,唯有初春稀少的動物鳴叫,確實是一個幽靜適合偷聽的地方。
師少遊躡手躡腳的小心跟蹤,始終不敢靠近陶冬五百米之內。陶冬出走大約二三裡,師少遊便聽出又有一人的呼吸聲,那人呼吸延綿,聲音極輕,顯然是一位小心翼翼且功力不錯的。師少遊奇道:‘
這又是何人,陶冬這奶奶的,兩年來深居簡出,從來沒有看他和誰接觸過。怎麼就想約好了似地,黑天裡在田野裡見面。我在走進幾步,聽聽他們說什麼,說不定能發現有趣的東西。’此時天色果然漆黑一片,可是師少遊怕陶冬目力敏銳,又想地面石子太多,於是弓起身子伸手撫摸大地而行。稍遇見能弄出聲響的水坑碎石,便繞道避開。這樣雖然麻煩,卻也無妨大事,陶冬料不到有人跟蹤,因此始終緩步行走,顯得心事重重。
兩人終於走到一起,卻誰也不說話。師少遊急了,實在摸不準到底搞什麼,而且天耳通初成,師少遊也不知道其中威力如何。師少遊猜測道:“難不成兩人說的事情太過機密,因此以非常小聲的說話?我且在走近聽聽。”又靠近五六十米,還是無聲!
師少遊罵娘了,心道這兩人的呼吸聲還在,而且悠長延綿,顯然沒有說話。師少遊越發搞不明白,就在這時,那人忽然便開口了,只聽她幽幽的嘆息,問道:“我變醜了?爲何這許久也不說話?”這竟是個女子的聲音。師少遊只一聽,就覺得那女子必然滿臉羞紅,含情脈脈,不然又豈會有這般溫柔又有意味的語氣。
陶冬也說話了:“這。。。。。。。。。。。小姐自然是美麗的。”女子撲哧笑道:“你胡說,這麼黑的天,你如何知道我變沒變醜?”雖然是置疑,可是師少遊卻也聽出其中喜悅之意。
陶冬臉色忽然傳來古怪的‘沙沙’聲,師少遊不甚明白,那是陶冬被那女子問得無語回答,只得撓臉乾笑的聲音。原來陶冬他癡心與武學,對男女之事卻極爲懵懂無知,缺少應對的能力。那女子倒也大膽,居然伸手將陶冬的手按在自己臉上,說道:“陶哥哥,你摸摸我的臉,你就知道了。”
“不行,不行!”陶冬慌張的抽回手,倒退兩步,說道:“你是小姐,我這麼能。。。。。。。。。摸你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