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轉視四周,說道:“不對,不對。”
白憶母問道:“什麼不對?”
戴冠指着天上對戰的陶冬二人,說道:“你看那兩人,白祖宗用的是仙花掌,那不知名的人用的是深紅火焰。可是將我們打傷的那兩名天境高手,用的卻是純正的光明力量和紫色火焰,就老夫所知,其中一人應該是夜魔王貝克.斯蒂爾沃,另一人我到是真想不起來,當今世上還有誰能實用如此純正的光明力量?你看,天上那人雖然強大,可似乎還沒有達到天境級別,應該並非擊傷我等的神秘高手。”
戴冠一言驚醒夢中人,方纔還沉迷於白詩夢與陶冬兩人精彩戰鬥的二十餘人,紛紛醒悟到自己勢力所屬的朋友門人都已經死去。幾名重感情的漢子頓時嚎哭起來,呼喊着亡者的姓名。同一時間,身爲異族的暗夜精靈成了所有人憤恨的目標。
戴冠咬牙道:“天殺的魔王,老夫早知道你來不會有好事情!”
衆人脫口大罵,什麼形象也不顧了,忽然聽見有人喊道:“你們看!”原來這人眼尖,竟然看見百米外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將薛碧玉與貝克.斯蒂爾沃放在蝙蝠背上的十三戰將。夜魔王貝克本來雙臂受傷,加上連續苦戰,身體的戰輪力早已耗盡,精疲力竭之下只能讓十三戰將揹着。
二十餘人倖存者豈能放過罪魁禍首,大喝道:“魔王休走!還我徒弟命來!”“殺啊!爲我妻子報仇!”衆人口號不一,但卻同一時間撲了上去。能在超必殺技下倖存的人個個實力不俗,疲憊的十三戰將那裡還敢戀戰,蝙蝠翅膀一扇,騰空離去。
“殺啊!”“有種的別跑!”衆人憤恨,即便明知道自己沒法打敗能夠飛天的十三戰將,也不管不顧的追上去。唯有白憶母擔心母親,沒有追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這裡如此荒蕪?”
背後聽到人詢問,白憶母轉頭一看,頓時愣住,滿臉紅暈,激動道:“天……
天……天……”
那人見了,好不好笑。此人胳膊上都夾着柺杖,似乎行動不變,但容貌剛毅,有股尋常人絕對沒有的高貴氣質。這剛毅男子笑道:“怎麼?才幾天不見,小憶兒就不認識我了?”
白憶母羞得說不出話,只道:“我……沒有。”
來人正是重傷未痊的費天南,雖說實力大損,可還不至於影響走路。費天南對今天的龍穴奪寶總有許多擔心,因此夾着柺杖來到祖宗山。此時眼前的情景證明了他的顧慮,看似平靜的鶴城大帝墓穴,其實果然是暗藏洶涌。若是費天南知道這裡原先是龍穴山所在,只怕會更加驚訝。
龍穴山早已消失,甚至還在白詩夢三人搶奪賢者之石而使用三記威力形同特等咒術的招式的時候,被削掉了十多米厚的泥土。地面上的可怕嚇得躲在底下的雙狼兄弟再也不敢多留,本來貪狼還想趁火打劫,此刻卻完全被嚇壞了,急忙挖地洞離去。
費天南沒有與白憶母多說,見天上有兩人打鬥,心中喝彩一聲‘精彩’,而後突然臉色一變,急道:“憶母,快!快去抓住那個銀髮小鬼!他一定就是妖僧的傳人!”
師少遊並沒有撤銷金鐘罩,因此被費天南一眼認出。白憶母很聽費天南的話,喝道:“翼鳥人之術!”背後長仙花翅膀,向師少遊飛去。師少遊認出飛來的人是貴婦人一般的二祖宗,以爲是爲了給白詩夢助陣,哪想到數百多花瓣紮在自己身上。師少遊有金鐘罩護身,不怕仙花,驚異道:“你做什麼?打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敵人。”
白憶母說道:“打的就是你!”知道普通攻擊無效,白憶母乾脆吟唱起來:“九千酒中,萬花婉畫,房子……”
師少遊見過白詩夢,陶冬,貝克.斯蒂爾沃三人的吟唱,便知道方式招式,被吟唱過後威力都會劇增。白憶母平時便是和自己差不多境界的人,要是吟唱過後,只怕自己不是對手,師少遊慌亂的搖手道:“等等,等等,我
真的不是你敵人,你沒看見白奶奶跟陶冬在戰鬥嗎?拜託,你……你……你還吟唱?”
白憶母那裡會理會師少遊,本身師少遊有着陶冬‘侄子’的身份,而且還和夜魔王貝克看起來關係親密,偏偏貝克今天殺了那麼多人,師少遊說什麼也沒有用。白憶母繼續吟唱道:“鐵柱,凌亂妖媚,大咒術——牢中花斬•枷鎖!”
大量的仙花從白憶母身體內釋放出來,與必殺技牢中花斬的混亂包圍不同,吟唱過後的必殺技顯得很有規律。一朵朵潔白的花瓣連接在一起,形成上百條線性鎖鏈。師少遊對白憶母沒有戰意,反應也慢了一拍,等他回神的時候牢中花斬的枷鎖已經形成,師少遊的去路完全被鎖定,並且一點點的開始收縮。
師少遊不敢小瞧這些看似脆弱的花瓣,企圖做最後的掙扎,說道:“白大姐,白祖宗,我真的不是敵人,你就相信我吧!啊!……啊!……慢着,我還沒有解釋完呢!”
尖銳的仙花全部見頭部轉向師少遊這邊,停在空中,就像蓄勢待發的毒蛇一樣,必殺一擊將在電光一閃之間完成。白憶母冷冷一笑,伸出的五指對着師少遊,在師少遊驚慌的目光中,五指併攏爲拳頭!
牢中花斬隨之發動,成千山萬片仙花將師少遊的身形團團淹沒,師少遊哀嚎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一會兒,花團裡面就沒了響聲。所有蜂虎都華爲墨汁,沒有支撐點的花團也往下掉落。白憶母回到費天南身邊,帶着邀功似的微笑。
費天南道:“他死了嗎?”
師少遊一動不動,成團的花瓣覆蓋在他身上,像是什麼葬禮。白憶母自信道:“當然,料想這個小鬼也擋不住大咒術的威力!”
費天南讚揚了白憶母幾句,便沒有話說,兩人陷入尷尬的寂靜之中。只聽背後有人走路的沙沙聲,聽着像是有十幾人,回頭一看,白憶母回頭一看,笑道:“芊芊。”而費天南確是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