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最浪漫的事-煙雨
田野的美景在傘外的雨裡慢慢地盛開,有些雨的落寞又蓄着點希望的喜悅。
在這樣的雨裡佇立,看雨水滴從眼前滑落,沒有風起的舞姿,只是靜靜地慢慢地往下滑落,蘇淺淺忽然想起,去年深秋的記憶:雨水在窗外灑落一地,沒有半點的灰白和落寞。
“雨恨雲愁,江南依舊稱佳麗。水村漁市,一縷孤煙細。天際徵鴻,遙認行如綴。平生事,此時凝睇,誰會憑欄意!”
那個同樣落雨的深秋,姐姐坐在飄窗前讀着王禹偁的詩,她走了過去。
便有了那天對與盡力而爲和全力赴的重新認識。
“哈哈哈。”李校長朗聲笑了起來,“你這不是全力以赴,你是連盡力而爲都算不上。”
“啊?”那春天的信使大叔故作驚訝地張了張嘴,“我有那麼差勁呢?”
“這不是差勁的問題,而是態度的問題。”李校長笑了起來,“每個人的能力其實相差無幾,但處事的態度不同,便會有截然相反的兩種結果了。”
是的。蘇淺淺看着手裡的那枚泛黃的綠葉,微微地笑了起來。
想起那天后來,姐姐說的話來。
姐姐說:全力以赴和盡力而爲代表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從而造成了兩種不同的人種。
盡力而爲只能讓我們做完事,全力以赴卻能讓我們做成事。
反思自己平時的態度,“試試持,盡力而爲”似乎經常脫口而出,不經意間也透露出消極的態度。
那麼,從現在起,轉變自己的態度,擯棄“盡力而爲”,少講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或主觀或額觀的藉口爲自己開脫,做一個“全力以赴”的人。
不論什麼事情,如果想成功,必須全力以赴,在學習上、和同學相處上、時間管理、培養良好習慣,提升自己等各個方向都必須全力以赴。
“嘿嘿。”那春天信使的笑聲,打斷了蘇淺淺的回憶,“李校長,舉例說說看看,我有些不太清楚。”
他是認真的嘛?
蘇淺淺眼角餘光朝那春天信使的大叔看了過去,他果然是沒有認真在聽!
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
想到這裡,蘇淺淺不由得擡頭朝李校長看了過去,心裡滑過一絲小驚喜。
李爺爺不會也講三個工人的故事吧?
李校長微微的挑了挑眉,向蘇淺淺看了過來,又轉向了那春天的信使:“好,聽過三個建築工人挖溝渠的故事嘛?”
“我書讀得不多。”春天的信使訕笑了一下,扶了扶長長的帽沿,“這些年忙着送信,也都差不多還給老師了。”
“好,那,我給你說說。”李校長笑了起來,朝蘇淺淺看了一眼,“順便也給我孫女普及一下知識。”
“好。”那春天的信使應了一聲,“我會認真聽的,不然,又被小天使嫌棄了。”
“好。”蘇淺淺笑笑,低下頭去,繼續把玩着手裡的那枚泛黃的落葉,不時的往傘外看了看。
雨一直在下,如羽蝶起的往事紛飛着,落滿靈魂的每個罅隙,一種淺淺的笑聲隱隱地傳過來,似近又遠,睜大朦朧的眼,滿目悽迷,雨,緩緩地從眼前滑落。
那天的後來,她問姐姐:“什麼是全力以赴呢?”
姐姐笑了起來,“簡單地說就是拼搏,敢於拼搏,善於拼搏,一定要拼搏。”
如遇到一丁點挫折和打擊,一丁點不如自己意願的事情,一丁點暫時不能克服的困難就泄氣,就放棄,就自以爲是,就改變計劃和方向,就重新選擇自己的目標,這種人想要獲得成功是很難的。
即使能成功,那也只能是一種僥倖。
姐姐,事情沒有達到你想要的結果,那是因爲你沒有全力以赴,當你全力以赴的時候,你的目標也就離你不遠了。
她記得當時自己暗暗下了決定,她要擯棄所有的不良的習慣,專注做事,一件件完成,不再寫作業的時候,悄悄地瞟一眼旁邊的課外書,也不會再邊聽音樂邊聽背課文了。
她也記得那天,姐姐後來說的話,像是對她說的,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姐姐說,無論做會什麼事,只有全力以赴才能不辜負自己的才能。大凡有所成績的人,個個都是勤奮的人,他們通常費時很久才達到目標。
“就像。“姐姐頓了一下,摸了一下她的馬尾辮,“就像你梳辮子一樣,扎一個高馬尾很簡單,一分鐘紮好。”
“要是像姐姐這樣扎很多細小的髮辮,就要花很多時間了。”蘇淺淺笑了起來,,摸了一下姐姐耳邊細小的小辮子。
“呵。”姐姐輕笑了起來,“熟能生巧,等你練熟,也花不了多長時間的,來。”
姐姐站了起來,拉着她往梳妝檯走了過去,“你現在開始計時,姐姐來給你梳一個和姐姐一樣的髮型。”
“好。”蘇淺淺很開心地應了一聲,朝鏡子時的姐姐和自己看了看。
發現自己和姐姐很相似,除了額頭的髮際線不同,自己嘴角的弧度有一點點長之外,鏡子裡的自己和姐姐還是有七八份相像的。
“哈哈哈。”那春天信使的笑聲把蘇淺淺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我懂了。”
蘇淺淺緩了緩神,朝那信使大叔看了過去。
懂得什麼了?
“我明白了,盡心盡力就是全力以赴,”春天的信使笑着說道,注意到蘇淺淺看向他的目光,便轉過頭來,“小天使,這次,我沒有再說錯吧。”
蘇淺淺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應該說對了吧,爺爺,你說呢?”
嗯,這信使大叔,其實也不笨哪!
沒錯。”李校長朝蘇淺淺笑了笑,看了看那信使小王,“小王呀,你是明白人呀。”
“噗嗤”一聲,蘇淺淺笑了起來,她又想起信使大使家裡的那隻喂的豬來了。
“嘿嘿。”信使大叔擡手扶了扶長長的帽沿,“李校長,我今兒可是長見識了,真應了那一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了。”
剛說完,信使大叔雙補充了一句:“我算錯了,我一共纔讀八年書,不對,加上幼兒園,也纔讀了九年書。”
九年?嗯,九年義務教育剛剛好!
蘇淺淺扭頭朝傘外看了過去,天,正灑濛濛雨,而她在這裡。
在雨裡刻畫了誰的影子,一城煙雨一場回憶,一花只爲一樹開,一顰一笑一知已,一點一滴一分情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