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香裡的豪華包廂裡,沈犁鏵和東方司果面對面而坐,房間裡就他們二人,四面的窗戶都打開着,桌上有冰鎮的西瓜,沈犁鏵優雅的搖着手裡的玉扇,靜靜的喝了口茶,道:“感謝殿下百忙之中還抽空來赴約,犁鏵感激不盡。”
東方司果笑笑:“犁鏵這麼見外做什麼,好說我們的交情也不錯,你沈犁鏵有事找我,定是大事,就算再忙也要來一下的,說吧,是不是東方哥哥有消息了?”
沈犁鏵搖頭,一臉無奈:“還是沒有消息,蕊兒呢?殿下可有找到蕊兒的下落?”
東方司果臉色一暗,搖頭:“沒有消息,夢兒該是急壞了,她一個人在揚州我不放心,已經派人去接她過來了。”
沈犁鏵稍許明白了,原來東方司果不是看上了田蕊兒,而是看上了田夢兒,所以才幫助找尋的啊,是他多想了。
東方司果是聰明人,自從接到沈犁鏵的邀約時就想清楚了他要見自己做什麼,所以纔會故作無意間透露他不是自己要找蕊兒,而是因爲田夢兒。
這麼說也無可厚非,畢竟,日後他會娶了田夢兒。
沈犁鏵點頭,有些惋惜:“田大小姐一介女流,失去了爹爹,又丟了妹妹,想來是孤苦無依,殿下真是救人於水火。”
東方司果笑笑:“沒辦法,一個女人總要有個男人在後面撐着她的,她現在就需要一個人鼓勵她,好了不說我了,犁鏵,你身邊的那個月兒姑娘,倒也是個美人,可要好生對待才行,女人嘛,總歸要寵着的。”
沈犁鏵尷尬一笑,然後看着東方司果:“殿下宮裡也沒有姬妾,怎麼會懂得男女之事?”
東方司果不以爲然的笑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犁鏵,你又何必問這種問題呢,呵呵。”
沈犁鏵微微一笑,是有些那個了,畢竟他還給東方青城塞一些小書呢,然後又問:“三公主她,還好麼?”
三公主,指的是東方韻珠,東方司果搖頭,臉上有些痛恨還有惋惜:“至今仍然查不出是誰做的這件事,韻珠也已經多日不出門了,誰也不見,聽下人說她整日瘋瘋癲癲的,我去看過,但是沒有見到她本人。”
沈犁鏵也是一聲嘆息:“再怎麼說,她小時候也是一起玩過的,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那男子真是該死。”
突然一頓,這樣禽獸不如的男人,還有一個,那就是北堂烈。
想到北堂烈,沈犁鏵忽然想起,北堂烈好像就是那段時間裡離開的東連,於是開口問:“北辰太子走時可有留下什麼話?”
東方司果搖頭:“不曾,他走得匆忙,只給使者留了封信讓他帶給父皇,說是家裡出了急事
,所以來不及進宮辭行。”
擡頭看了眼沈犁鏵,卻發現他一臉的深思,便問:“犁鏵突然提他做什麼?那個人我看着就覺得噁心,父皇壽宴那日,你不在場所以不知道,他一雙賊眼都在父皇的嬪妃和公主中漂浮,再看他面相,明顯的就是縱慾過度的短命鬼。”
沈犁鏵點頭附議,“不錯,他的確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東方司果挑眉:“哦?犁鏵見過他?”
沈犁鏵搖頭:“見是沒見過,不過,都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你說他還不是人渣是什麼?”
東方司果茫然:“妹妹?”
沈犁鏵笑笑:“月兒,本姓北堂。”
這麼一說,東方司果恍然大悟,然後調侃:“不錯呀犁鏵兄弟,竟然撈到一個公主,有福,看來你是想去北辰做駙馬不成?”
沈犁鏵嘴角抽動:“哪裡的事,先別說月兒是逃出來的,我也不會去北辰做駙馬啊,要不是他北辰這次來犯,我和青城還在深山裡修養呢,哪裡會鬧出這麼多事。”
話又說回來,東方司果不免一陣傷神:“蕊兒和東方哥哥一起失蹤,會不會,他們獨自躲起來了?”
蕊兒想起以前的事,會不會不忍心殺東方青城,然後一起躲起來了?東方司果想到這個可能後就心痛難擋,若是這樣……
可是,蕊兒和尋保證過說她要親手殺了東方青城,他應該相信蕊兒的。
沈犁鏵也無奈:“如今,只有等他們自己出現了,天大地大的,找個人,若是他們有心躲起來,那麼我們費盡心思也找不到。”
東方司果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夢兒還是擔心,所以我是不會放棄尋找蕊兒的,蕊兒是個好孩子,值得讓人疼,東方哥哥在父皇的壽宴上更是親自點名蕊兒是他未來的傾城王妃,所以,不管是對夢兒還是東方哥哥,我都要找到蕊兒的。”
沈犁鏵點頭,拿起一塊西瓜:“天氣越來越熱,一天都無精打采的,只想躺在牀上睡覺,卻還有這麼多事端,唉。”
東方司果理解的笑笑,兩人各自拿起一塊西瓜,然後一起像乾杯一樣碰了一下。
若不是沈犁鏵是東方青城的朋友,他想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畢竟,沈犁鏵太聰明瞭,是個人才。
只可惜,道不同,便不能爲謀,東方司果知道,所以只要是阻礙他報仇的人,他都要一一剷除,他和沈犁鏵,遲早也會因爲東方青城而破裂的,可惜了,不然像沈犁鏵這樣的人,會是匡扶他復國的人才。
東方青城,你該笑了,有沈犁鏵這樣的人才做你的手足朋友,還能得到連城的愛,你就算是死了,也該知足了。
南宮尋在南越待煩了,
又沒聽見東方司果傳來找到蕊兒的消息,焦急萬分於是又帶了貼身侍衛前來東連,這日,正好路過江南。
一家兩層樓的閣樓前站了許多人,南宮尋一打聽才知道是這家有個女子在拋繡球選夫,他無奈的搖搖頭,這女子也太隨意了,若是繡球拋的不好,此生不就毀了?
他是沒有這個心思湊熱鬧了,他又不想去參加,做什麼入幕之賓,只是剛準備離去,一陣悠揚的琴音適時響起,曲子優美動聽,一聽就是萬里挑一的高手,南宮尋想,莫非就是這家的女子不成?
要是這樣的女子落在了不懷好心的男子手裡,那還真是委屈了,再聽她琴音剛勁激昂,好像在和什麼做鬥爭,就好像在抵抗什麼一樣。
時而又委婉,似乎有所求。
是這種勇氣讓南宮尋又回去了,不爲繡球,只爲見一見那女子,畢竟知音難尋,若是能附上一曲,那自然更妙。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站在二樓對下邊的來者道:“大家聽好了,誰要是搶到了繡球,就準備好一千兩銀子,然後我家貌美如花的古姑娘就是誰的了,沒有錢的,就不要來搶了,不要丟人現眼的好。”
南宮尋挑眉,感情這人就是衝着錢來的?一千兩就把人賣了?而且,他說的好像是人販子一樣。
因此心裡更是對那女子好奇起來,那女子,是被陷害?若是如此,他既然遇上,能幫就幫吧。
底下的人一聽,沒錢的都散場了,留下的自然是有錢人,於是有人道:“你光說這古小姐如何如何的貌美,如何如何的有才,我們沒有見過,萬一不是你說的那樣便如何是好?”
“說得對,你該讓古小姐露個面,我們心裡纔好有底!”
七嘴八舌的都說要見那個彈琴的小姐,那肥頭大耳的男子沒法,最後只能撈開那隔着衆人視線的簾子,衆人擡頭看去,一個臉上帶着白色面紗的女子就端坐在上邊彈琴,儘管蒙着面,但是那氣質,那窈窕的身材,還有那美麗的眼睛,都已經讓那些人心底雀躍了。
“古小姐果然是獨一無二,好吧,古小姐快開始把繡球拋下來吧!”
下邊又有人喊了起來。
女子正想站起來,他身邊的婢女卻冷冷的提醒她:“小姐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只要給我們掙夠了銀子,我們就放過你,也會給你解藥。”
面紗女子微微一怔,然後纔拿起一旁婢女捧着的繡球,往下邊看了一眼,然後隨意的扔了下去。
繡球一下來,衆人便開始你爭我奪起來,場面一時熱鬧非凡。
正在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邊的爭奪上時,那面紗女子趁身邊婢女不備,一翻身,竟從閣樓上跳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