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關於葉家發生人命事件的傳聞之後, 晨曦便開始被各大領域密切關注,茶餘飯後在談及葉家的時候,都會揣測一番晨曦接下來的動作。無形中爲晨曦做了一次最具影響力的廣告。

“周總。”助理指着日程表說道:“這個月答應過李氏集團繼承人李升的邀約, 用不用安排一下時間?”

周慚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被助理這麼一提, 才恍然:“下週哪天有時間?”

助理將行程表翻到下個禮拜, 日程安排一片空白, 其實不止下個禮拜,這周甚至之前的每一天都幾乎沒有任何安排,他們的總裁一定是史上最得閒的總裁了。但是這個她可不敢說, 假意翻看一下了說道:“下個禮拜都比較空閒,沒有什麼別特的事情, 約在哪一天都沒問題。”

周慚手指敲着桌面, 沉默了幾分鐘開口說道:“那就約在下週三吧, 你去跟那邊碰一下時間,如果他們不方便的話, 你就讓他們改個時間,我們這邊配合就好了。”

助理收起沒有任何用處的日程表,拿出自己的專業素養,聲音甜美的答應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下週三, 周慚的心情變的愉快起來, 他可以肯定, 李升一定不會答應這這一天跟他碰見, 據他了解, 每一年的這天,他都不會出席任何活動, 也不會見任何的人,哪怕發生天大的事情,他都不會出現,沒人知道他在這一天去了哪裡。

周慚拿起手邊的電話,連線門外的助理:“減少給葉家的供貨數量。”

周放的計劃,他要全力配合。

安排好接下來的工作之後,周慚看着桌子上需要處理的文件,又看了看把椅子搬到窗邊,正坐在那裡捧着書本聚精會神看書的陳清晨,兩方糾結了一下,還是美色的誘惑力更大一些,放下手中的黑色碳素筆,朝着陳清晨走了過去。

“小東西。”他彎着腰從背後抱住陳清晨:“這麼會享受。”

陳清晨從書本中擡起來,仰着下巴糾正道:“不是小東西,是大寶貝。”

周慚輕笑一聲,下巴蹭了蹭陳清晨的頭頂,無限柔情又寵溺的說道:“好,清晨是大寶貝。”

“恩。”陳清晨重重的點頭:“清晨是周慚的大寶貝,周慚也是清晨的大寶貝。”

周慚先從後面繞過來,半蹲在陳清晨的前面,胳膊放在他的腿上,四隻手握在一起:“清晨覺得,我作爲晨曦最高領導人的身份,應不應該去答應李升提出來的見面。”

陳清晨黑黝黝的大眼睛特別耀眼,眨巴了幾下,看着周慚。

周慚想了一下,又補充道:“他可是還不知道一直想要約見的晨曦總裁就是我呦。”

“答應。”陳清晨的聲音依舊清清脆脆,讓人聽起來格外舒適:“然後再不去。”

周慚擡起兩個人緊緊緊握在一起我後,放在自己的嘴邊,格外珍重的親吻了一下。陳清晨的想法跟他不謀而合,他從一開始答應李升,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爲什麼答應又不去?”周慚問道:“我們一開始不答應他不就好了。”

“不行,這樣做最好。”陳清晨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周慚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他已經極力引導了,可陳陳清晨還是表達不出內心的想法。他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繼續問道:“爲什麼清晨覺得這樣做好呢?”

陳清晨從椅子上蹦下來,拉着周慚坐了上去,自己坐在周慚的身上,這樣的姿勢十分親密,同樣的周慚也看不見陳清晨的表情,雖然陳清晨的面部根本不會有任何變化。

“因爲如果清晨是李升。清晨想跟晨曦合作,那就要知道晨曦是誰在管理。”由於看不到陳清晨的樣子,周慚的聽力就變的格外敏感,清清脆脆的聲音直接戳進他的心窩裡,酥酥麻麻特別的享受,他聽到陳清晨繼續說道:“可是晨曦不想讓清晨知道,那清晨就會努力的找到晨曦的主人,然後從每一個有可能的人裡,找出想要找的那個人。”

陳清晨扭過頭,費勁的看了眼身後的周慚:“清晨現在懷疑周慚,清晨也已經認識周慚了,可是一直不願意見人的晨曦總裁卻答應了跟清晨見面,那清晨猜:晨曦的主人應該是清晨不認識的,晨曦有跟清晨合作的打算。”

周慚聽到陳清晨的分析與猜測,竟然跟事實全部相符,李升不會無緣無故的接近他,在他們多次的交流中,李升就曾暗示過他很多次,邀請他去李氏企業不過就是他接近自己的幌子而已。而陳清晨的身份轉換,雖然很多地方說的比較亂,但是卻沒有出現一點差錯,也跟他的想法完全一致。

“可是我們不去見他,他最後還是懷疑我們怎麼辦?”這也是周慚比較擔心的,他現在還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最後給周家一個大大的驚喜,纔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那個時候,清晨就沒時間懷疑周慚了。”陳清晨還沉浸字角色轉換中,說的十分肯定,完全就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周慚收緊了環在陳清晨腰間的手,問道:“爲什麼?”

“因爲清晨聽說了晨曦跟程程科技合作,撇開了清晨,當然要先放下週慚,去看看程程科技。”陳清晨說的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周慚在聽到他的這方言論之後如雷灌頂,雖然陳清晨說的十分籠統,但是周慚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陳清晨的意圖:拖李家下水,混淆視聽,將戰火轉移到周家身上,好一招借刀殺人。

周慚將陳清晨轉了個個兒,面向自己,他本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小孩一樣抱着陳清晨,激動的親吻他的嘴脣,一下接着一下的輕啄他的臉頰,困擾了他這麼多天的困惑終於在今天解開了,他之前所有的擔心一掃而空。

“我的清晨果然最聰明,是全世界最聰明的大寶貝。”雖然這樣的做法十分冒險,但是相信,他的清晨所作出來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會是錯誤的。

他對陳清晨的信任有些盲目,如果此刻周放在這裡,可能也會佩服陳清晨高於常人的智力,但是在知道周慚的想法之後,給他的評價一定會是:色令智昏。

周慚這裡一切都在按照計劃中進行,並且十分的順利。但是周家就沒那麼好了,宋妍欣在接到那條短息圖片之後,幾乎將周家鬧的雞犬不寧。

周鳴厚正站在宋妍欣身邊,周炳天坐在沙發上,客廳的東西幾乎被的稀巴爛,到處都是紙屑瓷器的碎片,一片狼藉。

“行了。”周炳天開口說道:“有什麼好好說,這事確實是鳴厚不對。”他的聲音透着深深的無力感,對於宋妍欣這個兒媳婦,他並不敢說的太多,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們周家以後還得指望宋妍欣的孃家。

“好好說?”宋妍欣提高了聲音,這段時間精神上的折磨,已經讓她接近崩潰的邊緣,現在周鳴厚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爆發點,他尖銳着嗓子,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豪門太太的風度:“二十幾年前,周鳴厚你出軌這個女人,她抱着孩子找上門來,害的我早產,生下千里就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忍耐着,聽你們周家人的話,做你們周家的好兒媳婦,忍氣吞聲的將那個野種放在身邊,還對外稱是我生下的兒子,可是現在呢,換來的是什麼?是二十年後你周鳴厚繼續跟那個女人私會。”

宋妍欣聲嘶力竭的將他的委屈喊出來,臉上溼漉漉掛滿了淚水,精緻的妝容被淚水沖刷的一乾二淨,露出憔悴不堪的神情。

周鳴厚上前扶住宋妍欣搖搖欲墜的身子:“研欣,你要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會同坐在一輛車裡?沒什麼會生下一個兒子?”宋妍欣推開扶住自己的周鳴厚,神情哀傷又絕望:“沒準你從來都沒有將她送出國去過,一直過着金屋藏嬌,外面彩旗,家裡紅旗的瀟灑日子,虧我還像個傻子一樣養大你們的野種。”

“研欣。”周鳴厚重新上前,抱住宋妍欣的身體:“我們別讓那個賤女人離間了,那天她突然找到我說自己回來了,我也不想跟她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才讓她上了我的車。”他再三保證:“真的沒什麼,我們再把她送走,打發的遠遠的,好不好?”

“呵。”宋妍欣掙開周鳴厚的懷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對他的話,明顯不相信。

“研欣,這事,肯定是一場誤會。”周炳天說道:“這麼多年,鳴厚什麼樣,你最瞭解,他幾乎不怎麼出門,一直在研究書畫古玩,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我們一家和和氣氣的。”

“和和氣氣?”宋妍欣嘲諷一下:“行啊。”她說道:“那明天就約那個女人來家裡吧,讓我跟她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