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月靈兒真的是奸細,她騙冥王的目的會不會就是要讓冥王解開zi ji 的封印,從而協助地煞成全顛覆的陰謀?”聖元星君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如果是這樣,月靈兒堅決不能留!”凌天率先表態,“一定要趕在地煞之前將月靈兒除去!否則後患無窮!”
“就算月靈兒真的與地煞狼狽爲奸,可她的封印沒有解開,地煞就得不到她的能量,我們何必急着除去她呢?”司命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豈不說這樣做會引起冥王的不滿,造成與天界不可調和的矛盾,在我看來,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哦?司命爲何這樣說?”凌天有些不解,作爲一條好戰的金龍,除了作戰以外,他的思維向來是直來直去的,那些彎彎繞的東西,他通常很少細想。
“地煞若只是需要能量,那麼月靈兒對他來說雖然重要,但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就算我們除掉了月靈兒,地煞難道就想不到別的方法來集聚能量了嗎?倒不如,我們以月靈兒作爲誘餌,引出地煞,打他個魂飛魄散,徹底消失於三界,這纔是真正永絕後患的方法。”司命緩緩道出zi ji 的想法。
“司命老兒言之有理。如果月靈兒不是奸細,我們這般急着將其除去,反倒中了地煞的奸計,與冥王搞得勢不兩立。如果月靈兒是奸細,地煞真的是看中了月靈兒的能量,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月靈兒現在在我們手中,冥王解不了她的封印,她的威脅不是那麼大。以她爲餌,誘捕地煞,不失一條妙計!”聖元星君自然也贊同司命的主張。
“兩位所言,朕也覺得有理。對於地煞來說,靈兒並不是不可替代的。只是,靈兒的能量與生俱來,比較純正,得到這樣的能量,顯然可以事半功倍。更何況,這股能量比較強大,剛好可以助地煞一臂之力。就算月靈兒有問題,如今也不過是甕中之鱉,掀不起風浪,不必懼她。”天帝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朕只是在想,地煞一貫奸猾,怎麼可能輕易讓zi ji 陷入囹圄?他難道不掂量掂量,zi ji 即使再強,也是衆仙的對手。更何況,他就算搶走月靈兒,也解不開冥王的封印,有何意義?他怎麼可能冒險跑到天界來搶人,以卵擊石呢?”天帝顯然也不贊同立即除去月靈兒,至少現在她還有她的價值,只是他也不覺得以月靈兒來誘捕地煞,能使地煞上鉤。
“陛下的意思是,我們一方面要對月靈兒嚴加看管,一方面密切注意地煞的行蹤,只要他啓動陣法的最後一步,就派大量的天兵天將前往在凡界直接將他殲滅?”聖元星君最善揣測聖意,“可是,這天界除了陛下,如今誰纔是地煞的對手?”
“不管是誰,啓動這陣法最後一步的時候,都必須將zi ji 的大部分能量都灌注到陣法中,才能確保七顆古與皓月相連。換句話說,啓動陣法最後一步,不但會使其行蹤暴露,還會消耗其大量能量,那個時候正是剷除他的最好時機。即使天兵天將滅不了他也沒有關係,將其重創,帶回天界,朕自會處置。”天帝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陛下聖明!”
“凌天,近日你的身體可有何異常?”待司命和聖元星君告退,天帝望向凌天。
“稟,我最近並無什麼感覺,想必那下蠱的人還沒對我做出什麼動作。”凌天照實回答。
“朕擔心的就是那下蠱的人會在關鍵時刻操控你,讓你做出有悖天界的事情來。”天帝神情嚴肅,“自從朕發現有人妄圖促動七星連月,朕就明白,下蠱的人可能一直在deng dai 這個機會,和地煞一道,將三界引入萬劫不復的。”
“父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兒臣做出有損天界的荒唐舉動,父王不必手下留情,直接滅了兒臣即可。兒臣寧願死在父王手裡,也絕不做他人的傀儡,成爲衆人唾棄的敗類!”凌天說着,跪倒在天帝面前。
“若是這樣,霜兒怎麼辦?小梧怎麼辦?”天帝反問了一句。
“父王可以抹去她們腦中關於我的ji yi ,不讓她們痛苦。”凌天的手緊緊摁在地上。
“朕確實可以這麼做,但抹去你的ji yi 她們就能幸福麼?朕的和孫女,朕不但希望她們一世無憂,更希望她們能夠幸福。”
“父王!”凌天擡起頭,看着天帝。
“凌天,現在是多事之秋,很多事情不能想得太過簡單,否則落人口實。月靈兒的事情還不能讓你明白麼?倘若別人抓住你言行的不慎,對你進行詆譭,那你只能是百口莫辯。”天帝直視着凌天的眼睛,“豈不說你本就身中‘意亂蠱’,隨時有被人控制和利用的可能,就是那些潛在的麻煩,你也應該主動遠離。像那種夜間潛入凌霄殿,接近月靈兒寶劍的事情,朕不希望再看到。”
“兒臣知錯,兒臣會引以爲戒!”凌天這才明白天帝讓zi ji 留下的真正用意。
“起來吧。‘意亂蠱’一事你不必太過擔心。關鍵時刻若你真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朕會直接用捆仙繩捆了你,不會給你留下任何胡來的機會。”
“謝父王!”凌天感激地給天帝磕了個頭,站起身來。
“回去吧,明日把霜兒和小梧接到飛鳳宮,朕有幾日沒看到她們娘倆了。切記,今日之事對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包括霜兒。”
“是,父王!”凌天拜別天帝,回飛龍閣去了。
“陛下,雲鶴尊君來了。”凌天剛走,司命和聖元星君去而復返,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云鶴。
“哦?請進!”天帝挑了一下眉,請三人進來。
“陛下!”雲鶴剛一走進書房,擡眼一看天帝便大吃了一驚,隨即又kan kan司命,“陛下的臉色果真很難看,司命大人剛纔走火入魔很厲害麼?”
“本尊也不知道,若不是聖元星君及時把我打暈送到陛下這裡來,還不知道要出怎樣的亂子。我倒是i shi 了,卻害得陛下元氣大傷,雲鶴尊君快爲陛下kan kan吧!”司命一臉的愧色。
天帝心裡正在嘀咕,聖元星君已經用內力傳音給他,“陛下,爲掩人耳目,司命推說zi ji 今日修煉的時候有些走火入魔,陛下幫他療傷時消耗太大,加之近日天界出了這些事情,陛下休息不夠,所以爲司命療傷後感覺有些不適,估計雲鶴尊君不會起疑心的。目前尚不知道誰是下蠱之人,我們不敢走漏了風聲。若那下蠱的人存有異心,知道陛下此時功力大減,做出傷害陛下的事情那就糟糕了。此番我們暗中喚雲鶴尊君前來,讓他爲陛下kan kan,是想讓陛下的內力盡快恢復。”
“朕沒有你們說得那麼嬌弱,休息一會兒就好。”天帝何等聰明,瞬間明白過來,也開始演戲。雲鶴的銀線就在這時飛到了天帝的腕上。
雲鶴的手指輕輕搭着銀線,眉越蹙越緊,“陛下,你的內力怎麼有枯竭之勢?”說着,他撤了銀線,有些擔憂地望着天帝,“陛下必須調養一段,否則這消耗的念力和靈力一時難以補回。”
“此事都怪我,還請陛下責罰!”司命連忙跪倒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無妨,雲鶴尊君都說了調養調養就好,你就不要再自責了。想必是這一段,朕處理奏摺太累了,沒有休息好,今日纔會透支的狀況。有云鶴尊君在,朕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要說入戲,天帝比誰都演得逼真。
“司命大人不用緊張,本尊剛纔聽聖元星君一說,就帶了些丹藥過來。陛下每日服用,很快就能恢復,當然,陛下還是不能太勞累了。”雲鶴說着,雙手奉上一個玉瓶,
“多謝雲鶴尊君!”天帝笑着一招手,玉瓶飛到他手中。這些天爲阻止那陣法,天帝確實有些精疲力竭了,每次將靈力和念力注入那陣法之後,zi ji 第二塊肋骨下都有些酸澀,確實有能量流逝殆盡的感覺。
但這些年來,天帝甚少服用丹藥,他源自父神的神識,天生的修爲就很高,自然不需要用丹藥來提升修爲。天界了一百所萬年,他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qing kuang,所以並沒有儲存此類丹藥的習慣。
天帝的儲物空間裡,除了應急、療傷的丹藥外,也有少許補氣血的丹藥,那都還是當年清櫻給他的。如今清櫻不在,衆仙的丹藥自然不能隨便服用,誰知道誰曾被下蠱,誰又知道誰是下蠱的人呢?
相比之下,雲鶴還算可以信賴的人,有了這丹藥,zi ji 應該可以迅速彌補消耗吧。誰也不知道地煞會在什麼時候催動陣法的最後一關,天帝現在必須繼續延緩陣法演化的速度,爲天界的佈局爭取更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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