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會繼續關注。”司命話鋒一轉,又談起天帝要他去找碧梧求證的事情。“對了,剛纔碧梧在外玩耍,我問了問,郡主說zi ji 的確曾和別人提過靈兒是個很好看的草妖,但是否遇到沅芷,郡主卻沒印象了。畢竟郡主還小,這樣的事情她記不住很正常。”
“他倒是個聰明的,拿事。”天帝的臉上明顯一絲不快。
“這個沅芷,今後我會特別留意他的。是狐狸,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
“別打草驚蛇就好。”
“明白。”司命點點頭,“對了,陛下,月靈兒這事,需要告訴阿月麼?或者,是不是要先將阿月從萬佛山召回?”
“不必,讓他安心靜修吧!他一旦知曉此事,一定會心緒大亂的。”
“可是,倘若有人走漏了消息,阿月恐怕也會zi ji 跑回來。他對那月靈兒可是用情至深啊!”
“朕已經派人前去萬佛山,守在那山,不準天界任何人將此事告知阿月。如果月靈兒真的是奸細,處置完了再告訴阿月,他也不會怨朕,他只能怪zi ji 看錯了人。如果,月靈兒不是奸細,朕會還她清白,只要她真心愛阿月,在火牢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麼?相信阿月會理解的。”
“明白了……”
“大!”
凡界,寒水寺,一個男子行色匆匆地走進禪房,對着那正在念經的一個僧人喊着。
“師弟,何事如此慌亂?給你說過好多次了,遇事要沉着。若被師父看到,又會說你了。”唸經的大師兄手下停止敲木魚,看着一臉急色闖進來的師弟。
師弟撓撓頭,站到大師兄身旁,低聲在他耳邊說到,“主上,的人把我們安插在冥界周圍的眼線全部除去了。”
“意料之中!”大師兄擡起頭,一臉的平靜,壓低嗓子,“再換一批人去守着!”
“是,主上!”師弟隨即提高了嗓子,“大師兄,師父說今晚的晚課由你帶着大家做。”
“好的,我等下就去大雄寶殿。”
“那我先了。晚課見,大師兄!”
“晚課見。”大師兄看着師弟的背影,拿起桌上的經文,關上房門,zi ji 也閃了出去。
晚課過後,一幫僧人走出大雄寶殿各自散去。大師兄信步來到後山,練起了拳法。這是他每晚的必修課。寺裡還有些僧人也喜歡武術,但這些年,他們都慢慢喜歡上了在早上練武,沒有一個人會和大師兄一起在夜間在後山上。寒水寺的後山,一到了夜間,便成爲了大師兄的天地。
月上中天,一抹身影無聲無息地在後山上,隱藏在一片陰影后。
“你來了?!有什麼消息?”正在練拳的大師兄並未停下,兩人只用內力傳音到對方耳裡。
“冥王派轉輪王找天帝借了哮天犬,說是要尋一個小鬼的下落。想必是以此對付你,zi ji 小心點。”
“區區一隻哮天犬,有啥可擔心的。等它找來的時候,本王大計已成。”
“冥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好自爲之!”
“放心,不會有事。他抓不到我!”
“這樣最好!”來者說完這一句,轉眼就消失了。 清輝下,只有大師兄一個人打着拳法,山風吹着樹葉沙沙作響,那抹鬼魅般的身影似乎從來沒有過。
不知過了多久,一身是汗的大師兄盤腿坐了下來。他的手一招,厚厚的雲層和霧氣集聚在他的周圍,形成天然的屏障。他的手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口中唸唸有詞。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雲霧散開,大師兄站起身來,下山衝了個澡,回到了禪房。他剛一進屋,就設了道結界,隔絕外界的yi qie 視聽。隨即,他撩開zi ji 的牀底,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狐狸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師兄嘴角一彎,將那狐狸抓了起來。“十三,今日可好?”
小狐狸瞪了他一眼,並不答話,把頭偏向一旁。
“看我這記性,忘記你不能說話了。”大師兄的手指輕輕一點,那小狐狸身子一顫,嘴裡吐出幾個字,“地煞,有種你殺了我!”
是的,這寒水寺的大師兄就是地煞。如同當年附着在那龍山派吳添一樣,地煞將zi ji 的魂體依附在這僧人的魂魄上,平時不但不會泄露出一點妖氣,而且完美地利用這身份做了zi ji 的掩護。
自從那次在幽冥谷與阿月、靈兒等人大戰後,地煞便一直躲在這並不起眼的寒水寺,除了養傷,也在繼續修煉,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沒有忘記他的“一統大業”,一直在精心地盤算。
按凡界的時間算起來,地煞當日帶着十三逃離幽冥谷已有八九十年,如今這個身份,已經是地煞在寒水寺的個身份了。他此前所依附的僧人如今就是寒水寺的掌門,現在這個大師兄的師父。這個凡人自然不知道zi ji 曾被控制了三十餘年,也不知道zi ji 的師父也被控制了三十餘年,更不知道在zi ji 年逾四十的時候,地煞便放過了他,選中了他當時收養的、年僅五歲的大徒弟。
這一次,地煞不但zi ji 隱匿在了寒水寺,他最重要的幾個心腹,如黑狼等人,也被他用同樣的辦法隱匿在了此處。所以數十年來,冥界和天界的人都不曾尋到他們一夥的蹤影,那些在凡界拋頭露面的,不過是些低等的嘍囉罷了。
如今這大師兄也已經快三十了,從未有人覺得有何異常。所有僧人在這些年間都“”了一些習慣,如習慣了大師兄和幾個要好的師弟單獨住一個小的禪院,習慣了不輕易來這個禪院打擾大師兄唸經,習慣了夜間不去寺廟的後山,也習慣了大師兄收留了一隻小狐狸。
只是,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zi ji 的這些習慣不是養成的,而是被地煞通過攝魂術形成的。當然,地煞很聰明,他不會改變這些僧人太多,以免引起懷疑,同時,他zi ji 的言行也非常謹慎,不會讓這些凡人看出可疑之處。
不過,在這個禪院裡,尤其是在他zi ji 的禪房裡,當他單獨面對已經成爲了小狐狸的十三,地煞是不會刻意隱瞞的。就如此刻,那大師兄昏睡在地上,地煞從他身上鑽出來,摟着十三邪魅地笑着。
“殺了你?本王捨不得。再怎麼說,你也陪着本王在這寒山寺待了這麼久,本王可不想你死。”地煞順着小狐狸的皮毛,看着它黑漆漆的眼睛,故意逗着。
“少來這一套,這些甜言蜜語留着去哄你的靈兒吧,噁心!”十三鄙夷地轉過頭,根本不想看地煞。
“本王倒是想哄她,可她卻被天界的人給抓走了。你讓本王到哪裡哄去?”地煞的臉一沉,手在小狐狸身上重重一拍。
十三吃疼,心裡卻異常高興,“哼,那賤……人終於敗露了?活該!我早就說過,那個吃裡扒外的賤……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再罵靈兒,本王要你的命!”地煞眼裡紅光一閃,一隻手死死地扼住小狐狸的脖子,掐得十三直翻白眼。
眼看着十三就要窒息,地煞惡狠狠地將她往牀上一扔,一把將她的魂體從狐狸身上提了出來。“你什麼時候才能聰明點?學學靈兒,識識時務!跟着本王有什麼不好!這三界遲早是本王的!等本王統一了三界,靈兒做了魔後,本王也不會虧待你!”
“你做夢!我就算是死,也不助紂爲虐!”十三冷冷地盯着地煞,“不是每個人都像靈兒一樣無恥,我絕不會背叛冥王。等着瞧吧,冥王一定會滅了你和靈兒的。”
“想死?沒那麼容易!”地煞一把抓住十三,唰唰幾下就將她的衣服撕光,手一擡,zi ji 的衣物悉數除去,下一秒,毫無前戲,地煞狠狠分開十三的雙腿,一挺身就進入了十三的體內,全然不顧十三的疼痛,猛烈地抽動起腰身來。
“你給本王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若再想着冥王,本王就讓冥王看到你在本王身下承歡的樣子,你猜那冥王會不會先滅了你?”地煞一邊抽動腰身,一邊拿手掐着十三的臉,強迫她睜開眼睛,得意地看着她眼裡的屈辱。
“就算冥王滅了我,我也心甘情願。”十三早已不是次被地煞這般折磨,從第一次被地煞強行佔有之後,她的心就已經死了,她也恨不得自我了斷,可是,地煞根本不給她自殺的機會。如今,想到地煞和靈兒的陰謀,十三zi ji 也不想尋死了,她要活着,尋找機會給冥界報信。
“不知廉恥的女人,與本王歡好,心裡卻想着冥王!”地煞眼眸一深,一記耳光狠狠地落在十三臉上,“不過你放心,冥王一定會滅了你,因爲,他不會相信你,他只相信本王的靈兒。”
十三不再說話,她緊緊咬着嘴脣,不讓zi ji 發出一點聲音,她的眼神極其空洞,嘴角滲着血絲,不管地煞如何在她身上動作,她就像個行屍走肉的活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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