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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見狀,欲上前阻止,但黑白無常此時也拼了命一般阻攔着他靠近靈兒。地煞畢竟受了傷,此時又施了法,一時擺脫不了黑白無常的糾纏,只能不斷髮射紅光到半空。那一道道紅光不斷沒入靈兒體內,但她哼都沒哼一聲,只管傳送能量,直到噴出一口鮮血,倒在阿月懷裡。
“阿月,快,快殺了地煞,不然我們都走不了。”此時的靈兒面色慘白,一身紅裙已經變成了白色,呢喃着說出最後一句,徹底昏了過去。
“靈兒!”阿月大叫一聲,緩緩從空中降落到地面。
此時的阿月,渾身充滿力量,之前所有的傷口全部癒合,就連被邪刀龍牙所傷的魂體竟也沒那麼疼了。他站在那裡,懷抱着靈兒,白衣飄飄,周身上下散發出強烈的氣勢,讓地煞心裡一顫。
“地煞,拿命來!”阿月將靈兒放在地上,衝過來對着地煞就是一掌。
這一掌速度之快,地煞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震飛到三丈之外。龍牙咆哮着飛向阿月,竟也被阿月一掌打飛。
地煞眼睛一眯,手一擡,龍牙刀飛回他手中。地煞雙手舞動着龍牙,刀風呼呼作響,再次對着阿月衝了過來。
阿月迅速用手指畫出一個降妖符,雙手結出一個法印,往前一推送,一個斬妖決帶着降妖符對着地煞而來。地煞身子一偏,剛一躲開,下一秒,阿月雙手翻飛,無數個法印帶着一道道白光向地煞襲來。
地煞舞動邪刀龍牙頑強地抵抗着,不少白光打在龍牙上,龍牙嗡嗡作響,隨即白光沒入龍牙內消失不見。
“這東西怎麼這樣邪?”阿月直覺哪裡沒對,卻不敢停下,手下的法印密集地對着地煞拋了過來。
地煞終於抵擋不住,在一連被幾個法印打中的情況下,吐出一口鮮血,跌落在地上。
還不等阿月上前,地煞一把抓起身旁依舊昏迷的十三,身子一縮,突然化作一道紅光遁地而逃。那龍牙刀也不見了影蹤。
“靈兒!”與此同時,一身是傷的菡萏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口,衝到靈兒面前,看着她渾身的血窟窿,伸手一探,“阿月,她的氣息好微弱!”
“我們快回冥界!”黑白無常也走了過來,看着靈兒,一臉的擔心。
阿月抱起靈兒,點了她的大穴,喂上幾粒仙丹,衝到谷口,衣袖一揮,那結界轟地一聲便倒塌了。來到谷頂,分分鐘解決了那幾個守着陣法的妖靈魂魄,衆人駕雲趕回冥界。
當黑白無常打開冥界的禁制,帶着阿月菡萏走進冥界,早已等候在冥界入口處的冥王一看到阿月懷裡已經昏迷的靈兒,立馬衝了過來。
下一秒,冥王伸出的手愣在了那裡,“靈兒?”冥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月懷裡這一個分明是女子,可怎麼偏偏和靈兒的模樣、氣息如此相似?
冥王擡起頭,詫異地望着衆人,眼光最後停留在黑白無常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冥王,靈兒被地煞帶去了幽冥谷,那谷裡有個洗髓池。我等趕到的時候,靈兒已經跳入那幽冥谷的洗髓池近三日了。據十三說,這洗髓池可以改變妖的性別,而靈兒是自願跳進去的。但她身上的傷卻是地煞打的。”黑無常低着頭,陳述事實。
“你是說,靈兒跳進那洗髓池變爲了女子?”來不及細細思考前因後果,冥王一把抓起靈兒的手,搭在手腕上試了試她的脈搏,又將念力輸入其體內探測了番,眉頭隨即一皺,“不好!”
冥王隨即伸出手,想將靈兒從阿月懷裡抱過來,可一看這具柔軟無骨、玲瓏有致的身軀,手一轉,拉了一下旁邊的菡萏,“走,你們倆個隨本王去寢殿給靈兒療傷!”
“好,冥王!”阿月和菡萏立馬跟着冥王往忘川河趕。
“黑白無常,你們帶着那些小鬼去第十殿找轉輪王,等本王給靈兒療完傷,再來找你們!”
“是,冥王!”黑白無常拿出養魂葫,也往第十殿而來。
剛到奈何橋,冥王手一揮,一道金光將抱着靈兒的阿月和一旁的菡萏包裹進去,下一秒,幾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冥王的寢殿裡。
“快,將她放到牀上!”冥王帶領兩人進入靈兒的房間,指着靈兒的牀。
阿月輕輕將靈兒放在牀上,心疼地撫過她蒼白的臉。冥王眼眸一深,將阿月拉到一旁,“阿月上神,靈兒現在是女子,請你離她遠點。”
“我……”阿月剛想說什麼,一旁的菡萏拉拉他的衣袖,阿月不再言語。
“菡萏仙子,請你幫本王看看,靈兒左側第三根肋骨下是否有一個紅斑?”冥王轉身看向菡萏,“她雖然是本王一手帶大的,可如今成了女子,本王也不便查看她的身體,只好有勞你!”
“無妨,小仙馬上查看。”菡萏此時已施了清潔術,除了臉色不好看,倒也看不出是才經歷了生死大戰的樣子。
冥王手一擡,自己和阿月的臉上當即蒙上了一塊黑色的眼布,兩人背對牀站立着,屋內安靜地只聽見細微的呼吸聲。
菡萏手一招,靈兒的裙子褪下飛到一旁,她輕輕撩起靈兒的肚兜,果然在冥王所說的位置看到了一塊銅錢大小的紅斑。“冥王,確實有一個紅斑。”
“斑有多大?顏色可深?”冥王心裡一緊,語氣仍是淡淡的。
“大約有銅錢那麼大,顏色不算太深,只是緋紅色。”
“本王知道了,請菡萏仙子幫靈兒穿上衣衫吧。”
“好了,冥王。”菡萏手一招,那長裙又回到靈兒身上。
“冥王,你說的這紅斑是什麼?”阿月蒙着眼睛,卻忍不住問到。想當初他與靈兒一起泡過花瓣浴,也爲靈兒寬衣解帶療過傷,靈兒身上並沒有什麼紅斑啊。
“這紅斑是靈兒體內天生所帶煞氣的彙集之地。本王此前爲她封印了,現在看來這封印被她衝破了。本王必須馬上爲她封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冥王說着取下矇眼的眼布,轉身望着靈兒。
“你們先坐坐吧,本王先幫靈兒療傷。”隨即冥王手一擡,一側的桌子上出現了幾瓶丹藥,“桌上的丹藥,兩位請儘快服下,以你們的修爲需打坐半個時辰以上方能消化。”
“謝冥王!”菡萏福了福身,她其實也被龍牙所傷,此刻魂體也很難受。阿月也取下眼布,對冥王拱了拱手。
“不必謝我,你們救回了靈兒,本王應該謝你們。”冥王說着走到牀前,手一擡,靈兒的身子被一道金光穩穩地託了起來,懸在空中。
菡萏拉着阿月退到一旁,拿起桌上的丹藥遞給阿月,阿月搖搖頭,示意她先服,自己則目不轉睛地看着冥王爲靈兒療傷。
菡萏嘆了口氣,服了藥,坐下閉目打坐起來。邪刀龍牙確實厲害,她的修爲尚淺,若此時再不療傷,恐怕就快支撐不住了。
冥王的手在胸前結出一個法印,推至前方,靈兒的身子在空中緩緩變成一個打坐的姿勢,輕輕旋轉到冥王面前停了下來。
下一刻,冥王閉上雙眼,將雙手按在靈兒的背上,將自己的靈力、念力、精神力和法力一起輸入到靈兒體內,爲她療傷。靈兒的身子在金光包裹下若隱若現,之前被地煞打出的那些血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蒼白的俏臉逐漸開始恢復紅潤,長裙也潔白如新。阿月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冥王的頭上冒出一層薄汗,他緩緩睜開眼,慢慢收回雙手,同時,靈兒的身子也旋轉着重新變成平躺的姿勢。
冥王看看靈兒的臉色,雙手再次結出一個古怪而繁瑣的法印。這金色的法印中漸漸走出一隻神獸,細細一看竟是隻小貓般大小的獬豸,小傢伙全身長着濃密黝黑的毛,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長着一個獨角。此刻獬豸看着靈兒怒目圓睜,隨即咆哮一聲,對着靈兒胸前張開了嘴巴。
阿月心裡一滯,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卻見那獬豸嘴巴張開,吐出了一個東西。那東西不停旋轉着,好似一把遠古的大鎖,這鎖閃着金光慢慢落到靈兒胸前,隨即沒如靈兒體內。獬豸望着依舊昏睡的靈兒,張口又咆哮了一聲,突然就消失了影蹤。
阿月當即明白過來,冥王應該是在封印靈兒體內的煞氣。此時再看冥王,已經收了手,身下卻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不用說,爲靈兒療傷和封印,他已經有些透支了。
“冥王!”阿月上前一步,看着冥王有些疲累的臉色,心中無限感慨,卻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阿月上神可是有話要問本王?”冥王看着那道金光將靈兒放至牀榻上躺好,雲被自動蓋到了靈兒身上,這才轉身望了阿月一眼。
“冥王,靈兒真的就是殘粒麼?”這個時候阿月覺得還是開誠佈公爲好。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