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段起伏的荒原高地,突然,身後的百里湛又問到:“對了,那你們的飲水問題是怎麼解決的?不是說西疆那邊受災最慘嗎?聽說隍淳那個小王八蛋的人口已經銳減到三分之一了;走的走了,餓死的餓死。”
慕容曉曉突然高興起來,得意地衝百里湛炫耀道:
“你沒聽他們怎麼評價我的嗎?我告訴你,他們都說姑奶奶我是神女呢!”
聽着眼前女孩有些虛榮的言語,百里湛幾乎是脫口而出,篤定地道:
聞聽這句話,她靈巧地一轉身,充滿靈性的大眼睛裡滿是懷疑:“怎麼?堂堂湛國之主難道也瘋了嗎?”
百里湛一臉地嚴肅,快語篤定道:“不,朕是認真的;你是我的女神!”
剛剛轉過身去的她才走了幾步路就被這句話給嚇到,差點給地上的草莖絆倒。直到她緩緩地轉過身來用欠揍的眼神看着他,百里湛都沒有反應過來。
“誰是你的女神啊?你給我讓開,小心姑奶奶不接濟你們這些難民了啊!”
慕容曉曉憤憤地道。
“別別別,千萬別;我不招惹你了,行不?”
百里湛忙擺手,苦着臉道。
慕容曉曉得意之下,習慣性地一昂頭;那是她一貫性的勝利時刻的表現;然而下一刻,她突然感覺臉上一涼。她一愣,呆呆地半天才反應過來,盯着百里湛,發現對方微笑着得意地望着她。
“我,我,姑奶奶我竟然被偷襲了?”
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這個傢伙竟然越來越變本加厲,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偷襲”她!她頓時是火冒三丈,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百里湛還在奇怪爲什麼曉曉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別的女人如果被突然偷襲一定會臉紅,然而他卻沒有在伊人臉上看到應有的效果;反而是看到眼睛變紅了。
“不過這樣也蠻特別的哈。”
百里湛正這樣傻傻地想着,回味着那一瞬間脣瓣與俏臉相印的激動卻突然猛地聽到一聲突破兩百分貝的高音在耳邊炸響了。然後就發現一個小號的拳頭向自己的相面砸了過來。百里湛堪堪躲過,看見拳頭離自己僅有0.07釐米那麼遠的距離。他一下子捉住佳人的粉拳,正慶幸自己捉住了它卻發現更多的拳頭如雨般向自己打了過來。
這樣的直接結果最終導致百里湛的俊臉上多了幾塊淤青,眼睛一圈,類極了熊貓;直接影響了他的君主儀表。不過百里湛當時捱打之後還是特別的開心,好多正眼看見自己主子的手下一臉的嚴肅照樣行禮,也沒有什麼異常。可是背地裡卻不是悲憫就是大笑。
後來,百里湛才知道慕容曉曉她們駐地就處在斷臂森林深處;即使是大片的樹木枯死,可是斷臂森林植物樹木浩如煙海;還是有着相當多的頑強的樹種和植被生長在低窪的地方,忠實地涵養着水分。所以,飲水問題對於慕容曉曉她們來說沒有什麼壓力。
慕容曉曉的意見就是你直接去我們那住就得了,既能解決水源問題又能更加方便兩方精誠合作;共圖大計。
其實百里湛自己也知道慕容曉曉她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天下盟肯定不會白白地送自己這個人情。以他們現在如此少的兵力和隍鵪控制的西疆軍對抗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她
們如此慷慨無非想要聯軍。
百里湛對這事本來也不是很反感,這個時候本來就應該幫助;再說,現在整個天下盟幾乎都是自己的女人做主;幫助他們不就是幫助自己的女人嗎。於是,聽了慕容曉曉的提議後,他下一秒就答應了。
“好啊!求之不得,多謝慕容姑娘你不計前嫌收留我們!”
百里湛微微地作了一禮;笑嘻嘻地感謝到。
“好了!什麼時候要來了給我發信號。我叫人給你騰出地方來!”
慕容曉曉一邊道一邊跨上黑仔的背上,一同前來保護她的天下盟衆人也紛紛跨上馬。百里湛看見了神俊依舊的黑仔,不禁走過去;一邊打算摸摸對方額頭上梳得整整齊齊的黑色馬鬃,一邊笑着道:
“這黑仔還是一如既往的神俊啊!”
可是,話剛說完;黑仔就把百里湛的手給拱了出去;並且跳將起來,嘶鳴一聲。
百里湛忙條件反射地縮回手,一臉地驚嚇。
馬上的慕容曉曉一陣得意地道:
“誰叫你惹黑仔的?活該!”
百里湛訕汕地笑着道:
“呦,沒想到你們的脾氣都一樣啊!”
“你說什麼?”
慕容曉曉神情一變,皺着眉頭質問到。
百里湛忙擺擺手,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有其馬必有其主,呵呵……”
“當然了,其主無敵,寵必神勇!我告訴你啊,我還沒有給你看本姑娘的終極保護獸呢!等你不久後來我們營地時你就會見到它們了。”
慕容曉曉一聽,得意地昂起頭道。心中卻暗暗道:
“要是讓你看見了我的小淘、雄霸它們,嘴巴一定能長大得能夠裝下一個雞蛋!”
百里湛卻不解,一臉認真地問到:
“終極保護獸?那是什麼東西?”
慕容曉曉搖搖頭,抓起繮繩,握在手裡;放在小腹前緊了緊;收起一副嬉笑的表情,道:
“好了,你什麼時候到了就知道了!不和你嘮叨了,總之呢,你先回營地去把東西什麼的都安排好;儘快到我們這裡來;本姑娘得先走了!”
“好!”
百里湛點點頭,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容曉曉騎着黑仔離去時的背影。
他最羨慕的也許不是古往今來帝王都喜愛的江山美人,不是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而是不遠處消失在茫茫荒原裡的那匹野馬-黑仔。原因無它,只因爲它能夠幸運地常伴慕容曉曉的左右。能夠日日接觸她的嬌香軟玉般的玉體。
“唉……”
兀自悵惘地搖了搖頭,他轉身在護衛的跟隨下往難民營走去。百里湛之所以有些失落,不是因爲難民的種種問題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是因爲他每次的出擊感覺都好像打在空囊上。
慕容曉曉對他不冷不淡的態度讓他捉摸不清,就比如之前他趁亂“偷襲”慕容曉曉的那一下子,他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對方卻仍舊沒有正面回話。
其實,百里湛不明白;一個女人在多次被一個男人偷襲之後,除非狠下心來把那個對方殺死了;否則她的芳心或多或少地會被對方給佔據。也許,這就是除了一見鍾情以外;單身女人
唯一被侵蝕的機會吧。
身處其中的女人通常不知道她們已經被這毒辣的一招給侵蝕了,往往幻想一下也會一拍腦袋給自己找個腦子犯傻了的藉口。
慕容曉曉現在就處於這樣的狀態,夕陽斜下;血紅的落日映照着這一隊緩緩行走的人馬走在枯林小道上;一個漂亮靚麗的女人正騎在一匹駿逸的黑馬上。在落日豔麗的紅色底色裡,落葉紛飛;人兒一塵不染。可是伊人卻突然伸出白衫緊裹的皓腕一拍腦袋,口中喃喃道:
“該死!那種畫面怎麼又出來了?”
日月交替,雲捲雲舒;眨眼間,一夜已經過去。不過,天剛剛亮;浩瀚星辰依然懸空,月亮還剩下模糊的影子。
這個時候,百里湛正在更衣,一身素色內衣緊裹他那矯健的身軀。棱角分明的俊臉還帶着剛剛睡醒時的疲憊,卻並沒有一絲慵懶氣息。
突然,一個人在賬前叫喊起來:
“報告陛下!好消息呀好消息呀!”
百里湛連忙把士兵叫進來問,士兵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個頭盔!百里開始滿臉疑惑,不過,等走近一看。發現頭盔裡面竟然是明晃晃地半頭盔清水!
百里湛知道這是曉曉之前的辦法起作用了,她竟然真的借來了“神水”!當即他似有一種感覺,接過那盛有清水的頭盔,一飲而盡;水源清冽,猶如甘露;嘴角帶着喝急而下的細水珠;仰頭大笑道:
“天不亡我啊!”
把頭盔交給士兵,他立馬吩咐到:
“快!把水分給難民和士兵們!”
“是!”
士兵應聲而出。百里湛突然又叫住那人,道:
“等等!另外叫南王安排撤離,我們要儘快地撤離到斷臂森林那邊!”
“是!”
遙遠的北國,後宮深處,後花園的走廊裡;一個女子哀傷的聲音傳來:
“裡湛!你死了嗎?你爲什麼死也不肯回到我的身邊?裡湛!”
吳奇來見他的女兒,卻正好看見吳儷頭髮散亂,未曾梳洗過的一樣;手裡捏着一隻玫瑰花,目光呆滯卻又動情地對手中的草木說話。
“陛下!奴婢參見陛下!陛下,公主瘋瘋癲癲的這個樣子,已經有近兩個月了!”
看見吳奇來,一個侍女立即稟報到。
“嗯!太醫來看過了嗎?”
吳奇皺着眉頭問道。
“看過了!太醫說公主這是思念成疾!說心病還需心藥治,他也沒有辦法!”
侍女戰戰兢兢地低頭回到。
吳奇一聽,不住地嘆了一口氣道:
“唉!冤孽啊!”
突然,他轉身對一個侍衛吩咐到:
“來人!給我速派人八百里加急到西北湛軍那裡,就說朕願意將江山原原本本地歸還,只要百里湛他能夠取阿儷爲妻。”
“陛下!這……”
那親衛明顯有些遲疑。
“他媽的!還不快去?”
吳奇瞪着牛眼吼到。
其實,正所謂虎毒不食子;最懂子女的還是父母!吳奇這話並非虛假,觀其神情也知道這事是真的。作爲一名父親,他沒法看着自己的女兒終日渾渾噩噩,魂不守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