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跑了鐵男那一夥人,我們開業典禮按照計劃繼續進行,就好像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還特地買了個綁着紅花的布條,把蘇立波和楊超越找過來一起剪綵,我要的就是隆重的形勢,讓所有看到奶茶店開業的人都明白,我們龍夢奶茶店在後街是獨樹一幟的,是完全不同的。
當然,這裡除了我之外,別人都還是一頭霧水,擔心兄弟會的人過來找麻煩。
我開業維護費一份還沒有交,狼天怒那裡,已經收了我三萬塊錢,被我連敲帶打,說的雲裡霧裡,不會輕易過來收維護費,他會在暗地裡觀察,靜觀其變。那種人外強中乾卻十分貪婪,想一次性吃個大的,卻不想承擔任何損失。
他在等待我展露出實力,也在等待后街局面的變化,那種牆頭草,最後會站在勝者的一邊。對於他,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而兄弟會的人在後街來講,佔據的地盤最大,實力也最爲雄厚,剛剛鐵男一夥人被當衆痛打,老大劉澤勳一定不會輕易罷休,他們是眼下最爲棘手的存在。
典禮結束後,我把楊超越叫到跟前,小聲交代他一句話,隨後,又把鋒碩和何亦志叫來,吩咐道:“一會把店裡的女員工都支開,讓她們去越哥的酒吧休息,你們幾個男人在店裡幫忙,正常營業,正常收錢,如果兄弟會的人來找事,你們就把白玉龍與狼天怒的名頭亮出來。讓他們有什麼事情,去找那兩位老大談。”
兩人琢磨着我的話,對視一眼,點點頭,說道:“堂主,剛剛我看見了金翀,是你把他找來的吧,我們龍夢的兄弟,是不是趕到春城來幫忙了?”
“堂主,是不是要大幹一場了,我的拳頭早就飢渴難耐了。”何亦志捏着拳頭,表情躍躍欲試。
我笑着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你們太粗魯了,聰明人玩的是智商,不費一兵一卒能把后街的事情擺平纔算高明,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絕不動手。”
交待完這些事情,我又到附近的銀行取了兩萬塊錢,徑直朝白手幫的老巢,白玉棋牌社走去。
來到二樓,場面十分火爆,麻將桌都坐滿了人,一小部分在打麻將,絕大部分都在談事情,這些人裡大部分歲數都不大,應該是附近大學的不良學生,也就是白玉龍豢養的手下。
他們看到我進來,全都蹭蹭的站了起來,揚着下巴,一臉不忿的看着我。氣氛還是有些緊張的。
我微微一笑,徑直走到前臺,對女服務員說,我要找白玉龍。
女服務員看見我之後,臉色比上回還要差,顯然之前他們從白玉龍嘴裡聽到了一些對我不利的消息。
女服務員給白玉龍打了一個電話。我沒聽到對方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但放下電話,女服務員便聲音冷冷的告訴我,可以進去了。
我對她點頭笑笑,依舊保持親和力,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我敲了敲門。等了一會,裡面沒傳出聲音,這回我沒打算像第一次一樣乾等着,將門把手一扭,門沒鎖,打開之後白玉龍正在跟一個性感女人,在沙發上玩着活塞遊戲。
我眉頭一皺,第一次見他時是一龍戲二鳳,這一次見他還是這麼生猛的拼殺,看來白玉龍這人,那方面的慾望極強。
我毫不避諱走進去,順手把門帶上。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點着根菸,饒有興致的觀賞起來。
那女人已經是大汗淋漓,還在賣命,轉頭看到我進來,柳眉緊緊一皺,有些拘謹的捂住了上身,白玉龍嘴角卻挑起一抹冷笑,摟住女人的腰,力道不減反增。
女人在強烈信號的刺激下,表情糾結的繼續戰鬥,我的到來,應該是爲這場戰役,帶來了不一樣的興奮感覺,五分鐘之後,只聽白玉龍一聲低喝,結束了鏖戰。
白玉龍享受似的點着根菸,拍了拍女人的屁股讓她下去,女人撿起地上的衣服,臉帶桃花的看了我一眼,在辦公桌後面快速穿了起來。
我沒留心這女人的身體,除了我身邊三個傾國傾城的紅顏,我覺得別的女人都太一般,但我看見了她的長相。不是之前見到的那兩個女人,很明顯,白玉龍在這方面喜歡新鮮感,也不知道一個月要推倒多少個女人。
“怎麼又來找我了,是不是把兄弟會給得罪了,擔心自顧不暇,來我這裡求援啊?”白玉龍表情很陰,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我。
他的態度依舊警惕,不願與我合作,但看向我的眼神已經比第一次嚴肅很多,似乎想從我身上看破一些秘密。
我背靠着沙發,向上吐了一口煙氣,表情十分愜意地說道:“龍哥想錯了,我不是來求援,而是來送錢的。”
說着,我把手裡的紙袋扔了過去,白玉龍打開,看到裡面的兩萬塊錢。舔了舔嘴脣,也沒問這錢是幹什麼用的,直接扔在了一邊。
“實話告訴你吧,兄弟會得罪了我,我這人哪都好,就是脾氣不好,咽不下這口惡氣,我在後街開店,一是爲了賺錢,二是要把兄弟會清理出去,我要那幫癟三,跪下給我磕頭認錯,不然,我心裡這口惡氣消不了,狼天怒那邊已經同意跟我合作,半個小時前,他已經叫人,打了鐵男他們,而且,我在兄弟會面前也報了你的名號,劉澤勳現在應該把你也當做我們這條船上的人了。”
我說話的時候雲淡風輕,卻在暗地裡觀察白玉龍的一舉一動。
令我意外的是,他表情沒有大的波動,聽到最後,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啪啪地拍手聲隨之傳來,白玉龍起身,慢慢走到我跟前,雙手架住沙發的兩側,身體貼着我,語氣更加陰冷地說道:“林飛,好高明的手段啊,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和劉澤勳聯起手來做了你?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劉澤勳跟我可是很有交情的兄弟,你的計劃泡湯了。”
我聽到他這話心中一沉,據我之前瞭解,三大幫派在後街從來都沒有太平過,以前,每個月都要大大小小的矛盾衝突幾回。
直到在三岔路口劃清界限之後,才停止了肉搏,但暗地裡的勾心鬥角卻從未平息。
他說跟劉澤勳是私交很好的兄弟,我不知道這句話真假,但從他說話的語氣來判斷,背後一定是有一些隱情。
我忍住心裡的疑惑,微眯着眼睛,身體不退反進,貼着他臉更近,語氣同樣不善地說道:“富貴險中求,與其捱了頓打,什麼也沒撈到,還不如放手一搏,我死不要緊,還有狼天怒給我當墊背的呢,到時候。狼天怒被打掉,就剩下你跟劉澤勳兩個人玩了!”
我這話的意思非常明顯,狼天怒已經被我拉下了水,如果,白玉龍也想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后街只剩下白手幫與兄弟會兩家,少了另一方的牽扯,白玉龍還怎麼跟劉澤勳鬥。
白玉龍微眯着眼睛盯着我,腦海裡琢磨我這話的意思,他在後街的眼線可以知道很多事,但無法知道狼天怒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
“我想在春城發展。必須抱緊一棵大樹,你當初不同意,所以我跟狼天怒拴在了一起,晚上在市中心的金豐園酒店,狼天怒擺了一桌酒席,如果龍哥願意,不妨賞個臉吃頓飯,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
說完這話,我整理一下衣服,起身便要走。
但我的心一直懸在嗓子眼,因爲他的態度,是這一次計劃成功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