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全力以赴開展社團的各項生意。
不久前,劉精已經爲龍之夢註冊了公司,產業多元化,涉及到食品加工,餐飲,酒吧等娛樂行業。
本來,張哲源準備把旗下的幾家KTV劃撥給我們一些股份,但劉精覺得虧欠張哲源太多,最後委婉拒絕。
劉精和子峰強化了社團管理方面的工作。最近社團又新加入一批人,爲了保證精英化的選拔標準,除地火堂作爲新人選拔與招聘的堂口之外,其餘四個堂口都嚴格限定了人數,每個堂口不超過三十人,但要求在其中的成員,必須是精英中的精英。
各項產業在有條不紊的發展,收入節節攀升,之前虧欠各位兄弟的錢已經全都還上,我每個月的分紅已經上漲到了幾萬塊。
但這些還遠遠不夠,我想給葉瑩置辦一處不錯的房子,想擁有足夠的資本去找舞藝,那些財富將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但我沒有一味的忙着賺錢,失去自己的本心。
這天晚上,忙完了所有工作,我閒下來到龍夢彼岸找張晶鑫喝酒。
酒吧裡的生意依舊很火爆,別的兄弟都各忙各的事情,沒有來。
走進去一看,葉瑩忙着招待客人不可開交,平時打了雞血的鑫爺,今天卻蔫兒了吧唧的坐在吧檯前喝悶酒。
“怎麼了猛男,昨天沒睡醒嗎?這狀態不像你的性格啊。”我拍着張晶鑫的肩膀鄙視道。
張晶鑫撇了撇嘴,一臉吃癟樣,說:“我的小公舉生氣了。”
聽到這話。我剛喝下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
我一個腦炮打在他頭上,吼道:“能不能好好說話,小公主?你惡不噁心。”
張晶鑫被我腦炮打的火冒三丈,掐着我的脖子說我沒有人性,知不知道什麼是同情心。
這貨力氣太大,我傷還沒好,弄不過他,我一臉服軟地笑道:“不就是吵架了嗎,沒什麼大不了的,鑫爺消消氣。”
隨後,我便問他怎麼回事。
張晶鑫哭喪着臉說:“昨天酒吧裡來了個風情少婦,唉呀媽呀,那味道怎叫一個騷氣了得,那妞兒朝我拋了個媚眼,你也知道,鑫爺我的魅力是掩飾不住的,我僅僅是還給對方一個淡淡笑容,卻被媚兒發現了,她就不理我了。”
聽到這話,我哈哈大笑。
媽蛋,老子終於找到機會數落這傢伙了,我說,你太禽獸不如了,當着李媚兒的面也敢勾搭別的女人,真是找死。
張晶鑫不服氣的說:“媽蛋,你好,你跟賤人劉一個德行,你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男人有點非分想法不都很正常嘛。況且,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張晶鑫就像一個幽怨的小媳婦,說着眼淚的都要掉下來了,一個二百多斤的猛男在你面前流下傷心的淚水,那種感覺一般人絕對吃不消。
索性我也不逗他了,一邊喝酒一邊安慰,他長嘆一聲,情不自禁的跟我聊起了感情方面的問題。
他說,有一個姐姐多好啊,他從小就有戀姐情結。女朋友能給的姐姐能給,女朋友不能給的姐姐也能給。
聽着他嘮嘮叨叨的話語,我眉頭不免皺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遠處的葉瑩。
這二百五,怎麼像是在說我?
“你臭變態啊,什麼叫女朋友能給的姐姐也能給?那不是亂套了?”我沒好氣的說道,其實是在心裡提醒自己。
張晶鑫臉上露出一個壞笑,挑着眉毛說:“咋了,心虛了啊?親姐姐當然不能亂來,但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可就不一定了,誰還沒有個酒後亂性的時候啊,哈哈,你的葉姐姐是不是什麼都給你了?感覺應該不錯吧?”
我被他說的喉嚨開始發乾,喝了一口酒強壓下去。看向葉瑩的目光卻變得迷離起來。
不知怎的,我發現自從葉瑩回到陽城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如果說她過去是風情萬種,現在最起碼要加五個加號。
“阿飛,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你跟賤人劉一個德行,對姐姐情有獨鍾,雖說現在果兒和譯文都在他身邊,但他心裡最放不下的還是飛飛姐。不過,他跟飛飛姐到底有沒有上演過纏綿悱惻的牀戲,連我都不知道,哈哈,真是有些期待呢。”
看着張晶鑫眉飛色舞的樣子,讓我忽然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我暗自嘆了一口氣,現在感情問題解決了,可曖昧問題,還是叫人頭疼啊。
“對了,劉精最近狀態不對。是不是因爲飛飛姐,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飛飛姐一直在雲省執行緝毒的任務,跟白寺庵有關,可以說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我們兄弟一直都爲劉精捏了把汗。
張晶鑫長吁一聲。端起酒杯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還是喝酒吧。”
飛飛姐去雲省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只是偶爾會傳來消息,我總覺得這樣下去要出問題,有時間我得好好勸勸劉精。
那天晚上,我跟張晶鑫喝了一會酒,又趁葉瑩不忙的時候關心了她一下,纔開車回家。
時間在忙碌中飛快流逝,一晃十天過去了。
這些天裡,兩間酒吧。連鎖奶茶店、檯球室、餐廳,都被我們嚴格捋順了一遍,制定了一整套科學的管理流程,打造品牌理念,準備向外擴展。
張哲源也一直在四處走動,聯繫有興趣的投資人。
今天上午他打來電話,說煤都市一個餐飲行業的老闆有意向投資,雙方已經接洽了幾次,今晚準備進行最後的商議。
這次合作十分重要,如果能洽談成功。光是加盟費就是大幾十萬的存在,而且,還能幫助我們擴大在寧省的影響力,前途無限光明。
這事本來是劉精出面負責談合同,但他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我只能頂替他出馬,葉瑩擔心喝酒會影響我背上的傷,說要陪我一起去。
飯店訂在金碧集團旗下的一家高檔餐廳,晚上六點鐘,我們如約到場。
包房裡。張哲源正在跟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聊着天,見到我們進來,熱情的介紹了一下。
這男人叫杜何申,是煤都市餐飲協會的會長,九十年代就已經崛起的餐業界巨擘。
“林老弟,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見,比傳聞中長得還要帥嘛。”杜何申大大咧咧站起來跟我握手,一張胖臉上,擠着兩顆綠豆大的小眼睛。
“杜老闆過獎了,您纔是久經沙場的大人物。”我說了些客套的場面話。
杜何申跟我打完招呼,看到我身旁的葉瑩,眼睛立刻一亮,就像是一頭飢餓的狼發現獵物一樣。
“哎呦,這可是個大美女啊,不知道怎麼稱呼啊?”杜何申這回換了兩隻手,要與葉瑩握手。
看到他這幅垂涎三尺的樣子,我眉頭一皺,還不等他們握手,我立刻向前邁了一小步。聲音提高几分,說道:“葉瑩,我女朋友。”
這種時候,我只能僞造一下身份,憑我跟葉瑩的關係,說她是我女朋友不過分吧。
“啊?女朋友啊。”杜老闆臉上立刻換做失望表情,頓了頓,又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還沒結婚呢吧?”
今天,我們是來談合同的,應該以禮相待,但杜胖子的猥瑣面孔我實在受不了,尤其是看到他對葉瑩動歪心思。
我一咬牙,正準備說孩子都有了,沒成想葉瑩主動伸手,很隨和的跟杜老闆打招呼,寒暄了幾句,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
她畢竟踏入社會早,人情世故,處理的相當圓滑。
找位置坐下的時候,葉瑩暗自掐了我一下腰,小聲說道:“怎麼了弟弟,吃醋了?”
我尷尬的咳一聲,瞪了她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