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別墅的地下室是改造過的,應該是把車庫打通,又向外圍擴展,面積足有六百多平米。
裡面擺放着七張臺子,有百家樂,21點等國際通用的賭博方式,也有扎金花,鬥牛,牌九等地方性的玩法。
這裡裝修很豪華,建築結構的舉架不高。但通風效果很好,沒有窗戶,卻燈火通明,映照每一個角落,讓人感覺24小時都像白天一樣。
很多賭場的建築設計,都特意在房間中把窗戶封死,爲的就是在裡面玩的客人感受不到時間流逝,完全沉浸在賭博的氣氛中。
“林先生,這裡有多種玩法供您隨意選擇,全都是公平的臺局,我們只在每局結束抽取百分之五的佣金,您可以放心的玩。”一旁的西裝男人態度十分恭敬的介紹道。
據我所知,私人地下賭場的臺局都沒有公平的,都會請一些專業的老千暗中做手腳,或者找一些託,也就是高級玩家,騙取賭客的錢。
但也有一些公平的賭局,不靠作弊賺錢,專門收取一定的手續費作爲盈利方式,這家賭場收取百分之五的抽成。一百塊錢提取五塊,感覺很少,但玩的人多,金額龐大的條件下,這百分之五的佣金累積起來是十分恐怖的。
“好。我先隨便轉轉,你去忙吧。”我點點頭,表情淡然地說道。
西裝男人認真打量我一眼,眉頭皺了皺,似乎感覺我跟平時來這裡的客人不大一樣。
他笑了笑,又道:“林先生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玩,我們這有專業的女郎,可以陪你一起玩,也許會給您增加不錯的手氣。”
說着,他給我指了指幾張賭桌上坐着的衣着十分大膽、暴露的性感女人。
這些女人無一不是大個高挑,膚白纖瘦,豐乳肥臀的活妖精。
說的好聽,她們是陪玩女郎,說的難聽點她們就是羣高級的雞,靠客人的打賞賺錢,客人玩累了,也可以帶到房間裡進行一些特殊服務。
這種女人,幾乎每家賭場都有,並不新鮮。
我沒說什麼。
西裝男好像對我冷淡態度並不介意,又笑着問道:“林先生您是第一次來吧,方便告訴一下全名嗎,來這裡的每一個客人,都會成爲我們最忠實的朋友。”
他這個問題讓我很反感,也覺得很奇怪。
也許這是他們賭場招攬生意的一種手段,我說:“林動。”
我沒有把真名透露給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西裝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才離開。
隨後,我在賭場中閒逛起來,表面上看我跟普通賭客沒什麼不同,但我心思一點沒放在這種事情上。
這家賭場的人真的很多。幾乎每張臺子上都座的很滿,我走了一圈,沒發現張哲源。
又在一旁站了一會,確認一遍,還是沒發現,我眉頭一皺。
按理說,峰碩做事一向謹慎,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差錯,據他說,張哲源已經在賭場三天沒出去,如果這裡沒有,那就只能在樓上跟女人滾牀單。
爲了避免賭場的人員懷疑,我又小玩了兩把21點牌局,沒想到運氣很好,贏了一千多塊錢。
我從樓梯往上走。立刻有服務員迎上來,問我有什麼需要,我說上樓隨便看看,不需要幫忙。
服務員沒說什麼,又給我介紹說,沒陪客人的女郎,都會坐在二樓的大廳,二樓和三樓都有房間可以使用。
來到二樓之後正前面是大廳,再往裡走有四間房間,有四個穿着各異的性感女人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完全無視。走到一間房間門前,剛想聽聽裡面有沒有什麼動靜,忽然發現樓梯口又走上來兩個男人。
“愷哥,這個仇你一定要幫我報啊,我派人打探到他的行蹤。改天你找幾十個能打的兄弟,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卸了他一條大腿,看那個垃圾以後還他媽能不能飛起來。”
這兩個男人正在合計算計人的事情,聲音很大,好像絲毫不避諱別人,用的招數也十分歹毒,暗算別人還要找幾十個人一起上,是誰這麼倒黴,得罪了這種小人。
“放心好了,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他活下去的,這個人必須死。”另外一個男人,聲音又沉又冷,還有些熟悉。
我往後退了兩步,朝樓梯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兩人的長相。我的心驟然一緊,是段愷和那天在夜未央酒吧被我暴打的榮哥。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在這裡碰到他們了。
他們很快走上二樓,坐在沙發上的一羣小姐見狀,立刻搔首弄姿的迎了上去。
我的心瞬間繃緊。試着推這四個房間的門,想找個地方先躲一躲。
我不知道段愷在這間賭場混的怎麼樣,被他看見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他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但如果賭場裡還有他們的人呢,我如果手臂沒斷,還有一戰之力,可現在這情況,就只能呵呵了。
另外,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尋找張哲源,不想出現任何意外,現在早一天見到張哲源,社團就能早一天擺脫緊張的現狀。
可我四個門推了一遍,都被鎖的死死。
怎麼辦,被段愷和榮哥看見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就在我心裡想着對策的時候,忽然發現大廳中有一個穿着齊逼小短裙,露着白皙小腹,身材十分火爆的女人在看我。
我迎着她目光看去,看清女人的臉。心裡再次一驚,怎麼會是她?
那女人看到我,表情同樣震驚,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段愷,又不聲不響的快步朝我走來。
她拉着我胳膊。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間,從胸衣裡掏出一把鑰匙,快速打開門,把我推了進去。
我進去的瞬間,眼角餘光剛好看到段愷和榮哥懷抱着三個女人轉身朝這邊走來。
晚一秒都會被他們發現。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也愛上賭博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些事情的嗎?”女人聲音有些激動地說道。
“人是會變的,唯獨你,好像愛上了這種行業,始終沒有變。”我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就不想再看下去。
雖然這女人的外表依舊很靚麗,用的高檔化妝品,讓她皮膚光滑水潤,穿的暴露的衣服給人感覺十分魅惑、性感,但我對她提不起一絲興趣,只覺得噁心。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讓我想都不願去想的許薇薇。
我原本以爲她離開雲頂之後會回老家,沒想到又重操舊業,我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鍾愛這種被男人騎在身上,被征服的感覺。
許薇薇被我說的臉上一紅,短暫的尷尬過後,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身子貼過來說:“飛哥,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欠了這家賭場老闆的錢,原本,他讓我陪他睡幾次就可以把債還清,可他出爾反爾,騙了我,飛哥求你救我出去吧,我、我下輩子當牛做馬報答你。”
很難想象,曾經對我呼來喚去的女人,現在用近乎哀求的語氣求我帶她走。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欠對方多少錢。”
許薇薇說二十萬,隨後又解釋說,她家裡的條件不好,父親得了重病,需要錢救命,她逼不得已才借的高利貸。
這種藉口太過老套,我覺得她一定沒對我說實話,可我沒興趣打探這些事情。
我說:“今天我幫不了你,等過一段時間,如果有機會,我會幫你。”
我這句話並不是託辭,此刻段愷就在外面,我自身都難保,還怎麼考慮她。
如果出去以後有機會,我會找兄弟確定許薇薇說話的真實性,如果她真的有苦衷,看在如今活的這麼慘的份上,我也許會幫。
可是,許薇薇搖頭看着我,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