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此時南陽夫人才突然回過味兒來……
她突然間就想起了紫九夜脣角的抹邪肆和嘲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甚至，簡單點兒說，她是不是也……
心中沒由來的慌了起來。
視線也看向了南陽先生，她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若是解釋，恰恰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不打自招的感覺。
南陽先生的眼神意味深長……不知是何意思。
然而，妖姬卻不依不饒，又怎麼輕易懇放過？
“你這個小賤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變成如此下場？
若不是你，我母親爲什麼不把百花女神之位給我……
你來幹什麼？
難道連我父尊也要搶嗎？”
說着說着，妖姬抱着南陽先生的胳膊哭了起來，滿臉淚水。
這次不同於之前的假哭，而是真真正正的悲切，似是想要把這麼多年來的所有委屈和不公全部哭出來。
南陽先生抱着自己的女兒，任由她的淚水鼻涕全部往自己身上抹。
嘴上輕輕哄着：“乖姬兒，放輕鬆，放輕鬆，沒事兒的。”
高高在上的一谷之主，機關術的鼻祖，此時只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看着妖姬如此傷心，南陽夫人又怎麼捨得？
她剛想鬆開白牡丹，然而卻被她緊緊抱住不能動彈。
看她的委屈與倔強，南陽夫人又不忍心把她一個人扔在哪兒了。
罷了罷了，姬兒有夫君照料……
她卻沒有發下，南陽先生看着她的眼神，從探究和猜測，已經轉化成濃濃的不悅。
她就是這樣對待他們的女兒的嗎？
竟是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不對！
外人嗎？
似乎不見得呢。
他掃了眼臺下，看着他們都豎着耳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露掉什麼。
他回頭看一眼茶館二樓窗戶，不期然再次對上那雙墨綠色眼眸。
他眼神依舊沒什麼波瀾。
收回視線，南陽先生皺了皺眉頭。
難道不是他做的？不可能！
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閉上了眸。再次睜開之時，已經化作平常無二的柔和與安寧。
“夫人如此喜歡白姑娘，難得相見，何不請回家去？”
“爹爹！那是個賤人，我不要見到她，不要，啊……”
南陽夫人還沒回答，妖姬便打斷了南陽先生的話，語氣尖銳而急切。
“姬兒乖，你是妹妹，她是姐姐，你們要和平相處，知道了嗎？”
“不要！我纔沒什麼姐姐……嗚嗚……”見大吵大鬧會兒。
“姬兒，你難道是不喜歡我了嗎？”白牡丹的聲音，很是委屈，惹人憐愛。
妖姬很想說是……
她討厭她，從簡單她第一次相遇，她拿走了她的簪子，後來世事難料……
沒準兒……
咳，衆目睽睽之下，她還是沒有聽到那句話。
白牡丹就走了過來，目光悲切，帶着滿滿的委屈，然而，對上南陽先生冰冷的視線，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也是……
她還有她的父親在一旁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