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帶着最好的東西便是這紫蓮玉露了,既然有些用處,你守着一個時辰給她服用一滴,希望兩天後,她的身體不會再虛弱如此這般。”
“不能再等一等嗎?”她病的不是時候,天氣嚴寒,又加上長途奔波,她能熬過去嗎?
男子看了看牀上那個似乎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的女孩,眼神暗了暗:“到時候再說吧!”他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聖主已經催了……
“魏臨,好好守着。”
“是!”
古諺、昕蘭幽遲他們已經被趕到了門外,還好紫九曦之前說過,要是可以的話,儘量不要暴露,現在他們才能忍着不動手。
閉上眼睛的紫九曦,並沒有真的睡着。
聽見他們的交談,她一直知道,這幾個人沒有惡意,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會任人擺佈。
他們都是好心,可卻都不曾問過自己想要什麼。
說自己沒良心也罷,說自己無情也好,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人情債,最難還,這不知不覺已經欠上了。
心中微微嘆息,沉沉睡去。
密室。
“大鳥,她如何了?”白狐內心焦急,心中暗惱,是自己大意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讓她被人算計了。也不至於如今不能辦她左右。
“主人讓我們寬心,她會和我們一同上路。”是的,紫九曦這麼容易答應就是爲了小寶,爲了白狐。
只是那夜間出現的男子,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甚至,她曾經想過,在他們帶着白狐離開之前,將它先行劫走。
只是,如今別說是劫走了,就是下牀自己都難。
“真的嗎!”聞言,白狐的氣力似乎都回來了。想到就快能見她了,尾巴都搖了更歡快了。
“是!小主子。”朱雀爲了安撫他,連稱呼都變了。
對於這個小祖宗,朱雀早就摸清了它的脾性。
“嗯嗯,嗯嗯。”白狐急急點頭,整個人都歡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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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想娶顧家九丫頭?”男子面向舒服中掛着的那副氣勢恢宏的水墨畫。
而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不是李大郎是誰?
“不是,不是。”李大郎以爲他是生氣了。
男子卻是生氣了,而氣的卻不是這個原因。
“你知道就好。”聽聞他的否定,男子原本的怒氣消了不少。
“是是是,那女人雖然不在像是之前醜陋不堪,但是她的身份卑賤。”自然是配不上自己的。畢竟自己如今跟着少主,地位水漲船高。
李大郎剛剛說完,便被一巴掌拍的飛起,重重的撞在了門上,連帶着房門都被撞倒在地。
“少主?”一手捂住胸口,爬起來跪在地上。嘴角的血液滴落在地,他是不敢擦的。
自己老爹是個心狠的,何況他根本就護不了自己。
“你還真看得起自己。”
原本聽景祺清說李大郎曾經逼迫九兒嫁與他,他就不爽,現在還在自己面前如此詆譭她,簡直不知死活。
聽出了話中的諷刺,李大郎這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