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兩個,完全沒有戀愛經驗就算了。
還一個比一個單純,一個比一個頭腦簡單。
蕭楓雪終於看不下去了。
扶額說道:“這小丫頭,看到你跟我說話,察覺出來不對勁,心裡吃醋了,難受着,你又沒去注意,加上我也在這裡,只好一直憋着,然後你一說喜歡她,她心裡壓着的委屈立馬就繃不住全哭出來了。”
到底是過來人。
同樣都是女生。
她雖然沒有這樣的小女孩心思,但心裡也曾爲某個人劇烈跳動過。
這種感受她當然懂。
果不其然,蕭楓雪一說完。
木兮兒立刻水靈靈的眼睛閃動兩下。
接着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滄冥懷裡。
滄冥這木頭,愣了好幾秒,才把蕭楓雪的話勉強想明白過來。
低頭看着懷裡紅着臉的小女孩。
“兮兒,雪說的是真的嗎?”
木兮兒咬緊下脣。
啊啊啊,這麼不好意思的事情!
冥哥哥幹嘛問她!
蕭楓雪不由得再次輕嘆氣:“她呢,這種感覺,你試想一下,要是換做她……叫小兮兒是吧?嗯,要是換做小兮兒,當着你的面跟別人抱在一起或者跟異性有什麼更親密的氛圍的話,你心裡是什麼感受就行了。”
她覺得,滄冥這個孩子還需要好好的教一教啊。
不然這樣,這小女孩以後是要受苦的。
結婚後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跟誰說。
跟冥說了,冥也是傻傻分不清,一臉懵逼。
一個在戀愛中,連吃醋是什麼都不曉得的男人……你還指望他能知道什麼。
她一說完。
冥就沉默了下去。
死寂死寂的銀灰色眼中,逐漸有波瀾涌動。
顯然已經聯想到了什麼。
他一張臉立馬就沉了幾分。
渾身來自雪域的那種特有的冷氣,席捲了整個房間。
下一秒,就把懷裡不好意思的木兮兒抓起來。
冰冷的脣落在她脣上,準確無誤的噙着她柔嫩的小嘴。
木兮兒沒想到他會突然親。沉默着突然就親了過來。
她直接嚇到了,大眼睛睜着,還剩下淚痕在臉上,眼裡卻寫滿……懵逼。
冥哥哥很少主動親她的。
就算有,也是會有徵兆的親。
所以她被嚇得腦袋一空,接着臉色立馬紅了起來。
那兩個哥哥姐姐還在看呢1
木兮兒臉皮子薄,覺得彆扭,想推開他。
但男人吻得很用力,扣在她腰間的大手,絲毫不給她逃離的餘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滄冥也是個極霸道的人。
只是,他一直都無慾無求的樣子,讓人察覺不到這一點。
他太少有在乎的東西了。
但一旦是在乎的,那佔有慾,便極爲強勢。
他瘋狂的吻着木兮兒。
他越瘋狂,旁邊的帝涼尋,眼中越滿意。
很好,很好。
情敵徹底剷除。
還未出招,對方就完敗。
這一局,完美!
他把自己小女人摟在懷裡,捏着她下巴,也親了一口。
“小野貓,你老公的吻技比起他的好多了吧?”
蕭楓雪:“……”
這男人怎麼去到哪都喜歡跟人比較!!!!
不過,說起來。
她將目光幽幽放在兩人身上。
冥和木兮兒,也確實……太那啥了點。
這兩個人都單純得跟白紙似的,在一起,她懷疑他們成親後可能連那啥那啥……都不大會。
但,這種事情,她自認是教不了他,無能爲力的了。
蕭楓雪嘆了口氣,看着冥。
她只能幫到這裡了。
說起來,那個叫兮兒的小女孩。
的確很好。
很配他。
看着他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愛意。
全心全意的。
絕對的忠貞。
沒有任何一絲的其他。
彷彿這世界,對她而言,只有眼前的這個銀髮銀眸,有些木訥卻很孤寂,令人心疼的男人。
少女的心思總是不自覺寫在臉上。
讓人一眼就看透。
她似乎明白,夜妖染爲什麼也會讓這個小女孩待在冥身邊了。
她認識冥那麼多年,自然清楚,冥內心一直很脆弱,卻也很麻木。
不是一般人走得進去的。
等冥親夠了,才反應過來對面還有兩個人在看着自己。
尤其是蕭楓雪的目光。
讓他一臉僵硬,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蒼白無血色的臉龐,逐漸浮現了薄薄的一層粉色。
但仍然把木兮兒緊抱在懷中,絲毫不放開。
懷裡的木兮兒,早已嘴脣紅腫,一臉茫然,目光迷離。
蕭楓雪看着她可愛的模樣。
不由得輕輕笑起來。
朝她伸出手,說道:“小兮兒你好,我是蕭楓雪。”
木兮兒眨巴兩下眼,纔回過神來。
看了眼她白皙毫無瑕疵的掌心。
把小手放了上去。
“姐姐你好。”
聲音軟軟的,帶着少女特有的那種清新。
“這是帝涼尋,”她指了指旁邊雨過天晴的男人,頓了頓,才說,“我……丈夫。”
木兮兒愣了愣。
眨巴下眼。
看着他們親密的姿態,隱約反應過來什麼。
剛剛顯然,是自己想多了啦!
她朝帝涼尋甜甜一笑:“哥哥好!”
帝涼尋這萬年面癱,難得開口回了一句:“你好。”
原因不用問,他看這個女孩肯定是很順眼的。
能幫他幹掉一個情敵,別提多好了。
接着,帝涼尋想到什麼,冰冷而深沉的墨眸一轉。
落在冥身上。
目光冷厲了幾分:“既然你有她了,也是該把以前的東西還給我了吧?”
好吧,一個圍巾被偷走這麼多年,才能要回來。
他別提多憋屈了。
儘管後來,他的小野貓又織了好幾條給他。
但他始終惦記着這第一條。
畢竟非常的具有紀念意義,並且,還偏偏被偷走了!
滄冥是愣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圍巾的。
二話不說立馬從納戒裡把那條粉色圍巾取了出來。
是放在一個厚實古樸的木盒子裡的。
打開的時候,圍巾一如當初的嶄新,絲毫沒有受損,也沒有異味。
就跟當年一模一樣。
要知道滄冥帶着這條圍巾在雪域的時候,都有好多年頭了。
可想而知他以前是怎樣重視着這條圍巾的。
只是後來,就被他放在角落裡了。
盒子上都積了灰。
就像那段塵封的過往,那段一晃既逝的時光裡年少的悸動,一起在回憶裡積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