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尋紅了臉，咬着脣：“師父！”
“嗯？爲師在這。”
重千尋轉頭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師父是流氓！”
夙夜揚起眉，眼神帶了幾分危險：“小尋兒膽子變大了啊，都敢咬師父了。”
以往哪次她被他欺負了都是哼哼唧唧兩聲，紅着臉接受。
頂多軟軟的跟他控訴兩句。
這回居然敢咬他了。
重千尋聽言，鼻尖裡發出軟軟地一聲“哼”。
他轉頭就咬了下她脣瓣。
含糊不清的聲音帶着危險：“我可是你師父！”
“那又怎樣。”
夙夜神色妖豔，一邊啄着她的小嘴，水裡的手丟開毛巾，靈活地在她身上探索。
專往敏感柔軟的地方去，哪裡手感好捏哪裡。
重千尋被堵着的嘴巴立刻哼唧的抗議起來，小身子敏感地扭來扭去，想躲開師父的魔爪。
“唔……師虎……”
夙夜被蹭得受不了，聲音都啞了下去：“乖，別動。”
該死，本來跟她一塊兒洗澡就是件極其考驗忍耐力的事情！
結果小徒弟還一直亂蹭！
他低啞得不成樣子的嗓音和身後貼着自己的身體傳來驚人的熱度，都在昭示着危險。
重千尋果然慢慢僵下身子一動不敢動了。
在夙夜懷裡身子都是軟的，偶爾還是會忍不住輕顫一下，小臉潮紅，粉脣輕啓吐着氣。
“師父……”
“嗯？”
“玩夠了嗎？”
“不夠，”夙夜低下頭，眉眼間除了情yu，便只剩滿滿的溫柔笑意，他在她額間吻了下，柔聲說，“師父最喜歡玩尋兒了……”
好像有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抱着她了。
好久沒有看到她躺在他懷裡喘息的模樣了。
他還以爲，這件事過後，他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對她做這麼親密的事情了。
重千尋小小的身子軟綿綿的，怕從浴池邊緣滑下去，小手緊緊抱着他胳膊。
臉頰在他懷裡蹭了下，迷迷糊糊的聲音帶着喘息：“嗯……師父……最喜歡師父了……”
好暖。
好久沒有跟師父這麼親熱了。
重千尋最後是半暈着被夙夜抱上去的，身子弱，連溫水也不能泡太久。
等夙夜抱她穿衣服的時候，她基本已經沒什麼意識，半闔着眼靠在他懷裡。
夙夜見她軟趴趴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憐愛，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她還是這樣，一到他懷裡，就半點防備都沒有。
怕是他哪天把她吃了她都還傻傻的不知道。
他給她把肚兜穿好，便拿起一塊上好的毛絨貂裘將她全身裹得只剩個小腦袋，接着抱起她往寢宮走。
小徒弟的身材嬌小，抱在懷裡，就跟抱着一隻貓似的輕巧。
夙夜光着腳，踩在宮殿冰冷的地板上。
自己身上只鬆鬆垮垮披了件衣服，垂地的髮絲還不停滴着水，他也沒有去理會。
抱着懷裡的重千尋，腳步輕慢，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響。
等到了寢宮，他才輕輕放下她。
這時重千尋已經陷入淺眠了。
他垂下眼睫，血眸看着她尤帶紅暈的小臉，目光幽深，潛藏眷戀。
大手輕輕撫摸上她柔嫩的臉頰。
重千尋睡夢中察覺到一樣，不安地扭動了下身子，嘟喃道：“師父……”
生怕吵醒她，夙夜停下動作，眸光流轉，乾脆擡手把自己頭髮烘乾，接着抱着她和衣躺下。
把她連人帶被抱在懷裡。
小小的她，加上被子才能剛好的納入他懷中。
夙夜沒有半點睡意，一直盯着她的小臉看。
腦中想的，是她在浴池裡說的話。
她沒有被龍漠看光，他心中莫名就舒坦了很多。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愧疚。
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錯都沒有，一如當初那樣乖巧，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賴着。
而他……卻因爲自己一時的主觀判斷，連給她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給她判了死刑。
當時的小徒弟……一定很難過吧。
夙夜眸光蘊含了無數道不明的情愫。
溫柔的指尖沿着她的脖子輕輕下移，停在了她的胸口處。
尋兒當時，這裡一定很疼吧。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親手推進地獄，而她自己，連原因都還沒全搞明白。
就莫名其妙被丟進了忘川河。
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裡，她可曾有一刻後悔過，當初認下了他這個師父？
“師父……”
懷裡的女孩忽然朝自己身上蹭了蹭。
還閉着眼，嘴裡卻輕輕呢喃了什麼。
夙夜低下頭去，側耳傾聽。
女孩小手在睡夢中仍然緊緊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張了張口，喃喃道：“師父，不要生尋兒的氣，不要丟下尋兒……”
“尋兒做錯了什麼，師父可以跟我說，我會改的，我會改的……”
“尋兒以後會做一個好徒弟的。”
“師父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她恐慌的聲音不斷響起。
小眉頭緊緊皺着。
不停揪緊他胸前的衣服，口中一聲聲呢喃。
“師父，你真的不要尋兒了嗎？”
夙夜渾身一震，睫毛輕顫，深深看着她。
過了不知多久，重千尋眉間的褶皺，才緩緩鬆開，又再次埋入他懷裡睡去。
夙夜卻一夜無眠，手溫柔地在她背後輕輕撫摸着。
睜眼望着懷裡的女孩，一直望着，深深的望着。
直到眼眶泛紅。
直到心口疼到無法呼吸。
世界上，爲什麼會有一個重千尋。
給他這樣一個人，毫無保留的愛。
對一個曾經因爲一個毫無道理的原因而親手殺了自己的人，這樣依賴。
隔天，重千尋迷迷糊糊醒來。
看到師父修長漂亮得不可思議的手，輕輕搭在自己脈搏上。
接着，一股磅礴之氣，伴隨着暖流，綿延不絕滲入她全身筋骨。
原本還睡意朦朧的她，立刻就清醒了。
她猛地坐起身：“師父，你做什麼？”
“渡神力。”夙夜擡起眼，靜靜望着她。
眼下的青紫透出深深的疲倦。
肌膚比以前還要蒼白，連那張時常妖豔勾起的紅脣也淡了色澤。
從未見過師父這副模樣，重千尋猛地想要抽回手。
然而夙夜卻緊緊扣住她的，絲毫不給她抽離。
“師父！師父你快停下來！”重千尋急紅了眼，拼命掙扎着。
“乖，別動！”
被她這一掙扎，夙夜臉色更白了，嘴角更是滲出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