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夜妖染精心準備的衣服,被撕了個粉碎。
她起牀的時候,看着那一地的破布條。
臉色一沉。
墨蒼穹洗漱出來,身上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
模樣看起來慵懶而饜足。
薄脣掛着上揚的弧度,靠在浴室門口看着她。
在某女黑着的臉色下走了過來。
把她一把撈在懷裡,問:“還疼麼?”
媽的看見他那副得意樣她心裡就來氣。
昨晚她簡直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啊!
夜妖染冷哼一聲,別開臉,否則她會忍不住一巴掌上去。
“乖,”他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一邊幫她揉腰,在她耳邊柔聲哄着,“你老公不是故意的。”
要是她一整天不理他可就麻煩了。
夜妖染眉梢一揚:“難道是有意的?”
麻蛋。
自從知道了老公老婆這個新名詞後。
這貨昨晚壓着她非逼她喊了好幾句老公。
現在一聽這兩個字就火大。
墨蒼穹還打算說什麼,外頭忽然傳來敲門聲。
“血兒,你醒了嗎?你還在裡邊嗎?”
莫子軒站在門口,很是納悶。
他昨晚去喝酒,早上起晚了很正常。
可是血兒怎麼也會……
身爲特工的他們,可沒有習慣睡懶覺這麼一說。
現在都下午一點多了,她的房門還沒有動靜。
想到她說她要離開的話,莫子軒有些慌。
“醒了。”夜妖染連忙應了一聲。
然後從墨蒼穹身上爬下來。
某男皺起眉:“是誰?”
“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親梅竹馬,兩小無猜,”夜妖染揚起下巴挑起紅脣,“你別管了,我要換衣服跟他出去吃飯,你就乖乖在家呆着吧,老、公。”後面兩個字她喊得咬牙切齒。
墨蒼穹臉色沉了下去。
夜妖染故意扭着腰肢從他面前經過,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還特地挑了一件風情萬種的裙子。
看着她把衣服穿出來,妖嬈萬千的模樣,神尊大人臉色更黑了。
在她即將打開房門的時候,他坐在牀上,手一揮磅礴紫光朝她掠去。
夜妖染早有準備,身子一個後空翻,立馬躲過。
然後站定後,朝他勾脣:“還真當老孃是以前那個夜妖染啊!”
她現在的修爲,可不是他說抓就抓的。
墨蒼穹坐在牀上,紋絲不動。
唯有一雙紫眸,有妖邪的銀紫色光芒閃爍。
然後夜妖染就發現自己特麼四肢完全不受控制,僵硬地朝他走過去了!
“墨蒼穹你做了什麼?!”
某男一把把她摟在懷裡。
撩起她一縷髮絲,面色冷然而危險:“小傢伙,你是不是忘了,兩萬年前你都沒贏過本帝……“他壓低的聲音是濃濃不滿,“現在還敢揹着我去找野男人?”
夜妖染突然想起來,以前就沒打贏過墨蒼穹……
儘管覺醒後的她多了兩萬年的功力,還有墮魔帶來的強大力量。
但是……墨蒼穹可是在這兩萬年晉級到了連創世神都無可奈何的地步……
意思就是他已經超神了。
而她還在小神的地步原地打轉……
光想着就不爽啊!
她冷哼一聲:“什麼叫揹着你去找?”
她可是光明正大的。
墨蒼穹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她,冰冷無比。
夜妖染面無表情跟他對視。
最後還是神尊大人先敗下陣來,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柔了聲音說道:“乖,沒事別老拿這些來惹本帝生氣。”
她哼唧兩聲,這才甘心靠在他懷裡。
“少跟別的男人接觸,”墨蒼穹又說,“記不記得在碧落的時候本帝跟你說過什麼?你非要任性去見那姓溫的雜碎,現在倒好,被弄來這邊了。”
提起溫如玉,他眸光微涼,迸出寒意。
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等事情都清算好了,就差不多該找他算賬了!
夜妖染身子一僵:“你知道我跟他見面?”
“本帝一直關注着你。”
她身子更僵硬了。
居然忘了,墨蒼穹的神識一直是籠罩着她的!
“那你居然沒吃醋?”
她見溫如玉的次數算得上頻繁了,雖然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但一抹蒼穹的性格……還沒炸天真是奇蹟。
墨蒼穹聽言鼻間發出一聲冷哼:“誰說沒有?”說完反應過來不對,他臉色稍微彆扭,補充道,“本帝只是不想讓你跟他接觸。”
吃醋就吃醋唄,居然還不好意思。
夜妖染撇了撇嘴,決定對他鄙視到底。
“那你怎麼還讓我見他?”
“若不是看在你整日在家閒着無聊,我豈會放你出去見他。”他把手放在她頭上輕摸着,低聲說,“這件事本帝也有責任。”
如果不是他放縱自己寵着她,也不會這樣。
幸好他現在的修爲,已經可以很快找到她了。
夜妖染:“溫如玉的身份……”
“是創世神。”墨蒼穹證實了她的猜想,“本帝趕到後把他殺了,但只是肉身而已,他憑空創造出的一個肉身,所以不論如何都看不出來他不是人類。”
因爲他本來就是個人。
人的氣息,人體的機構。
連靈魂都有可能僞造。
身爲創世神,要做到這些其實不難。
夜妖染莫名覺得心底發涼,這樣豈不是他要化作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要變成妖就變成妖,要變成魔就變成魔。
饒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來。
“血兒,你好了嗎?我給你訂了你最喜歡的披薩,剛剛已經到了!“
外頭再度傳來莫子軒的聲音。
墨蒼穹一聽就煩。
大清早的,就來敲他女人的房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倘若他不在這裡,那她要是放他進來了,豈不是孤男寡女?
想着他拍了下她小屁屁:“以後不許讓他進你房間。”
“知道了!”夜妖染翻個白眼,然後狠狠掐了下他的腰,以報拍屁之仇!
“你放開我,我去開門。”
墨蒼穹無動於衷,冷哼一聲。
指尖輕彈,房門立即打開。
莫子軒在外邊提着一盒包裝精美的披薩,眼前一亮正要走進來。
卻在看到牀邊坐着的二人時,腳步頓住了,渾身僵硬。
只見一個滿頭紫發的男人,穿着浴袍坐在牀沿,懷裡抱着他的血兒。
容顏俊美如畫,宛如鬼斧神工雕刻而出。
他抱着懷裡的她,二人看起來如同畫中走出的璧人。
“血兒,這……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