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櫻突然開口：“主人，我能一塊兒進去麼？”
寒羽立馬震驚地跳了起來：“不是吧？你也去？就你這小身板……”話沒說話，就被櫻投來冷冽如刀的眼神給射回了肚子裡。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
只是……那種程度的訓練，連滄冥出來都要死不活的。
他實在捨不得她去受那種苦。
夜妖染望向墨蒼穹：“墨，你覺得呢？”
“她想的話，本帝不介意。”
墨蒼穹把玩着她的髮絲，低聲應道。
對他來說多一個少一個沒有什麼區別，頂多耗費點兒精力。
他掀起眼，朝二人淡淡說道：“不過本帝會讓你們分開訓練。”
“神尊，小染，我去就好了，她還是算了吧……”寒羽說道。
對上櫻不滿的眼神，他將她抓到一旁。
壓低聲音說道：“那裡很辛苦的，滄冥那傢伙進去都被折磨成那樣，你還是別去了。”
櫻面無表情，冷睨着他。
對她來說，只要沒死，怎樣的訓練都不是事情。
兩輩子以來，比死還痛苦的訓練，她受得還少嗎？
“冥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
別忘了，在二十一世紀，兩個人可是在同一個殺手組織出來的。
“櫻……”
寒羽皺起眉。
看着她倔強冰冷的容顏，不知道要怎麼說服她纔好。
櫻瞥了他一眼，轉身往回走去。
望着她瘦弱纖細的背影，寒羽軟下了態度。
輕動了動脣，低聲說了句：“我會心疼。”
聲音極低極輕。
櫻的腳步頓了頓，彷彿是聽見了。
片刻，她回首，朝他冷聲說了句：“我只去一天。”
她也想要變強。
她清楚她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夠資格站在夜妖染身邊了。
寒羽眼睛一亮，屁顛屁顛兒的跟上去。
“好，一天！”
她肯讓步，已經很不錯了！
二人商定好後，夜妖染便讓墨蒼穹直接把他們收了進去。
然後繼續優哉遊哉地吃着水果曬着太陽，任憑他們去水深火熱。
夜裡，她叫來素衣。
“素衣，你去幫寒羽頂替寒家主的位置，能不能做到？”
素衣一愣：“沒問題，但是……近日素衣有點兒事……，尊者很急着要我去頂替嗎？”
這還是素衣第一次拒絕她的命令。
夜妖染少感詫異。
“出什麼事了？”
素衣臉色微紅：“有一點兒私事。”
看她如少女懷春般羞澀的眼神，夜妖染腦子裡只有三個字：見鬼了1
“有約麼？”
“嗯……很重要的。”素衣鼓起勇氣，擡頭說道，“尊者，能不能……讓別人去？妖族有很多可以化形的。”
夜妖染稍微想了想，說道：“也好，你自己挑個，然後我等下去寒家找個人配合他。”
“多謝尊者！”素衣激動得朝她作禮。
她撐着頭，殷紅的脣勾起迷離笑意：“說吧，到底是看上了哪位小情人啊？”
素衣臉色粉紅。
輕聲說道：“明日萬獸之王要來碧落。”
“萬獸之王？”夜妖染眸光一頓，妖異無比，須臾，她問，“他來做什麼？碧落有大事要發生？”
萬獸之王，即爲六界內所有獸中的王者。
不管是妖獸靈獸冥獸魔獸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只要是獸類，都歸他管。
她兩萬年前跟萬獸之王有過幾面之緣，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老實說，她對那隻破鳥，印象一直不是很好。
聽說他幹了不少陰邪骯髒的事情。
素衣稍微羞澀的低頭：“他……他是特地來找我的。”
“你們兩個……”夜妖染嘴角微抽，“你看上他了？”
“嗯……”
她語氣裡是不屑的：“就那隻破鳥，有什麼值得喜歡的？”而且據她所知，他的小妾還不少吧。
望着素衣嬌媚漂亮的容顏，夜妖染只覺得被豬拱了。
但素衣的模樣顯然是一心墜入愛河了。
沒救了，沒救了……
夜妖染在心中搖頭直嘆氣。
素衣聽完她的話卻是一愣。
須臾，眨了眨眼，問道：“尊者，您是不是記錯了？”
“記錯什麼？”
“萬獸之王在一萬年前就已經不是噬仙雕了，他因爲犯了天規被貶，後來又換了兩任，都不是鳥類，最近的是幻隱神蛙一族。”素衣很不可思議看着她。
尊者這是有多久沒出現在六界中了。
居然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換人了？”夜妖染倒是沒想到。
不過就噬仙雕一族的做法，落敗也是遲早的事兒吧。
她揚眉笑問：“你那位是萬獸之王？”
素衣紅着臉點頭：“嗯，他是剛上任的，先前因爲他被族中奸人所害，；淪落別界，好不容易可以回來，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跟他見面了。”
原來如此。
夜妖染脣邊漾開笑意：“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嗎？”
素衣通紅着臉，反問：“尊者，您和神尊不也是？”
“還敢回嘴了？”夜妖染佯裝冷哼一聲，“有了萬獸之王做靠山，膽子肥了是吧、”
素衣被說得滿臉燥紅，不知怎麼應話好。
“哪裡有的事兒，尊者莫要亂講。”
“對了，既然是萬獸之王，”夜妖染頓了頓，眸光流轉，一個想法浮現，“能不能讓他幫我培訓幾隻靈獸？”
早在來碧落的時候她就有這個想法了。
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可以幫她訓練靈獸。
她契約的凌影和兩隻獸，等級相對於碧落的水平而言實在太低，因此她一直沒放他們出來過。
正好萬獸之王要來，又是素衣的情人，加上她重千蓮的面子，讓對方幫忙教導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本來她還想再不濟就丟去給墨蒼穹的，但如果有萬獸之王的話，靈獸還是到靈獸的世界裡訓練好。
“靈獸？尊者的嗎？可以啊，這點小事兒，他應該會同意的。”素衣笑眯眯的應道，“知道是尊者的靈獸，肯定不會拒絕。”
“那就交給你了。”夜妖染慢吞吞說道。
靠在椅子上想了想，又道：“要是有空的話，安排他跟我見一面吧。”
新任萬獸之王，還真想會一會。
身爲六界所有獸的王，也是擁有能夠在六界任意界面穿行的特權的。
當然像死域那種特殊地方，他還是進不去。
只是普通的六界界面，對萬獸之王而言，在不違反天規的情況下都可以來去自如。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人界以外的其他人了。
上回去妖界，也沒有見到酒仙爺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