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不再是從前的風挽裳

風挽裳還沒恢復正常血色的臉,此時更是蒼白到透明,手上也覺得很沉重。

盒子裡是一封信,一封信封上寫着‘休書’二字的信。

‘休書’二字,龍章鳳姿,她曾親眼見他寫過字,他還曾親自握着她的手教她寫過他的名字,自然一眼就認出這是他親自寫的泗。

她沒想到這休書來得如此突然,突然到她完全忘了做心理準備唐。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那日,鋼針入心時的痛。

不,比那更痛。

過去,她多次求去,也跟他要過休書,這一次,他終於成全她了。

終於。

風挽裳閉了閉眼,將眼裡的水霧逼回去,不去看休書裡以何理由休的她,只是輕輕地合上盒子,拿在手裡。

睜開眼,她看向那個怪異男子,“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男子頭也不擡,也很不客氣地回答。

她怔住,有些被他這樣無禮的語氣嚇到,想到可能是因爲自己擅闖了他的重地而惱怒,她很不好意思。

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四周,帶着一絲希望問,“不告訴我也不打緊,其實我是想問你,他……九千歲的身子如何了?他的傷好了嗎?”

昏倒前看到的那一幕,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匕首是真的沒入他的心房,很決絕。

她真的很擔心他的身子。

男子停下收拾的動作,回頭看着她,落在她的赤腳上,因爲冰涼,又或者因爲腳下的各種碎末,白皙的腳趾微微卷縮着。

風挽裳順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頓時赧然,淡淡地瞪向他,“公子不該如此無禮地盯着姑娘家的腳看。”

“就知道!”男子翻了個白眼,一副‘你求我看我還不看了’的樣子,然後說,“當初他撿到我的時候,我告訴他,我叫鬼才。”

原來是顧玦撿到他的,這麼怪的人,到底打哪兒撿來的。

“原來是鬼才公子。鬼才公子,勞煩你趕緊告訴我,他的傷如何了?可傷得嚴重?”她此刻只着急地想知道他的身子狀況。

鬼才看了看她,在她萬般期待的眼神下聳聳肩,兩手一攤,“不知道。”

她皺眉,清眸不死心地看着他,帶着懇求。

鬼才扶額,他最討厭女人楚楚可憐的眼神了,就像是被掐住了命門一樣。

抓了抓頭髮,他抓狂地蹲下身去,背對着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怎麼問也還是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在他的地方出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

忽然間,風挽裳明白了,是顧玦交代的。

交代不讓任何人告訴她,有關他的一切。

她用心頭血救了子冉,他給了她休書,甚至,還決然地往自己的心口上刺了一刀,以此來表示徹底了斷。

從此,她沒有資格再去知曉關於他的一切。

再也沒有資格……

“不打緊,我也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而已。”苦澀地扯了扯脣角,她低頭,看着拿在手裡的盒子,喃喃自語般,“我想,這封休書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能寫了休書給她,應該是很好。

鬼才緩緩放下手,轉回身,看着那個低頭憂傷的女人。

分手後開始想念?

搞什麼!

風挽裳深深地籲出一口氣,看向他,“多謝鬼才公子多日來的照顧,請問,子冉……我昏迷了多久?”

想必就算要問子冉的身子如何,這男子也不會回答她的,因爲那也關聯着顧玦。

“二十天。”鬼才懶洋洋地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走出他的工作室。

風挽裳怔了下,也跟在身後出去。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走吧,我這裡從不留外人。”當然,除了顧玦外,那是因爲他沒得拒絕。

風挽裳點點頭,她也是打算醒來就走的,

tang何況,這一昏就昏了二十天,外邊也不知如何變天了。

“去穿衣服,送你離開後我就徹底清靜了。”鬼才又催。

風挽裳這才確定,這洞屋裡真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子冉和沈離醉都不在這了。

默默地,她點頭,回到牀邊,在牀前的圓凳上看到一套摺疊整齊的衣裙,有些愕然,想起自己胸口的傷,想起只有一個怪異的男子,那這二十天以來豈不是……

算了,能活下來已經不易了,生死關頭,誰又還會去計較男女之別?

再說,她相信顧玦。

他將她丟給這個男子照顧,必定是極爲信得過的。

儘管,他已經給了她休書,也不願讓她知曉有關他的任何消息,可她就是相信他不會把自己丟給一個惡人。

“放心,你那傷不是我處理的。”

做雕像他在行,女人?尤其是顧玦的女人,他可不敢碰,連靠近都覺得是雷池。

雖然已經分手了,鬼知道哪天會不會複合。

聞言,風挽裳感激地對他微微頷首,拿起衣裳,在他的指示下看到了可以更衣的地方。

那是靠牆的一個布簾子,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布簾子後面有一個長形的浴桶,浴桶上方有一根竹管,不知打哪兒接進來的,有小小的水流順着竹管流下來,滴滴答答地流進浴桶裡。

這男子真的很怪,這裡面的每一處石頭每一個擺設都是經過精雕細琢過的,初看沒什麼,細看便覺得賞心悅目。

換好衣裳出來,他遞給她一塊燒餅,然後,拎起一個奇怪的包袱甩上肩就走。

風挽裳看着那個用油紙包着還熱乎乎的燒餅,即便沒有剛醒來的胃口還不適合吃這樣油膩的東西,但她必須吃才能恢復些許體力。

叫她意外的是,男子帶她走的並不是原來小雪球帶她進來的那一條路,而是走到暗室那邊,摸下另一扇機關的門。

石門打開,率先聽聞的是鳥語花香,潺潺流水。

還好,已經見識過裡邊太多的玄妙,外邊截然不同的風景也沒讓她有多大的震驚。

她跟着男子走出去,石門在身後關上。

眼前,是由一個籬笆圍起來的一小片菜地,以及一條潺潺溪流緩緩流淌,鳥兒在枝頭歌唱,蝴蝶在從中飛舞。

很田園愜意的風景。

但是,菜地上種的東西,她好像從未見過。

鬼才看到自己那片被糟蹋過的菜地,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就是那個‘小肥狗’踩的,我爬山涉水找到的苗子,好不容易種活了,它居然給我踩了!”

風挽裳忍不住微微抿脣,難怪他一直喊小雪球叫‘小肥狗’,原來怨念如此之深。

小雪球在顧玦面前乖得不得了,可能就是太乖,所以一旦離開它主人,立即就撒野了。

“如果姓顧的是小肥狗的爹,那你就是它的娘,養不教,父母之過,你負責!”

走在身後的風挽裳放慢腳步,心尖一窒,想到了那個因爲自己的愚蠢而失去的孩子。

若是孩子還在,她的肚子應該微微隆起了。

鬼才發覺她沒跟上來,回身一看,看到她站在那裡出神,皺了皺眉,折回去,“你若不舒服要說,也不一定非得今天走不可。”

風挽裳收起滿心悲傷,淡淡一笑,“我無礙,已經耽擱太多時日了,不能再耽擱了。”

說着,對他微微頷首,讓他先行。

鬼才怔了怔,點頭,繼續前面帶路,不過這次特地放慢了腳步,誰叫後面有病人。

兩人順着蜿蜒的山路走着走着,遠處,寺院的輪廓已經一點點呈現。

男子對她交代,“看到那座寺院了吧?理由怎麼說隨你,看你胸也不大,應該不是無腦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雖然,言語間粗俗了些,但她明白他的意思。

這二十天去了哪都行,就是不能說出他這個地方。

她自是不會說,只要有關他的一切,她都會守口如瓶。

她可是以最愛的

人發了毒誓,即便是死都不會說,因爲,最愛的人是他。

只是,這與胸大與否,無關吧?

那個叫鬼才的男子將她送到寺院後就走了,臨走前,還記得叫她小心一些。

從後門進了寺院,看着寺院裡香火鼎盛,看着略顯擁擠的香客,她很快就認出這是在朱雀與玄武街之間的白馬寺。

她以前在蕭府的時候,曾經與其他丫鬟來上過香,那時候,是滿心虔誠地祈求佛祖保佑蕭璟棠如何如何,卻沒想到如今讓她最痛不欲生的人是他!

風挽裳站在人來人往的寺院裡,低頭看着緊繫在腕上的紅繩。而今,她僅剩這條紅繩陪着了,陪着她一起爲死去的孩子和皎月報仇!

她握拳,堅定地走出寺院大門。

風吹來,吹起她烏黑的髮絲,吹起她的衣袂。

她停下腳步,回眸看向寺院大殿裡的佛像。

不是她想恨,是事已至此,由不得她不恨。

有些事,她不去做,這輩子都無法安生!

冷然地,她拾級而下,蒼白的臉上透着前所未有的決絕和冷漠,背後,彷彿燃起了涅槃的火焰。

但是,想到他那日將匕首刺入心房的畫面,風挽裳還是放不下,還是想要親眼見到他安好,或者親耳聽到他安好,她才能安心地徹底離去。

所以,她回了幽府,一個人。

幽府門前一如既往地冷清,她站在幽府門外,仰望着無人看守的大門,仰望着‘幽府’二字,在這裡邊發生的一幕幕浮現腦海。

痛苦的,悲傷的,開懷的,都彌足珍貴。

她拾級而上,好像有人早已看到她來,跑去通知了霍靖,她才走完臺階,霍靖已經匆匆忙忙地走出來。

“夫……挽裳,你回來收拾包袱嗎?”霍靖擔心地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自是知曉這二十日裡她經歷了什麼的。

瞧這張臉白的,真叫人心疼。

聽到霍靖改口,風挽裳知曉,她被休一事在府裡已經傳開了,但他還願意喊她一聲‘挽裳’,還願意流露出關心的眼神,並沒有因爲她要回蕭府去而輕視她。

她心裡很感動,感動到眼眶發熱。

看着這個和藹的老人家,她淡淡點頭。

其實,已經沒什麼可收拾的了,該收拾的在那日就已經收拾乾淨了。這不過是她想要回來確認他安好的理由而已。

“那……您等會,我馬上讓人給您收拾去。”霍靖很尷尬地欲言又止,“爺待會應該就回來了,他……”

風挽裳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下了令,不讓她再跟幽府有任何瓜葛,也不讓她再進去。

因爲,已經沒有資格。

如此,就算她想打聽他的事也沒結果。

她微微扯脣,“既然這樣,那不必了,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你回去吧,別因此受罰了。”

說完,她淡淡地對他頷首,轉身離開。

最重要的,帶不走。

“夫……”霍靖看着那抹蒼白的身影一步一步地走下臺階,差點就忍不住想叫住她。

應該恨她的,恨她如此讓爺心灰意冷。

可是,恨不起來,走到這一步,怎麼也無法去怪她了。

她的背影,好像更消瘦了,可卻也好像更堅強,堅強到叫人揪心。

如果回到蕭璟棠身邊能讓她不用再受那麼多苦,也是好的。

風挽裳一步步走下臺階,只有十幾級,可是她卻想走一輩子。

這一次,走了,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終於,走完最後一個臺階,她站定,幽幽回身,回望幽府,卻看到霍靖還在府門目送着她。

眼裡的淚,險些忍不住滑落。

她感恩地對他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才走出幾步,前方一頂轎子迅速走來。

她一怔,停下腳步,雙手用力捏緊手上的盒子,

指甲狠狠扣在上面。

因爲,她認得出來,那是蕭府的轎子!上面有着蕭府的徽標!

不像顧玦那頂那麼華麗,卻也是極爲高雅大氣的。

很快,那頂轎子停在她的面前,轎簾被隨行的孫一凡掀起,蕭璟棠坐在裡邊,一看到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在孫一凡的攙扶下,拄着鐵柺,很艱難地走出來。

那笑容讓她惡寒不已,眼前浮現的全都是皎月慘死的樣子,和她那化爲一灘血水的孩子,以及那橫屍遍地的漁民們!

蕭璟棠,你怎麼可以冷血無情到這種可怕的地步!

如果那把匕首還在身上,她這會可能已經控制不住地撲上去,殺他償命!

可是,不行!

就這樣讓他死太便宜他了,他是償命了,可是償的是誰的命?

皎月的?

孩子的?

還是那些漁民的?

那麼多條命,他償的是哪一條!

“挽挽,你還好嗎?你讓我擔心死了!”蕭璟棠站在她面前,一手撐着鐵柺,身子大部分全都靠孫一凡撐着,他才空出一隻手去碰她。

風挽裳強忍住想要避開的衝動,僵硬着身子,麻木地看着他,沒有回答。

蕭璟棠看到她手裡緊攥着的木盒,再看向她身後的幽府,以爲她這般空洞麻木的表情是因爲回不去那幽府,心疼地安撫道,“挽挽,無妨的,蕭府永遠都是你的家,你永遠不會無處可去。”

可是,讓我失去家,讓我無處可去的卻是你!

風挽裳在心裡諷刺地喊,僵硬地看着他。

他怎麼可以如此的問心無愧?在對她做了那麼可怕的事情後?

“挽挽,前些日子,我才聽說你被九千歲休離出府了,我派人到處找你都找不着,你到哪兒去了?甚至,我以爲你還在幽府裡,差點就請旨進去搜了。”蕭璟棠只顧擔心着她,目光上下打量她,更是心疼,“你這些日子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臉色這麼差,還瘦了很多,爲何不回來找我?”

忽然,一直木然的小臉倏地看向他的身後。

蕭璟棠一愣,回頭一看,居然是顧玦回來了!

再看向她,都被休了,她還這麼放不下嗎?

他一出現,空洞的眼裡立即有了光芒?

風挽裳看着越來越近的轎子,熟悉的華麗,熟悉的排場,八擡大轎,轎子旁邊是萬千絕。

萬千絕回來了,回到他身邊了,真好。

至少,他有危險的時候,還有萬千絕可以保護他。

她想,他應該不願意再看到自己的。

不捨地,她強逼自己收回視線,看向蕭璟棠,“走吧。”

然後,走到他的另一邊,與孫一凡一同攙他上轎。

即使再不情願,也得忍着。

蕭璟棠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他低頭看她,欣喜地勾脣,大手輕輕覆上攙在手臂上的小手,“嗯,我們回家。”

正要彎腰坐進轎子,風挽裳忽然停下動作,目光看向他覆上的手,淡淡抽離。

蕭璟棠見此,臉色有些慌,“挽挽,對不住,我太開心了,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

他得意忘形了,忘了顧慮到她的心情。

無妨,來日方長,她被顧玦傷透的心,他有信心修補好,並且重新擁有。

風挽裳抽離的手重新放回他的手臂上,照顧他坐進轎子裡,然後,自己纔跟着坐進去。

轎子起轎,調頭,與歸來的華麗轎子一來一往。

一晃一晃中,漠河的風吹來,掀起轎窗簾,靠窗的她與他,擦肩而過。

她端坐着,緊捏着手裡的盒子,餘光一直看着他的轎子走過。

她感謝那陣風,至少,讓她親眼瞧見他好好的。

輕倚轎窗的他,依然像過去那樣風華絕代,不會因爲大傷元氣而萎靡不振。

他依然是那個優雅高

貴的妖孽九千歲,沒有了她,也沒什麼不同。

而她,從這一刻起,從上這頂轎子的那一刻起,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風挽裳。

她要做一個壞女人,一個,很壞、很壞的女人。

這邊,華麗的轎子忽然走得很慢、很慢,轎伕似乎都很默契地放慢腳步,慢到幾乎已是原地踏步。

萬千絕悄悄看向簾子遮蓋的轎窗,等着裡邊的人發出停轎的命令。

可是,等了又等,等到對方的轎子已經徹底走過,裡面依然沉默無聲。

原來,不要了就是真的不要了。

揮手,讓轎伕恢復正常速度。

兩頂轎子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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