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蕭身子一僵,很久沒有人敢對這麼跟他說話了。
“你這傷是爲了我受的,我就要管。否則,我纔不會管呢!”
女人拿出棉籤給他清理傷口。
傷口被水泡的都發白了,張着一條縫。
左蕭不禁想起在桃花酒莊的時候,她頭上的傷口。
“被我弄傷怎麼不見你來找我管?”
他輕聲說着。
尹心嵐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因爲那傷口根本就不是他弄得。
她輕聲說道,“您這樣的貴人,沒事的話我是不敢靠近的。不然,本來好好的都懸被弄的遍體鱗傷。”
“上次是你自己喝藥發情的!”男人輕聲說道。
“嘶!”傷口又被重重的公報私仇了一下。
“你再說話,下次我就不保證是不是用剪子碰到了。”
她拿起剪子給他包紮。
他垂頭看着,沒再說話。
這點小傷對於出身國家安全局的他來說,簡直是太小意思了。
可是,她的緊張和大驚小怪,他覺得很受用。
心裡,莫名的舒服。
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也有這麼安靜耐心的時候。
印象中,她不是牙尖嘴利的想要咬人,就是狼狽不堪的被人欺負。
她的耳朵很小,晶瑩白皙透着粉嫩的光澤。
頭髮被掖在耳後,溫溫靜靜的。
她給他包紮,他低頭看着她。
包紮好了,尹心嵐輕聲說道,“我看傷口挺深的,你要是有時間就去醫院看看,別感染了。”
然後,她起身“那我先走了。”
“好。”男人點頭。
尹心嵐出了鳳凰大酒店,她深吸口氣,身無分文啊。
她最近真的是點背到幾點,幾次身無分文的站在大馬路上。
真是好心塞。
忽然,身邊一輛車緊靠着她身邊停下。
她嚇了一跳,剛想罵一句,車窗搖下,露出男人冰山一般的臉。
“上車。”
左蕭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尹心嵐咬脣,最後還是上了車。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了。
“你要去哪裡?”
車子平穩的駛在公路上,半天她纔開口問道。
男人臉色沉靜,淡淡的出口,“你不是讓我去醫院嗎?”
“啊?”
尹心嵐臉色垮了下來。
她也可沒說要跟他一起去呀。
“不願意跟我去?”男人清冷的聲音在車箱裡響起。
“你那隻眼睛看見的。”
他連看都沒看她好不好?
“我感覺到的。”
男人側眸看過來,矜貴的嘴角勾了勾,“你的氣場說明你不是很樂意。”
“那你放我下來,我是不太樂意。我着急回去看我朋友。”
尹心嵐實話實說,她一直惦記着陳思君。
再說,氣場還可以看出來這個嗎?
男人溫淡的笑了笑,“晚了。”
說完,這兩個字車子就停下了。
醫院到了。
既然已經來了,尹心嵐也只能跟着他進去了。
他們剛一進門,就有人主動上前,“左先生,這邊請。”
尹心嵐看了看那人胸前的工作卡,骨科主任。
有權有勢真是不一樣啊,看個病都跟下館子似得,需要主任級別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