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綰離是第一個!把她打得這麼狼狽的人!
歐陽靜咬牙切齒,往日就算是打鬥也高貴典雅的她不復存在,只有着一臉恨意和殺意的歐陽靜正死死盯着墨綰離。
歐陽靜的心中此時只有着一個念頭,殺了墨綰離,拿到綢帶。想到綢帶身上的意義所在,歐陽靜的眸中便是多了幾分的勢在必得和炙熱。
歐陽靜望向墨綰離的視線中多了幾分嚴肅,她忽的拿着劍揮舞着繁亂的招式朝墨綰離那裡而去。縱然看到這情況,墨綰離的面色仍舊是一片的冷靜,她微微眯了眯雙眸,在歐陽靜衝上前來之時的短短時間內仔細觀察着劍揮舞的軌道,她可以從這些軌跡之中推測出招式的規律,從而躲過攻擊。
就在劍刃的尖銳處就要刺向墨綰離的胸口之時,歐陽靜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是很快,她嘴角的那抹得意很快地僵在了臉上,因爲墨綰離一個擰身變位,便是躲了過去。
看着歐陽靜臉上僵硬的表情,墨綰離嘴角微勾。
墨綰離從歐陽靜揮舞劍的軌跡看出了她的招式,不得不說,歐陽靜的劍術確實不錯,但是由於裡邊有着一些花哨華麗的招式,大大地給她那劍術大打折扣。
而她自己的招式風格顯然與歐陽靜的截然不同。首先,她是一名殺手,只需要用最短的時間來殺死目標之後迅速離開,而並不是用那花裡花哨的招式來制敵,如若她用這樣的方式來制敵,那麼她在暗殺目標之時早就死了數千次了。她接的都是懸賞金額和難度都是極高的任務,任務目標通常是一些窮兇極惡的人,有大毒梟的幕後老大,有販賣人口的地下組織的頭領,甚至還有某國的參議會的官員。當然,她也殺過無辜的好人。在她剛進入組織的時候,任務少得可憐,幾乎不能吃飽穿暖,她無論什麼任務都是接下,目的是爲了活下去。爲了活下去,她可顧不上別人的死活。
人都是自私的,她承認她也是。
她從不認爲自己是好人,殺了這麼多的人,她也從不奢望自己死後能夠上天堂。她也不後悔當初接下的殺死某位慈善家的任務。如果不接下任務,那麼她就得餓死。她是冷血無情的,這點她不否認,否則她又怎麼當上國際頂級殺手組織中的S級至尊殺手。
在她自己看來,她比那些道貌岸然、面上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好多了,她不會去否認自己犯的罪行,也從不會去沽名釣譽。她不屑做這些事情,她只做可以生存下去的事。在和諧社會裡,沒有人知道他們這裡生存下來是有多麼的困難,她違背良心、殺人如麻、冷血無情,只爲了能夠在這人吃人的社會生存下去。
只要她認爲自己生存下來的方式對了,那麼一切對墨綰離而言,都是不重要的。
此時,歐陽靜再次襲來,手中的劍刃泛着寒光,直往墨綰離脖頸刺去,欲想要一招制敵,直接砍下墨綰離的腦袋。
看到此番場景的諸位大臣,心中皆是油然而生出一股怒火,就算在比試之中不小心殺死了人,給一些表示歉意的禮物也就算了,可是這般明目張膽的殺人,這簡直就是挑戰南燕國的國威,就算他們這些大臣平日裡是怎麼互相的爭鬥的,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也是有歸屬感的,遇上這個紅果果的挑戰國威的現象,又怎能不憤怒呢。可是還不待這些大臣作何反應,打鬥仍在繼續,他們現在也只能先這樣繼續看着。
看着劍刃直往她的脖頸而去,墨綰離微微皺了皺眉,頓時屏住呼吸,沉下氣息,泛着冷冽寒光的劍刃劃破空氣帶着凌厲的氣勢直直撲面而來。
斂住眸子,面色嚴謹。
墨綰離用很快的速度偏過頭,登時閃過了劍刃,劍刃很險地擦過了她脖頸處的細微的汗毛,就像是那細微的汗毛都被劍給擦斷了一些一樣。的確是很驚險!若是差個0.1秒,那麼她就會被隔斷脖頸大動脈而流血身亡。
歐陽靜一擊未得逞,緊接着再是一揮,朝剛剛躲過那一擊的墨綰離再次而去。
墨綰離此時又怎會讓歐陽靜再次差點傷及自己呢。她蹙緊了眉心,殺機陡現。半弓着身子,凌空一個翻躍,躲了過去。也是趁着此時,在半空之中騰躍的墨綰離立刻貼身上前,依附到歐陽靜的身旁,左手成掌,迅猛絕倫地一掌擊向歐陽靜的胸口。
沒有想到墨綰離竟是這般地近了她的身從而給了她一記有力的一掌,歐陽靜悶哼一聲,踉蹌而退。此掌的力度很大,縱然是隔着這金絲軟甲,她的心脈也仍是被震得疼痛不已,可以想象得出墨綰離這一掌若是沒有任何防衛措施的話,肯定是被打得心脈盡損。金絲軟甲可是堅硬度很高的一種鎧甲,有價無市。她也是好不容易纔得來這麼一件。
墨綰離一掌擊在軟甲之後收回手,抿緊了嘴脣低頭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再去看了看歐陽靜身上的軟甲一眼,沉下臉,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絕對的冷酷。
見着墨綰離這副面色難看的樣子,歐陽靜的心情頓時感到大好,她高傲的揚起自己的頭,得意洋洋地挑脣:“怎麼樣,手疼麼?”
聽見這挑釁的話語,墨綰離幽深的眸子顏色漸漸轉向深沉,還從未有人敢這般的挑釁她,看來她得拿出些真本事了。想到此,墨綰離站直身子,從懷中拿出某樣東西。
鋒利的泛着冷冽的光芒的一把匕首緩緩從墨綰離的懷中掏了出來。這一把普通的匕首登時讓人們感到寒光全從那裡傳了出來,讓人感到心底止不住地發冷。
本來以爲墨綰離會拿出什麼厲害的東西出來,卻是沒想到竟是一把普通的匕首,雖然匕首身上的那股特殊的寒氣讓她也有些心底發冷,但是她仍是冷哼一聲,一把普通的匕首,有什麼大不了。
匕首的寒光映在墨綰離的那張白皙的臉上,眼神凌厲,背脊挺拔,殺氣逼人。她眉頭淡淡皺着,雙眼漆黑如墨地看着歐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