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煙煙早就聽到錦衣的話,只能默默搖頭。
還是李簡看不過去,出手阻攔了拂曉的拳頭。
“瘋女人……”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錦衣想說什麼,終是沒有開口。
好男不和女鬥!
“本郡主要上場了,焰,你們要給我鼓氣助威!”
誰也沒料到,這一場,上場的竟然是鍾離情。
“情兒,你怎麼沒和我說?”
就連傅鴻飛,都沒有提前知曉。
“怎麼了嘛,本郡主參加這一輪書鬥,你們有這麼大驚小怪嗎?”鍾離情看他國選手已經陸續到場了,也不耽擱,“好啦,等着本郡主凱旋而歸!”
傅鴻飛有些擔憂,他從來不曾聽聞情兒她對書法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他想問皇上,爲什麼會讓情兒上場,但又不好怎麼開口。
目光轉向慕容竹那方,又默默地移了回來,終是悄聲去問鎮國公。
鎮國公倒是鎮定得很,“皇上心中自有定論,文鬥四場,只要拿下了琴鬥一場,任務已經基本完成。”
言外之意就是,其他三場,得不得分都無所謂,餘下的,只是湊數玩玩。
鍾離情想上場,便讓她上去就是。
師煙煙想起她給僱傭聯盟題的字,也算周整好看,但是說書法造詣多高,卻不見得。
五國之內,能書者大有人在,雖然年齡限制在二十五歲,但是二十五歲,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已不算年紀小了。
如此,師煙煙看向場中五人。
竟都是清一色男子,除了鍾離情。
萬綠叢中一點紅,倒也別緻。
連裁判也格外關注些。
善書者,至情至性,書寫的都是個中性氣和豪情。
值得一提的是,大荊上場的不是別人,正是君飛陽。
無人提筆就書,龍飛鳳舞,肆意揮灑。
無芳無草也飄香,石硯研飛墨染塘。
筆走龍蛇盤九曲,鸞翔鳳翥舞三江。
西山峻嶺隱深處,人面桃花映滿牆。
鐵畫銀鉤書萬古,春秋雅事一毫藏。
一柱香完畢。
三老上場,一一品鑑。
在幾副字面前都停留片刻,認真賞析,到了鍾離情的字跟前,三老一怔,齊齊一嘆,略了過去。
幾番討論之後,得出,“書鬥,大荊獲勝!”
大荊陣營傳來雷動的吶喊聲!
君飛陽自信滿滿,回到君飛寒身邊,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看不出,他一手行書,方圓兼備,圓潤俊秀,“行氣”連貫,渾然一體。
鍾離情有些挫敗地回來,沒回到原座,而是湊到師煙煙這邊。
“哼,那三位裁判到行至本郡主寫的字跟前,竟然齊齊搖頭嘆氣,氣死本郡主了。焰,你說,我的字好不好看?”
“嗯。”師煙煙輕輕點頭。
並不是安撫她,雖不如另幾選手,但比她寫的好看。
鍾離情信心大增,“本郡主就說嘛,我的字怎麼會不好看,不然,你怎麼能看重本郡主的字,還題在你僱傭聯盟的牌匾上!”
師煙煙心下暗笑,她那不是看中她的“字”,是看中她的“人氣”啊。
即便她寫的不好看,那也是一張金字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