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開了又落,蕪流轉回頭看焰,“下次再見到這麼不長眼的,別留下活口,徒惹你生厭,你若不想出手,我幫你殺了!”
放在從前,哪有人敢對她不敬,還敢在她面前說要以她換賞金?簡直可笑。
“他可是你二王兄。”焰悠悠一聲。
“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他肯定道。
他想和她做愛人,可是她對他興不起波瀾。
現在的她,會願意接受他嗎?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
“今夜在這帳中稍作消息,明日我和你一起動身前往巴託城!”
“阿達,帶他去旁邊的營帳!”蕪流示意扶蘇跟阿達走。
扶蘇起身,卻見他不動,有些猶豫,“這是你的營帳,焰住在這裡,那你住哪裡?”
“我有許多話要和焰說!”
言下之意,他晚上興許就不走了!
再說,之前焰也會和戰友同吃同住,本就沒什麼,他們不避諱這個。
也只有他,把她視作女人罷了。
“煙——”扶蘇看向她,目光中有些波動。
“百里你先去睡吧,明日動身的時候,我會叫你一起的。”
她眼神堅定,扶蘇不好勸說什麼。
在山裡,他也是和她同住小木屋,此刻他卻覺得她和蕭逸同住一個營帳內不好,興許是他多想了。
扶蘇跟着阿達出去,營帳內就剩他們二人。
“焰——”
上一刻邪魅不羈的蕪流,下一刻就露出只在她面前纔會有的粘人樣子。
如犬類一般撲了過來,一聲氣勢洶洶的“喵嗚——”阻絕了他的靠近。
“哪裡來的貓?”蕪流看着慢慢爬上她肩頭的小花狸,有些憤憤。
好不容易將那個男人打發走,倒還剩下一隻貓。
“從山裡跟我出來的。”焰只摸了一下它的腦袋,它就安靜下來,盯着蕪流,琥珀色的瞳仁不斷放大,猶有警惕。
蕪流不再管它,只是微微靠近焰,“和你一起的男人是誰?”
“你說百里?”
“他叫百里?”蕪流在想這個名字,卻沒有聽過。
“他叫百里扶蘇。”
“百里——”蕪流眼神一閃,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天下姓百里的,只有昔日流火國皇室,他將這個姓都告訴焰了,顯然是交了家底。
“焰,你怎麼會和他一起?”
“我醒來,就和他一起了,我昏迷的兩個月,是他救了我,並且和之前的我,相識。”
“他以爲你失憶了?”
“嗯,難道你到了這裡,還擁有這具身體的記憶不成?”
“有,並且事無鉅細,就好像,之前十九年,就是我所經過的一樣。”
“你一點都不知道關於師煙煙的事情?”
焰搖頭,蕪流就將他調查和他知道的,都說予她聽了。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過來的嗎,焰?”
“我只知道,我睡了一覺,醒來就是在這兒了。”
“我是見你有異,身體發出微微赤光,就靠近你,想叫醒你,可一碰你的身體,就到了這裡!”
“赤光?”焰覺得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不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