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剛端上來,師煙煙當先抱住酒罈,掀開泥封聞了聞。
小鼻子一聳動,果真香得很!
和大荊的酒不太一樣,這裡的酒,不只是糧釀,還有不少果釀,香味各異,品種繁雜。
玉無邪不許她直接對着酒罈喝,取了一個大碗,給她倒了半碗,置於她脣邊。
師煙煙嘟囔,“我又喝不醉,用碗喝多沒意思?”
“乖,一下喝太多,就吃不下東西了,先填飽肚子要緊。”
手習慣性地撫上她的肚子,探出她此時腹中空空。
這幾日趕路,也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他希望她能好好用膳,再喝酒罷。
師煙煙依言。
玉無邪習慣性地將她攬入懷,想抱在懷中,師煙煙握住他的手,“在狄風城,不必——”
玉無邪反握住她的手,“方纔與你不夠親密,就有人敢上前搭訕了!”
言下之意,他就將人摟在懷裡,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要過來!
強勢撈人入懷,不顧旁人眼光。
二人面前,只有一隻碗,一雙筷。
他夾了菜,直接喂她,自己卻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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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吃吧!”
“只怕這輩子都喂不夠,你卻還要和我搶?”
師煙煙無奈,只能張嘴吃飯,長在胳膊上的手,已成多餘的了。
等她吃了好幾口,玉無邪就着她用過的筷子,纔開始用膳。
這幅景象,真是驚呆了酒樓裡的不少人。
斷袖見過不少,可沒見過這麼恩愛的啊!
就是哪家的孩子出門,也沒見過父母這麼捧着餵飯的。
這兩人穿着不似西狄人,怎麼五國中,還有比西狄更開放的地方?
不過看歸看,很快酒樓中的人,就將話題轉到其它事上。
“聽聞,戰王要回來了吧?”
“可不!這回和北戎的蠻人幹了一仗,大獲全勝,不愧是西狄的戰王!”
“幾月前,他回到西狄,沒在內亂中添上一腳,反而帶着兵去了北疆,一待數月,收穫不少勝仗,連皇上封他爲戰王,也沒能見他回來,這次凱旋而歸,皇上定會好好嘉獎,說不定,就將——”
“戰王自小就受皇上寵愛,我看,你說的那事,有極大的可能!何況,戰王這回立了這麼大的戰功,還有誰敢多說一句閒話!”
“我猜,時機也快到了,這不,新任國師都冊封了!”
話題一下跳到國師身上,人們都有了新的談資。
“哎,我聽說,新任國師大人,憑藉手中一面窺天鏡,讓老國師主動讓位的。”
“還有這等事?這窺天鏡是什麼?有這麼厲害?”
“你不知道嗎?據說,這窺天鏡可見千里之外的星辰天象,能勘破天機,老國師自愧弗如,這才讓賢的。”
旁邊人,聽得起興,張大了嘴,似不可置信!
爆料的那人,講的更是賣力。
“這還不止,我聽應天府的人說,這窺天鏡還有一個奇特之處,只要在鏡子上滴入至親之血,就能尋訪人蹤,你說厲害不厲害?”
“新任國師他是會仙法嗎?”
“噓,咱們西狄的每任國師可都玄乎着呢,肯定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