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奇奇怪怪，她難辨別的味道。
“幽若，他是我的夫君。”師煙煙對她說了實話。
“夫君是什麼意思？”幽若顯然不明白。
師煙煙扶額，“他是我孩子的父親，這樣，你明白嗎？”
幽若點了點頭。
表情沒什麼變化。
空氣安靜了一瞬。
師煙煙本想結束話題，勸她回去。
她卻再度開口，“可是，你們都有了孩子，他可以離開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啊？”
師煙煙忽然覺得，幽若的思維，她沒有辦法完全理解。
“有了孩子，你爲什麼還要他？”
“……”
師煙煙絞盡腦汁，按照她的腦回路去思考問題。
忽地，頓悟。
在動物世界裡，不少物種中的雌性懷了孩子，會離開雄性，獨自撫養孩子長大。
也就是說，孩子和雌性，都不會和雄性再有太多的牽連。
幽若是“獸獸”的思維，覺得她不應該再和玉無邪在一起。
很奇怪，她怎麼還會喜歡一個“交配”過了的雄性。
這真是令她傷腦筋！
只能這麼說，“幽若，人和獸的世界，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所以，你要一直和他在一起了？”幽若並不是不明白。
她能感受得到，師煙煙對那個人的親近。
這種親近，她不喜歡。
“嗯。”師煙煙很肯定地回答了她。
幽若目光緊鎖着她，眼神顫動。
“我殺了他，你們就不能一直在一起了。”
她竟然在師煙煙面前，公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師煙煙知道她不是開玩笑，面色陡然變得嚴肅，“幽若，這個想法，你最好收回，但凡你還有這個念頭，我會將你視作敵人，在你傷他之前，我會先殺了你，剛纔你對他出手的舉動，是唯一一次，若再有第二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她有些失落，小臉垂了下來，好像受傷的小獸，“你不喜歡我。”
爲了爭得她的喜歡，她去找對方決鬥，有什麼不對？
她爲什麼要出手幫他？幽若不懂。
“我對你的喜歡，是朋友的喜歡，和對他的喜歡，不一樣。”
幽若卻不想再聽了。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她不會喜歡她，像她對她那種喜歡。
爲什麼？
她很想知道？
她忽然想起，師煙煙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是因爲，我是女人嗎？”
和她一樣的女人。
她說過，兩個女人是不能在一起的，就好像獸中的雌性，也不會在一起。
“你明白就好。”
師煙煙靠近她，忽然迅速抓住她的手腕。
幽若口中的尖牙，幾乎立即就伸了出來，要咬向師煙煙的手腕。
可是，她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知道，抓住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師煙煙。
她的尖牙收了回去。
師煙煙微微嘆出一口氣，“回去吧，單獨行動很危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真正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而那個人，不會是我。”
幽若不說話，被師煙煙拉着，躍下了樹。
她看着二人相交的手腕，從她掌心傳過來的溫度。
讓她的心，有不同尋常的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