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溫柔化作了水,“這裡的一切陳設,都是按照你之前住的院子改的,你喜歡嗎?”
“這是你原來的臥房?”師煙煙認出了那張有些熟悉的軟塌,“那你準備住哪兒?”
把臥房改成了她閨閣的樣子,他準備將他自己安置在哪裡?
君飛羽定定看着她,“當然是和你一起!煙煙,難道成親之後,你還想與我分房嗎?”
沒等她開口,君飛羽已然斬釘截鐵下了定論,“想都不要再想。”
還沒成親呢,她才懶得考慮之後的事。
“你去清風崖底了?”
“嗯”,君飛羽輕輕點頭,“去找夫餘,卻見你昏迷。”
他單掌託着她的臉頰,讓她看向自己,語氣極爲認真,“煙煙,下次不可再這樣犯險了,知不知道?”
師煙煙瞧着他嚴肅的臉,有些莫名,“我沒犯險,抓住火蟾蜍並不難。”
她只是沒想到它身上的粘液,毒性會這麼強。
她輕輕擡手,想看看右掌的傷勢,君飛羽卻捏住她的手腕,“已經包好了,你別亂動了,敷了不少藥。”
“哦。”師煙煙淡淡應了聲,也就不看了。
傷口冰冰涼涼的,並不算痛,她也就不在意了。
君飛羽見她似乎沒將他的話聽進去,不禁有些微惱,拂開她臉頰旁的一縷髮絲,手指撫弄着其臉頰到耳根的位置,軟軟滑滑的,他捨不得移開手。
聲調堅定了些,不似之前溫和,面色也有些嚴肅,“煙煙,不許再受傷了!”
師煙煙圓睜了眼看向他,“受些小傷,是很平常的事,又不嚴重。”
這算小傷?那什麼纔算大傷?
“我不許!”君飛羽語氣堅決。
師煙煙撇開頭,就要從他懷中脫身,卻被對方緊緊扣住。
“煙煙,我沒有兇你的意思。”他情不自禁放軟了些語氣。
“我知道,可我也答應不了你,這點小傷換得火蟾蜍,我覺得很值得。”
君飛羽嘆了聲,將她摟得更緊。
兩人靜默無言。
師煙煙看着窗外,天色漸黑,不由道:“君飛羽,放開我,我要回將軍府了!”
抱着他的男人,卻貼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你此時受了傷,你以爲我會放你回去?”
那音調,有些得逞的意味。
師煙煙身子一僵,“什麼意思?”
君飛羽輕輕一吻她的耳垂,“意思就是,煙煙,你好好待在翼王府養傷吧,成親之前,都只能住在翼王府中,我實在無法放心讓你離開身邊。”
師煙煙迴轉身,皺着眉頭看他,“我不同意。”
君飛羽微一揚脣,綻放清絕笑顏,“由不得你!”
他輕輕握着她受傷的手,“這傷要半個多月才能好,我得看着你,可不想到成親的那天,你還帶着傷——”
他貼近她的臉頰,繼續,“否則,洞房之夜,爲夫一時激動,再弄傷了你,可怎麼是好?”
師煙煙小臉一黑,拾起枕邊的面具,扔到他臉上,“真是不要臉,還是戴上你那面具吧!”
還沒成親,就自稱“爲夫”,還肖想什麼洞房之夜!這個色胚!
他輕笑着抱她更緊。
當晚,侍衛帶着腰牌去了將軍府傳話,“成親之前,師小姐要學習諸多禮儀,翼王將人留住在府裡,親自教授。”
師夜白一吹鬍子,剛蓄的小胡茬一顫,顯示主人煩躁的心情。
而翼王府中,白安將藥和晚膳一起端了進來。
“主子,夫餘大夫說先喝藥,再用些清淡的膳食。”
“知道,退下吧!”
房門一關,師煙煙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連忙一指藥碗,“放在那兒,我自己喝。”
她可不想再享受那般喂藥的待遇,她沒昏迷,可以自己解決。
“可是,你右手受傷了!”君飛羽端着藥碗,看着她那隻手,並沒有按她說的,將藥碗放下。
師煙煙揚起左手,“用它一樣!”
“煙煙,我餵你不好嗎?”君飛羽不放棄,再度爭取。
“不用,我左手沒廢!”對方也很堅決。
君飛羽眸光一暗,不得不將藥碗遞給她。
師煙煙端過藥碗二話不說,一口氣喝了下去。
“那煙煙過來用膳吧!”
君飛羽不動聲色地將勺子一收,留下桌上兩副筷子。
左手吃飯,怕是不便吧?
誰知,師煙煙左手提起筷子,夾得無比順溜,跟右手根本沒什麼區別。
君飛羽面色一寒,不能用嘴喂,用手喂的機會也沒了!
小狐狸這麼要強,剝奪他的福利!
一頓飯吃的寂靜無聲,君飛羽只覺得口中的食物,了無味道。
用膳之後要沐浴。
君飛羽吩咐下人將浴桶擡了進來。
熱熱的水面,還漂浮着淡淡的藥草香氣,“是給你專門去乏的紫蘇葉。”
準備的不錯,只是……
師煙煙看向君飛羽,“你不出去?”
君飛羽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你受傷的手不能碰水,煙煙,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
師煙煙算是明白,他今日不整點什麼,誓不罷休。
遂,悠悠地問他,“你想怎麼幫?”
君飛羽眸光一亮,“煙煙,我幫你擦背吧?”
“是嗎?叫堂堂翼王給我擦背,我可不敢當。”師煙煙似笑非笑。
君飛羽立即起身,走近她身旁,“煙煙,你我就要成親,這些都是夫妻間的情趣,今後,我還想日日給你擦背呢!”
師煙煙回以淡淡一笑,“既然你有心,那便有勞了!”
心下暗道:有膽撩他,待會兒可別逃,纔好。
在他驚愕間,左手輕扯衣襟,本來就沒穿外衣,這一扯,直接露出了裡頭鮮紅的肚兜。
君飛羽只覺血氣上涌,他愣愣地看着她,不急不緩地將中衣輕巧褪了下來。
全身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褻褲,還有一片小小的肚兜裹在胸前……
整個人,好像夜裡出來吸人精血的絕色妖精,勾了一抹惑人的笑意,眉梢微微輕挑,側臉看着他。
那樣的嬌顏,那樣的身段,那樣的魅色,君飛羽從沒見過,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停了。
忽然,她輕輕啓脣,聲調撩人,“褻褲不好脫,你要不要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