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領着張心月到了寶慶殿外的小道,“就在這兒找找吧,寶慶殿裡面你是不能去的。”
未經皇上允許,便是打掃的宮女太監,也不能隨便踏足寶慶殿。
“好!”
本來,她也不要去寶慶殿。
她果然裝作認真的樣子,在和芸貴妃發生過摩擦的小道上,一路勾着腰尋找。
那太監見她找了有一會兒,也沒什麼發現,不禁有些急:“宮裡打掃得勤,興許早就被收走了!”
在地上撿着的東西,貴重的,有出處的,宮女太監不敢留着,定會上交。
但是她不過就是丟了一不值錢的物件,興許被誰撿着收走,或是覺得沒意思扔了也說不定,這都過去幾天了,哪能找着?
張心月不動聲色,小太監微微一嘆。
忽然,張心月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哎呀,肚子疼。”
小太監一愣,“那要不就出宮去吧,找了這麼久,沒有就是沒有。”
“府上離皇宮遠呢,我肚子疼,忍不了這麼久的路,最近的茅房在哪兒?我去去就回,你在這兒等我,頂多一刻鐘。”
她抱着肚子,一臉難忍。
小太監也不能讓她在園子裡就地解決,只能指着茅房的方向,“在那兒,快去快回。”
真是的,偏偏還要來宮裡上個茅房。
這些大家小姐,都這麼不避諱的麼?
張心月瞅準機會,從茅房後溜了。
她直接去了錦華宮。
上官曦芸懷胎不過月餘,卻開始不停手地要扶着肚子。
走幾步,都要宮女攙着,免得摔倒。
肚子裡的不是普通的孩子,是皇嗣啊。
當宮女稟報,張心月在外求見,她一聲冷笑。
她還沒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門來!
還敢來宮裡,不怕死的女人!
“讓她進來!”
她還沒來得及揣測,張心月爲什麼能進宮,想到那日晚宴她的樣子,上官曦芸就來氣。
“芸貴妃!”
張心月這次倒是恭敬有加,規規矩矩地給上官曦芸行了跪拜禮。
可也沒讓上官曦芸對她放鬆警惕。
她早便看出她心機深,那就看看,她此來,能玩出什麼花樣!
上官曦芸沒叫她起來,張心月就一直在地上跪着。
張心月知道時間不多,只能再度喚了一聲:“芸貴妃!”
“跪着說吧!”上官曦芸捏着點心,冷哼了一聲。
張心月眸光一暗。
沒想到着芸貴妃竟這麼記仇。
再度擡眸,已是面色如常,那就跪着說:“心月此來,是來向芸貴妃道歉的。”
“哦?”
那天,她可沒什麼歉意,又要整什麼幺蛾子!這是在錦華宮,上官曦芸可不怕她。
“當日,心月不該效仿貴妃穿着,想引得皇上注意,是心月錯了。”
“你也承認,你是故意穿了一身紅來氣本宮的?”
那就更加該死!
她上官曦芸被封爲貴妃,她張心月來搶風頭,不是該死,是什麼!
“貴妃娘娘當日風采,令人一見難忘,心月東施效顰了,娘娘要除去心月的衣裳,心月理解,是心月做的不對,所以特來道歉,請娘娘原諒心月的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