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煙煙“稱讚”慕容竹,“有做奶爹的潛質。”
就好像現在的玉無邪,照顧和管教炎兒、火兒,比她還要盡心。
“可也沒有孩子,讓我去做這樣的奶爹。”
如果他有孩子,是他喜愛的女子所生的孩子,那他願意這樣給她餵奶,抱着她入眠。
做這樣的奶爹,有何不可?
“快了。”師煙煙隨口道。
她漫不經心的話一出口,慕容竹臉上的平和一轉,凝眉望向她。
有什麼話想說,卻只匯成一句:“不會很快。”
師煙煙不想繼續此話題,也不想探究他剛纔話中的深意。
“你今天來,真的只是來看看炎兒和火兒,還是有別的事?”
“主要是來看看他們。”
“次要的呢?”
“就是想看看玉無邪有沒有將那盒芳芷膏帶回來。”
師煙煙微微一怔。
她猛地想起,前幾日早晨,玉無邪下朝回來,在她耳邊說的話。
那盒芳芷膏,他早就扔了吧……
“看來沒有。”慕容竹臉上現出微微邪氣的面容。
依照玉無邪的性子,只怕出了皇宮,就已經扔了。
是,他猜的沒錯。
他一手抱着火兒,一手掏出一個錦盒。
“不會還是什麼芳芷膏吧?”
“是。”
“我已經不用了,而且也真的沒什麼問題。”
不過就是被蟲子一咬,師煙煙神色有些無奈。
“不用就留着。”
留着……
他是故意要讓玉無邪惱怒的吧?
師煙煙有些想扶額,不過,懷裡抱着炎兒,算了。
看來,玉無邪今日早朝,肯定又說什麼,氣着慕容竹了。
師煙煙果然瞭解玉無邪,他確實在早朝,想將虎符交還慕容竹。
軍隊的事情,不比政務輕鬆,他完全不想在這種雜務上耗費心神。
輔政王大人,就是這麼“懶散”。
炎兒漸漸在她懷裡睡熟,師煙煙將他放回小牀上。
而慕容竹懷裡的火兒,還在盯着慕容竹的臉,津津有味。
慕容竹輕輕碰了碰她的臉蛋,動作輕柔地好似怕將她弄破了。
他很喜歡這麼抱着軟乎乎的火兒的感覺,“我在進府之前,似乎看到一輛馬車剛剛離開王府?”
不僅是張心月注意到他,練武之人,視力好,遠遠的,他就見到一輛普通的馬車,從府門前駛遠。
“是,在你進來之前剛走。”
慕容竹目光直視她,師煙煙也不避諱,“是張心月。”
“張心月?”
慕容竹皺了皺眉。
並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在這一瞬,他還沒想起張心月是誰。
那日晚宴的事一過,他就忘了她這麼個人。
更別談記住她的名字。
他成日日理萬機,哪有功夫記着一個並不太重要的女人的名字。
還好,師煙煙補了一句:“御史大夫之女。”
如此,慕容竹才恍然大悟。
那個和上官曦芸上演了一齣戲的女人。
“她來做什麼?”
慕容竹不覺得師煙煙喜歡和這些大臣的親眷走動。
據他所知,輔政王府可很少歡迎外人進來,就連容成郡主,想要進府,都得看玉無邪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