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通通往這邊涌。
她在樹上,還不好下來了呢……
沒辦法,只好再待會兒了。
師煙煙嘆了一聲,哎,希望早點結束吧。
別說,這個天,還有那麼幾個蚊子,圍着她轉。
又不能動,師煙煙只能當自己是根樹枝,忍了又忍。
玉無邪也是心裡焦急,煙煙這是去哪兒了?
不遠處小徑上,烏孫夙的車輦已經不在了,說明他已經走了。
難道,她去淨手房了?
玉無邪望着某個方向,有些望眼欲穿。
御醫已經被侍衛提了過來,正在顫顫巍巍地給上官曦芸把脈。
上官曦芸被宮女太監扶着,頭飾都掉了兩根,頭髮一團亂。
此刻也有些花容失色,她怎能料到,自己會摔這跤。
再怎麼樣,她也不敢傷着肚子裡的孩子分毫。
她狠狠瞪了一眼旁邊衣衫凌亂的張心月,都怪這個死女人!
要是她的肚子真有萬一,她就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
太醫還在把脈,上官曦芸捂着肚子一聲哭訴,“皇上,你要爲臣妾做主,她竟然暗地裡對本宮出手,她想害臣妾肚子裡的孩子啊!”
加害貴妃已是重罪,何況,芸貴妃肚子裡還懷着皇嗣!
衆臣看着張心月,紛紛嘖嘖搖頭。
上官太尉一臉擔憂在上官曦芸身旁蹲下,“你身旁的太監宮女呢,怎麼不看着點。”
上官曦芸身旁的那個太監,聽到太尉大人提到他,立馬雙膝跪地,“奴才該死,沒照看好芸貴妃,奴才該死。”
上官曦芸一臉怒色,指着一旁垂着頭抱着全身的張心月,“是她害的本宮摔了一跤,她是故意的!”
張忠亮也站了出來,“芸貴妃口口聲聲說是小女害的,可微臣小女怎麼是這副形容……”
張忠亮知道小女脾氣,絕不是莽撞到去惹這芸貴妃的性子。
定是上官曦芸她想加害心月,才使的計!
他幫女兒提了提身上的衣裳,擋住多半視線,“心月啊,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你要跟皇上交代清楚!”
他相信,皇上不會只聽信上官曦芸一人之言的!
張心月此刻覺得委屈無比,同時,也根本就不清楚芸貴妃怎麼會突然摔了,還摔在她身上。
她後背也很疼,肯定都青了紫了。
但是芸貴妃肚子裡懷着孩子,她說的有用嗎?那孩子若真的有事,只怕,她不論說什麼,也是脫不了干係了。
當時就只三人在場,那太監還是芸貴妃的人,誰能給她作證?
分明,她纔是那個受害的。
這麼多人在看着她,她衣衫不整,女兒家的羞怯,已經讓她有些無地自容了。
此刻,也不敢再擡頭看向皇上,怕皇上嫌惡於她。
她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應該又醜又髒又亂。
“臣女沒有推芸貴妃。”
她的聲音,有些弱,臉上的表情有些哀慼。
“你還狡辯!”張心月不過只說了一句,上官曦芸就大聲打斷。
給她把脈的御醫微微皺眉,似乎這樣激動的情緒,影響脈搏,他無法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