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得令牌

這種東西怎麼到他們房裡的?

而且,一來就來三條!

夜顏收緊呼吸,別說叫,她甚至連動都不敢動。

她知道,遇上蛇,絕對要保持鎮定和安靜,一旦驚到它們,它們立馬就會發出攻擊。

先不說這裡有三條,就是隻有一條,一旦被咬,後果都不堪設想。

何況,面前吐着信子的三條蛇,血紅的身子,明顯就是毒蛇。

一瞬間的功夫,她不僅臉上是汗,整個後背都汗溼了。

別說她沒武功,就算她有武功,也不敢輕易去跟它們搏鬥,她肚子裡有孩子,一口都賭不起!

是誰?

是誰這麼卑鄙用這種東西對付一個孕婦?

五公主?六公主?還是太子?

現在要怎麼辦?

喊救命嗎?還是跟它們拼個你死我活?

不論哪一種,她都有可能受攻擊。她被咬沒什麼,可是被咬了之後呢?

肚子裡的孩子還能保住嗎?

眼淚奪眶而出,她還必須死咬住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兩輩子,她從來沒有真正怕過什麼,哪怕危機關頭她寧可拿命去博,也從來沒在骨子裡服輸過。

而今,一想到自己肚中的孩子會出事,她就心如刀絞……

她夜顏對天發誓,今日若她的孩子要是有何意外,她定要找出放蛇之人,將她千刀萬剮!

不論她是誰!

不論她是誰!

不論她是誰!

恨意從眼眶中溢出,讓她瞳孔變得猩紅,她漸漸的收緊十指——

“嗖嗖——”

突然,幾道破空聲從窗戶傳來,聲音不大,但氣勢凜冽,讓她繃緊的身子猛然驚顫。

伴隨着聲響,一抹小身影如驟風颳進窗戶。

“找死!”

小傢伙的厲喝聲讓夜顏回過神,“小……小羿……”

朦朧的視線中,那三條紅花蛇不斷的在地上蠕動,但都停止了前行。

每條蛇的七寸處都有插着一把飛鏢,尖銳的鏢頭無情的貫穿蛇身。

“夜小姐,沒事了。我那些鏢有毒,它們活不了的。”小羿並未去動那三條蛇,而是立在她身前,哪怕知道地上毒蛇沒法再攻擊人,但還是展開手臂護着她。

“呼呼……”夜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危險過去,剩下的都是餘怕,這一次的驚嚇,她是到死都忘不了!

“夜小姐,您爲何把五公主帶去廂房?”小羿轉頭看了她一眼,不解的問道。

“我……”夜顏一手撫摸着肚子,一手壓着心口,努力的深呼吸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五公主不知道怎麼受了傷,我覺得不正常,害怕她們搞事訛詐我,所以我就把她當帶到房裡。我想景嬤嬤也在場,給她膽子她也不敢當着景嬤嬤的面加害我。但五公主跟我們進房後,什麼也沒做,她自己就跑出去了。”

“夜小姐,她們兩個很古怪!”小羿咬牙溢道。

“你是不是看到她們做什麼了?”夜顏忍不住反問。

“就是因爲什麼都沒發現,所以才古怪!”小羿哼了一口氣,“五公主離開客堂後就去茅廁,六公主追出來,也跟着去了茅廁。就那麼小個茅廁,居然兩個人同用,您說,能不古怪嗎?”

“嗯,確實古怪。”夜顏沉着臉點頭,“六公主我暫時還看不出來她哪裡不對勁兒,但五公主在被我帶進房以後,我發現她渾身都是傷,而且那些傷痕來源各不相同,像是受過很多折磨。而且,六公主稱她被絆了一跤,可我看到五公主受傷的手背上有被什麼東西剛咬過的痕跡。”

“真的?”小羿驚訝的又扭回頭看着她。

“小羿,快去把王爺叫來,這三條蛇跟她們脫不了關係,我絕對要追查到底!”

“夜小姐,我不能出去。”小羿突然哭喪着臉。

“嗯?爲何?”夜顏狐疑的看着他。

“我……我……”小羿吞吞吐吐的低下頭。

“沒事,那就不去吧。”夜顏立馬改了話,“有你在這裡陪我也是一樣的。你是不知道,我剛纔真的被嚇住了。”

她胡亂的擦了擦臉,也不怕他笑話自己的狼狽。

到現在她才驚覺,小羿確實有被慕凌蒼藏匿的嫌疑。

平時要來什麼人,小羿幾乎不露面。他可以幫慕凌蒼偷偷做事,但好像很少有人知道慕凌蒼身邊有個孩子。

就她印象中,小羿只被慕凌蒼帶出去兩次,一次是皇上晚上生病,慕凌蒼帶他去了宮裡,另一次是他們逛街,但小羿扮作路人甲孩子,一路上都不跟他們正面接觸,誰也不知道他跟慕凌蒼有關係。

最奇怪的那一次是夜芸來京城。

小羿居然連着好幾天都不出現……

她問過慕凌蒼,慕凌蒼說有事交代他去做。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次慕凌蒼絕對是在敷衍她。

看着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的小身板,她心理有着深深的疑惑和複雜。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什麼秘密,那就是他有不尋常的來歷,否則慕凌蒼不會如此保護他。

就在這時,景嬤嬤推門而入。

“啊!”

一進門就看到地上三條蜷縮的東西,她嚇得在門口跳了一下,手裡的食盤沒掉,但食盤上的碟子飛落到地上,‘啪’一聲碎裂,碟子裡的點心也全濺落在地上。

“景嬤嬤!”夜顏趕緊朝她過去攙住她。

“這、這如何回事?”景嬤嬤臉色灰白,明顯被嚇得不輕,指着地上三條東西,凌厲的問道。

夜顏當然知道她不是在衝自己發火,趕緊把經過說給了她聽,也包括小羿救她的過程。

小羿就在房裡,她想藏都來不及,而且看小羿的樣子,也沒有要回避她的意思。

景嬤嬤聽完,臉色很是難看。她撫着起伏的胸口,對小羿擡了擡下巴,“小羿,你先下去,這裡由我來。”

小羿點了點頭,“景嬤嬤,勞煩您了。”

說完,他朝窗戶跑去,飛身消失在窗口。

待小羿一走,景嬤嬤又朝夜顏問道,“夜小姐,你沒事吧?”

夜顏搖頭,“我沒事,多虧小昇來得快。”指了指地上,她很是不解,“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從何而來,王爺不會養這種東西的。”

景嬤嬤也漸漸的冷靜下來,瞪着地上已經的三條紅花蛇,冷聲道,“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毒蛇放到魂殿來,我看有人是嫌命太長了!”

從第一次在太后身邊見到她起,夜顏就覺得她很和藹,這次她來魂殿,在客堂裡幫她立威,讓原本高貴的太子和公主都不敢低看她一絲一毫。

此刻看着她流露出來的厲色,夜顏都忍不住心顫,這才發現自己把人看簡單了。

太后身邊幾十年的老人,怎麼可能沒點氣勢?

她倒不是懷疑景嬤嬤,相反的,今日來的人裡,景嬤嬤是最沒嫌疑的。

太后能把傳家寶之類的東西送她,就可見太后對她的認可。她和皇上都知道她的作用,即便她出生無名,也不可能虧待她,所以慕凌蒼纔有那份底氣能讓太后派人來她身邊。

而太后不是隨便指派哪一個人,是把她身邊最可信的人派來魂殿,用意就是立保她安全。景嬤嬤代表着太后,不論是誰,想要得罪她之前,也得看看是誰在給她撐腰。這一招對江湖人來說或許沒用,但對付權貴人士,那是絕對的保障。

慕凌蒼也告訴過她,他出生後,是景嬤嬤親自將他抱到太后身邊的,僅是這一點,她就沒資格懷疑景嬤嬤。

“景嬤嬤,你看這?”斂迴心緒,她指着紅花蛇朝景嬤嬤徵求意見。

“夜小姐,你別急,此事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它了的!”說這話的時候,景嬤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殺氣。但看向夜顏時,她又多了一絲安撫,“太子和兩位公主都還未離開,現在驚擾他們過來,只會把事情鬧大。”

夜顏默了一下,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怎麼說那三位都是皇上的骨肉,不論揪出是誰都有損皇家顏面。景嬤嬤或許很生氣,但她畢竟是宮裡的老人,對她來說,皇上和太后的顏面至高無上,那是絕對不容人損傷的。

這事就算要徹查,也只能私下查。查到是誰做的,直接交給皇上處置,到時候是秘處還是明處,皇上自會決斷。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點着頭表示自己懂了,隨即朝景嬤嬤道,“那我們就在房裡等王爺吧。”

本來她是想把事情鬧大的,但景嬤嬤適當的提醒,也讓她冷靜了很多。

看在皇上和太后對她重視的份上,她先把這口氣忍了。

至於是誰放的蛇,她肯定會查到底,至於查到是誰以後,要如何做,等後面再說。

她只需要記住,此人不死,她夜顏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就這樣,他們誰也沒出去,安靜的在桌邊等待着。

夜顏很清楚,她一時半會不出去慕凌蒼只會認爲她在房裡休息,但景嬤嬤一直在他們房中,他一定會起疑。他應該知道,她不習慣被人近身伺候,就算要睡覺,也一定會讓伺候她的那個人離開,讓對方去休息或者做別的事。

沈秀蘭到他們身邊有一段時日了,她和沈秀蘭同屋相處沒有一次超過半個小時。

果然,兩刻鐘的時間不到,慕凌蒼推門而入。

同景嬤嬤一樣,但看到地上蜷縮的三條紅花蛇時,他眸孔大睜,一身殺氣從他身軀下洶涌炸出,冰冷的嗓音中隱隱都能聽到他牙齒在磨動。

“誰做的?!”

“王爺,太子他們走了嗎?”夜顏忙朝他走過去。

“該死的!究竟是誰做的?!”慕凌蒼勾住她肩膀的同時,又厲聲斥問道。

“我也不知道。”夜顏搖了搖頭,不等他再問,主動將經過說給了她聽。

景嬤嬤在她說完後,突然開口,“王爺,奴婢先回宮一趟,晚些時候再來。”

夜顏不用問都知道她回宮的目的,這三條蛇不論是誰做的,都必須向皇上和太后稟報,說直白點就是要向到皇上和太后那裡備案,順便聽聽皇上和太后的指示。

慕凌蒼肯定不會阻攔她,誰去報信都沒有她去報信可靠。換他們倆去皇上面前告狀,說不定某些人還會說他們無中生有,要是從景嬤嬤嘴裡說出來,那就不一樣。

“有勞景嬤嬤了。”慕凌蒼沉着臉對她點了點頭。

景嬤嬤什麼話也沒再說,疾步走了出去。

慕凌蒼用腳勾上房門,面色陰沉不減反增,“你可猜到是誰?”

夜顏拉着他往牀邊去,兩人並排坐下後,她才把出了客堂的所發生的事補充給了他聽。

把經過說完,她才道出自己的判斷,“五公主性子看着是怪,可是更讓我起疑的是六公主!你是沒看到五公主身上的傷,那絕對不會是她自己弄得。一個人再心狠,也自殘不到那種地步。退一步說,她真是自己傷自己,其他地方可以自虐,但她脖子的傷怎麼自虐出來?難道你信一個人會拿着東西不要命的敲打自己耳後嗎?如果她對自己真這麼狠,那她早都把自己整死了!”

慕凌蒼緊捏着雙手,指骨節‘咔咔’的響聲無比刺耳。

夜顏接着又道,“小羿說,五公主先去的茅廁,六公主很快就跟了去,先不說兩個人同時上茅廁有多不合適,六公主看着是無害,但她又不是三歲孩子,難道憋會兒屎尿都憋不住?五公主明明是被什麼咬了,她還非說是絆了一跤,睜着眼說瞎話,只能說她人品就有問題。”

慕凌蒼冰冷的眸子睨着她,“你爲了支開她,所以就騙她說我找她?”

夜顏點頭,“我看出她說謊,擔心她和五公主搞什麼詭計,想着景嬤嬤也在我身邊,就想把她先支開,然後單獨跟五公主說話。就算套不出什麼話,至少也要警告她,免得她們耍什麼把戲把我們給坑進去。誰知道,五公主的傷……”

說到這,她眸子微睜,一把抓住他的手,“王爺,這幾條蛇一定是六公主放的!如果五公主會養蛇,你覺得她自己養的蛇會咬她自己嗎?她手背上的痕跡分明就是被蛇咬的!”

慕凌蒼半眯的眸底閃過一絲血氣,“若六公主真是如此陰險毒辣,本王絕不輕饒她!”

夜顏嘆了口氣,“這些公主們真是一點都不能小瞧,你一直有意的避着與她們來往,不瞭解她們也是正常。”

頓了一下,她又問道,“太子他們走了嗎?”

慕凌蒼點了點頭,“沈姑姑說爲你熬了些湯,只等景嬤嬤查驗過後就會送到房裡。景嬤嬤做事不會如此拖沓,沈姑姑說她在房裡一直未出,我就料定你們有事。我尋了藉口,太子也帶着人離開了。”

他說完話,托起她手腕爲她把了把脈。

夜顏看着他陰沉依舊的俊臉,安慰道,“我沒事,好在小羿趕來及時。”

提起小羿,她嘴巴張了幾次,可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慕凌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爲她把脈完確定她沒有動到胎氣後,才低沉道,“小羿來歷特殊,他可以見一般人,但不能讓他見朝中以及江湖中人。”

夜顏詫異,“爲何呀?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慕凌蒼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他身上揹着上百人的冤情,如今他還小,還不到報仇的時候。”

夜顏瞪大眼,本想再說什麼,卻又聽他繼續道,“此事誰也不許提,如若有人詢問他的來歷,只需告訴對方他是鬼手的徒弟即可。”

儘管她滿腹驚訝,可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問下去。

就像他所說的,小羿還小,有些事提早談論,說不定秘密就泄露出去了。上百口的冤情,這等於是血海深仇,他一個孩子怎麼能承受這些?

他的用意,也是不想小羿在仇恨中長大,她懂。

房間裡的蛇,慕凌蒼讓人清理了。

看着侍衛拿竹竿把蛇挑走,她的心還在餘悸中。等房裡再安靜下來時,她咬牙道,“王爺,我要再請六公主來魂殿一趟!”

慕凌蒼緩緩的斂緊冰寒的眸子,“好。”

夜顏剛準備說自己的打算,只見胡一永疾步而來,“啓稟王爺,景嬤嬤回宮途中遇蛇羣攻擊,已中毒身亡!”

聞言,慕凌蒼駭然起身,“什麼?!”

夜顏差點跳起來,“怎麼會?!”

。。。

泰和宮——

聽着宮人悲慟的哭聲,看着白布下沒有生氣的人,夜顏只覺得渾身血氣倒逆,就連指甲掐破了手心的皮她也不覺得痛。

她比誰都清楚,景嬤嬤爲何而死。

是有人不想景嬤嬤在她身邊!

有人要置她於死地,而且心急到了不顧一切!

哪怕明知道景嬤嬤是太后的人,對方也敢明目張膽的將她殺害!

這仇,她一定要替景嬤嬤報回來!

龐太后在看到景嬤嬤屍首的那一刻就暈厥了過去,陪在她身邊幾十年的人突然離世,上了年紀的她根本受不住打擊。

泰和宮的人忙成了一團,好在祁曜親自前來,並吩咐裕德着手安排景嬤嬤的後事。

慕凌蒼在龐太后寢宮陪着,她被祁曜單獨召見。

對今日魂殿發生的事,她把詳細經過如實說給了祁曜聽。

祁曜聽完,不但龍顏大怒,當即就要下旨把今日去過魂殿的太子和兩位公主抓來審問,“

夜顏反而無比平靜的開口,“皇上,此事能交給夜顏去辦嗎?”

祁曜帶怒的瞪着她,“你去辦?有人就是衝你而來,你去辦,不等於去送死?”

夜顏直視着前方虛空,嘴角勾起冷笑,“想我死的人多得是,與其日日夜夜防着,還不如主動出擊。我越是膽怯,別人越有底氣。”她擡頭望着祁曜,“皇上,如果一個人站在衆人身前,當衆對人說‘你來殺我呀’,您說,衆目睽睽下,還有人敢動手嗎?”

祁曜眯緊了雙眼。

夜顏接着道,“皇上,若是民女把此人扭出來,您能下旨殺他嗎?”

祁曜帶怒的龍顏漸漸的多了許多陰沉。

夜顏也沒催促他,只是安靜的等待他做決定。

都知道是衝着她來的,而想殺她的人究竟爲了什麼目的,她不用明說相信他也知道。

如果查出指使者,但因爲某種原因讓他捨不得、或者說心有顧慮而不敢將其處決,那她和夜芸也沒必要留在天秦國了……

而且,她現在才發現,夜芸之前給他兩粒丹丸,絕對是有提示的含義。

藍文濠說過,血盟莊的人有吞噬天下的野心,而且已經有人侵入皇族內部,這種事藍文濠都知道,夜芸行走江湖,難道她會不清楚?

只是,她也不可能去告訴祁曜,你要防着你的至親。那這樣的話,祁曜怕是看誰都懷疑。

而他一旦變成多疑的人,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

景嬤嬤的後事,夜顏沒有參與。

慕凌蒼還留在泰和宮等待龐太后甦醒,她本來也想留在泰和宮與慕凌蒼一起陪陪龐太后,但她現在是孕身,祁曜連問都沒問慕凌蒼一聲,就直接把她送回魂殿了。

慕凌蒼第二天中午纔回來。

雖說他身強體健,可一夜未眠的他還是難掩疲色。

吃過飯,夜顏陪他在房裡休息,順便把祁曜給她的東西拿給他看。

“皇上竟把斬令牌給了你?”看到她拿出的玉牌,慕凌蒼都忍不住詫異。

“是呀。”夜顏笑了笑,不過笑容中帶着一絲無奈。

“他有何條件?”慕凌蒼眯着眼緊緊的看着她。

“連這個你都猜到了?”夜顏不答反問。但見他臉色不好看,也沒賣關子,“皇上說,如果我有鐵證能證明誰是血盟莊的同黨,不論是誰,我都可以做主殺了他。但是,如果你那幫兄弟姐妹有何意外,也不允許我置身事外。”

說白了點,就是想要她的血液。

她是在他們身邊,但是如果真有人被血盟莊暗算了,要不要出手相救也得看她的意思。

皇上和太后是在保護她,而她也確實欠了他們人情,其實他們不提這個要求,她都知道該怎麼做。但是,有她親口保證,至少他們也能心安。

這一點,她是理解的。

將令牌緊緊的捏在手中,她朝慕凌蒼挑了一下眉,“王爺,從明日開始,咱們就敞開魂殿大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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