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王爺,有人要砍王妃

倆女子年輕貌美,穿着打扮也挺貴氣,旁邊的掌櫃和夥計許是知道她們的來歷,所以聽到她們的話,都低着頭,顯得很小心翼翼。

而呂心彩瞪着她們,因爲動怒臉蛋都漲紅了,“你們是哪裡冒出來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否則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左邊的女子,也就是後面說話更難聽的那一位,絲毫不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中,還揚脣譏笑,“你以爲迎得太子歡心、又巴結上了伏戾王,我們就會怕你?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自己長何德性!”

右邊女子假意拉了拉她,“玉茉,別跟這種人計較,聽說她除了打人外一無是處,理會這種沒教養的人,真是侮辱了我們自己。”

“你!”

“兩位姑娘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眼看着呂心彩受人侮辱,且呂心彩隨時準備打人,季若婕和夜顏走過去,在攔住她們去路的同時,季若婕比夜顏還先開口。

呂心彩委屈的看向她們,“季姐姐……顏顏……”

季若婕對她笑了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沒見過夜顏,自然更不清楚季若婕的來歷,見她們和呂心彩簡單的互動,也知道她們是一起的。

左邊女子傲慢的問道,“你又是何人?我們在此說話,關你何事?”

夜顏正準備給她罵回去,季若婕也把她拉住,同樣示意她冷靜。而她,走向兩名女子,先她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後才輕笑道,“我姐妹與兩位姑娘素不相識,但兩位卻口出惡言,這家教可見一斑。不知道兩位來自哪座閨閣,可否告知,待我改日抽空好去拜訪一下令尊,看看究竟是哪裡的大仙大神,居然能教出如此有家教的女兒。”

她語氣不高,但說的話卻是字字句句都充滿了諷刺,而且連一句髒話都沒有。

夜顏都聽愣了,回過神立馬朝她投去佩服的眼神。

藍文鶴說他是榮國第一美男子,她是真想吐糟。因爲有藍文濠在,他橫豎只能排老二。

但季若婕在榮國確實有第一才女的稱號。

季家可是出過皇后的,就是藍文濠和藍文鶴的母親,而且季皇后曾經也是美名遠揚、很受人敬重的人物,只是跟她孃的風格不同罷了。

雖然季若婕的爹孃走了外路,但不可否認,季若婕也是個內外兼修、品德與才貌共存的女子。

談家教,相信世間也沒多少人能跟她比了吧?要知道,季家培養她,真是把她當皇后候選人培養的。

見她這樣幫自己,呂心彩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而那兩名女子臉色變得很難看,右邊女子瞪着季若婕,厲聲問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出言教訓我們?”

季若婕微微一笑,“我乃榮國華玉王妃季若婕,不知兩位小姐尊姓大名、來自何府?”

倆女子猛然瞪大眼,那樣子不像是驚訝她的身份,而是像認識她一般驚訝她的出現。

且回過神後同時驚呼道,“你就是華玉王妃?”

季若婕柳眉輕揚,“兩位小姐認識我?”

左邊女子突然冷了臉,用着比之前更尖銳的嗓音道,“原來你就是華玉王妃!我們六公主出嫁榮國給華玉王做側妃,但她卻在榮國消香玉隕,實在讓人不解。正好今日遇上了你,能否請你解說一下六公主的死因?”

她的話不但讓季若婕有些錯愣,就連夜顏都忍不住皺眉冷臉,“你們跟六公主是小姐妹?”

能這樣問話,可見她們與祁鬱桐關係匪淺!

今日出門真是沒看黃曆,居然遇上兩個這種貨色。她們不但代表簫媛兒對心彩冷嘲熱諷,還跟祁鬱桐關係非常,這是想嘔死她嗎?

呂心彩因爲不認識祁鬱桐,所以插不了嘴,只能把季若婕看着。

季若婕錯愣之後也是冷了臉。

祁鬱桐是被祁灩熠大義滅親殺了的,屍首也隨着山上的大火焚爲灰燼。

祁灩熠之所以殺她,也是她任性妄爲勾結雷霆王藍晉造反。

礙於兩國關係,藍錚雖然把祁鬱桐的真正死因告訴了祁曜,慕凌蒼也在書信中證實了祁鬱桐死的經過。但是榮國卻對外宣稱祁鬱桐是爲了榮國被反賊殺死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別人藉此事來做文章,免得兩國交情被別有居心之人破壞。

所以對解釋祁鬱桐的死亡原因,季若婕纔有所猶豫。

但正是她的猶豫讓左邊女子眼裡充滿了恨意,“六公主一向乖巧可人,沒想到到榮國之後才半年之久就消隕,我想與你這個做王妃應該脫不了關係吧?”

祁鬱桐的存在對季若婕來說本來就是一根刺。雖然她應該把這事算在藍文鶴頭上,但想起祁鬱桐她依舊膈應。

夜顏是最能理會她心情的,因爲她參與了這對哥嫂的相恨相愛。

所以在聽完左邊女子的話時,她一個箭步過去,直接甩了她一耳光。

“啪!”

清脆的把掌聲讓整個鋪子都變得安靜下來。

旁邊看熱鬧的掌櫃和夥計也都被她這一巴掌給驚嚇到了。在她們看來,好似夜顏這一舉動是在惹禍一般。

被打的女子捂着臉扭回頭,怒不可遏的瞪着她,“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右邊女子回過神,也怒指着夜顏,“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出手傷人?”

要是換做平常,夜顏大多是隻動嘴不動手,因爲她有自信能把對方氣個半死。

可今日,她卻是第一個動手,還動得如此乾淨利落。那是因爲這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把祁鬱桐的死誣陷到她二嫂身上!

要說最厭惡祁鬱桐的人,其實並不是她二嫂,最厭惡祁鬱桐的人是她!

爲何?

因爲祁鬱桐歹毒!

什麼乖巧可人,那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妖畜!

殘害同父異母的姐姐、放毒蛇咬死來魂殿服侍她的景嬤嬤、勾結雷霆王造反……

試問,哪一件事不是歹毒的?

要壞到何種地步才能做出這些事來?

這兩個女的爲祁鬱桐的死報不平也就算了,居然把祁鬱桐的死因怪罪到她二嫂身上,她不動手她還是她二嫂信任的小姑子嗎?

聽到她們質問的話,她都被氣樂了,“想知道我是誰?把你們家人叫來,我再告訴你們我是誰!”

nnd,真是逼着她爆粗口!

祁曜和藍錚她都沒放在眼裡,就這兩個偷眼看人低的東西,還敢跟她逞兇?

不等她們再說什麼,她朝呂心彩遞個了眼色,“打!”

罵她們沒家教,今天她就要讓她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家教!

她家的家教就是——樹爲一層皮、人爲一口氣!

這種氣都要受的話,回頭絕對被她家那幫人罵死!

呂心彩在旁邊早就火冒三丈了,沒動手那是因爲看在季若婕的面子上,還是先跟人講講道理。

但現在夜顏說可以動手了,她哪裡還忍得下去?

就這兩女的,鞭子都不需要使,她咬着牙跟夜顏一同上前,默契得就跟連體嬰似的,同時揮出了拳頭——

“啊——”

兩道慘叫聲震耳欲聾的響起。

旁邊的掌櫃和夥計看得瞠目結舌,完全都嚇傻了。

見過打架的,但沒見過女人這麼打架的……

季若婕之前也沒想要把事情鬧大,但是對方卻突然拿祁鬱桐說事,還意指祁鬱桐的死跟她有關,她也是氣得五臟六腑都在起火,是沒想到還能被人如此誣陷。

雖然她現在也變得小心眼,容不得藍文鶴再有二心。可她捫心自問,當她和那些女人同侍一夫的時候,她就算再厭惡她們也沒傷害過誰,就算有懲罰人的時候也是因爲對方做錯了事!

她沒有上前勸架,只是冷眼旁觀着,聽着她們抱頭慘叫的聲音,真是一絲同情都生不出來。

直到兩女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掌櫃才從驚嚇中回過神,哆嗦着開口,“兩位女俠,求你們住手吧,再這樣可要出人命了,小的擔待不起啊!”

季若婕斜了他們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拍在他身前的桌上,“拿去,這鋪子我買下了!”

掌櫃低頭一看,驚得更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五……五百兩?”

“怎麼,不夠?”季若婕冷聲反問。

長這麼大,她也是第一次如此豪氣。她鮮少出門,身上沒放過銀錢,這銀票還是出來時她男人隨手塞給她的。她正愁不知該買什麼東西呢,正好把這鋪子買了,回頭給魂殿裡的人每人發兩匹布!

“夠夠夠……夠了!”掌櫃的哆嗦着點頭,隨即快速把銀票抓起,然後塞進懷裡。

見旁邊的夥計還傻愣着,他厲喝一聲,“看什麼看?還不快趕緊收拾東西!”

那兩位小姐出事,他這鋪子肯定脫不了干係,回頭一定會被那兩家找麻煩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走人躲災,何況這鋪子也不值五百兩……

就這樣,他帶着夥計跑進了後院,很快兩人又跑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好幾名男女,看樣子應該是後院做工的人。他們就跟逃難似的,很快跑出了鋪子。

而夜顏和呂心彩把人打暈之後,也沒管她們死活,找了三隻凳子擺放在店鋪中央,就這麼坐着等人來。

甭管等誰來,反正總會有人找來的。

她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家的人,居然養出這種女兒!

她們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有四個年輕的女孩進來鋪子裡。

她們穿着兩種顏色的衣裳,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丫鬟的打扮。

先是掃了一眼鋪子裡,因爲夜顏她們的凳子放在正中央,而被打暈的兩個女子被她們擋在身後。四個女孩第一眼沒看到她們要找的人,在好奇的盯着夜顏她們打量時,這才發現凳子後面躺着人。

其中一名丫鬟先大叫起來,“小姐,您怎麼了?”

其餘三人也發現了夜顏她們身後有人,趕緊繞過她們跑到後面,這一看,驚得連聲直呼——

“小姐,您怎麼了?”

“呀,小姐,這是誰打的呀?”

“小姐,究竟發生了何事?”

有一丫鬟擡頭看向夜顏她們,這才發現她們三個女人神色極其冷漠,頓時忍不住質問起來,“是不是你們做的?”

呂心彩老實的點頭,“是呀?她們說話太難聽了,我們就動手教訓了她們。”

夜顏和季若婕差點都笑了。

聽她承認,幾名丫鬟同時站起身,全惡狠狠的把她們瞪着。

“說,爲何要傷我家小姐?”

“你們好大的膽子,傷了人居然還如此無動於衷!”

“今日你們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一定跟你們沒完!”

“你們就等着吧,我們家老爺和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夜顏她們繼續坐着,而且坐得一個比一個優雅。

季若婕微笑着反問道,“那就請你們回去把你們家老爺夫人都叫來吧,記住,最好多叫一點人來,否則你們是打不過我們的。”

呂心彩附和道,“對,你們趕緊回去多叫點人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四個丫鬟臉上全是憎恨的神色,但見地上的小姐受傷暈迷,她們也不敢耽擱,趕緊把人從地上攙扶起來。林

臨走時,其中一丫鬟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威脅,“有種你們就別走!”

她還刻意將她們三人挨着看了一眼,似是在記住她們的模樣。

夜顏擡了擡下巴,“最多給你們一個時辰,半個時辰要是沒人來找我們算賬,那我們可得回家了哦。”

她也不想把時間說短,萬一這些人離家遠呢?

但也不能說太長,畢竟她們也不是傻子,總不能在這裡等人等到天荒地老吧?

四個丫鬟帶着兩個小姐剛離開不久,魂殿的車伕也找過來。

看她們在人家鋪子裡排排坐,詫異的朝夜顏問道,“王妃,你們這是?”

夜顏對他笑笑,“阿孟,回去告訴王爺和我二哥,就說我們在這裡遇到了麻煩,一會兒有人會來砍我們。”

車伕嚇得臉都白了,先是瞪着鋪子裡四處查看,似是要找出她所說的惡人。沒發現可疑的人後,他纔開始回頭朝門外張望。

“王妃,可是剛剛離開的那幾人?”

不是他沒主意,而是剛剛馬車把人家的道給擋了,他想着她們進綢鋪應該不會那麼快出去,所以就把馬車駛去了不遠處的巷口邊。

誰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居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事!

不是他小題大做,別人不知道她們三人的身份,難道他還不知道嗎?

一個是未來的太子妃,一個是他們王爺捧在手裡的王妃,還有一個榮國的華玉王妃,就她們三人,隨便哪一個都是尊貴無比的人物,現在居然告訴他有人要砍她們?

這誰吃了豹子膽,居然如此不怕死?

別說砍她們了,動她們一根汗毛試試?骨肉都得給他碾磨成灰!

夜顏看着他頭上掉冷汗,忍着笑催促他,“你快回魂殿報信吧,晚了的話仇家就先來了。”

車伕緊張又不解的反問道,“王妃,那我們快回去吧,留在這裡太危險了!你們要是出何事,小的可擔待不起啊!”

夜顏指了指屋子各處,一本正經的道,“這鋪子我二嫂買下來了,現在是我們的,我們要是走了,萬一人家來把我們的鋪子砸了,那不就虧大了嗎?”

車伕差點給她跪了,“王妃,這都何時了,您就不要開小的玩笑了,快讓小的帶你們回去吧。”

爲了一間鋪子就在這裡等人砍,他都沒聽過這樣的理由。

他也知道他們王妃愛開玩笑,可是這樣的玩笑不能隨隨便便的開。她們要是出何事,他就是有一百條命也賠不起啊!

呂心彩跟着勸道,“阿孟,你不要說了,快回去幫我們喊救兵,你再耽擱下去,人家都快來了!”

見她們是真不走,阿孟急得也沒法,這才轉身跑了出去。

他請不走她們,也不可能留下陪她們,因爲他一個人留下也沒用。萬一仇家來的人多,他也只是送死的,根本保護不了她們。

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去叫人……

見他走後,季若婕這纔開口說話,先對呂心彩問道,“心彩,那兩個人爲何辱罵你?”

呂心彩委屈的嘟起嘴,“還不是都怪灩熠,他早前的太子妃簫媛兒糾纏他就算了,剛纔那兩人跟簫媛兒是熟識,她們是在爲她打抱不平,罵我勾引灩熠,還說因爲我簫媛兒才失去灩熠寵愛的。”

季若婕忍不住替她惱道,“真是可惡!怎麼會又如此不要臉之人?”

心彩和祁太子的事她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有一點她是知道的,那就是他們相識的經過。

這跟以前的太子妃有何關係?

呂心彩也好奇的反問她,“季姐姐,她們說的六公主是誰呀?”

提起祁鬱桐,季若婕那真是百般難受,“唉!文鶴惹的孽債!”

見呂心彩聽得一臉懵,夜顏趕緊拉了拉她,“過去的事了,都別提了,咱們聊點其他的吧。”

呂心彩‘嗯’了一聲,當真不再提了。畢竟她也清楚她的灩熠跟簫媛兒不會再有什麼,因爲簫媛兒都懷了別人的孩子。而且現在她姑姑也在天秦國,灩熠要是對不起她,姑姑一定會幫她的。

所以她氣只是氣別人亂說話,跟灩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起身在鋪子裡轉了起來,“顏顏,季姐姐,我要挑一些匹布回去,上次灩熠的衣裳都被我弄壞了,我說了要重新給他做幾身。”

看她認真去挑匹布的樣子,夜顏也明白了她爲何會突然跑這裡來。想想那天晚上的場景,她何止把祁灩熠的衣裳弄壞,連房子都差點拆了,也真是搞笑死了。

回頭看了看季若婕,見她情緒低落,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二嫂,都過去了,你就不要給自己添堵了。”

雖然都是跟她們的男人有關,但她清楚這其中的不同。

祁灩熠是有過不少女人,暫不提他對那些前任是否有感情,在他追求心彩的時候至少是單身的。

可藍文鶴就不同了。他是成親以後胡搞,祁鬱桐、諸葛婉兒都跟他有關係,更別說其他女人了,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現在還有人把祁鬱桐的死說成是她二嫂造成的,別說是她二嫂,換誰來誰都接受不了。

季若婕無力的搖了搖頭,“說了過去了,可有多少事能真正過去?就如同現在,我不提,別人也會提,就跟刀子紮在我心窩上一樣。”

夜顏傾過身輕擁着她,“我們都看得出來二哥有很大的改變,那全都是因爲你。你沒發現,你越是在乎他,他越是聽你的話嗎?所謂一物降一物,說的就是你和二哥這樣的。”

季若婕成功的被她逗笑了,“我哪裡能降得住他?”

夜顏這次沒笑,很認真的看着她,“你身在其中沒感覺,可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二哥那人比誰都好面子,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你應該最清楚,他這輩子向幾個人低過頭呀?唯獨你,你的一言一行都能牽動他的情緒,而且他怕你不理他,總會找各種事惹你,哪怕讓你生氣都無所謂。”

聽她說完,季若婕詫異的反問道,“小妹,你怎麼知道的呀?他就是那樣,從小到大特別喜歡惹我生氣,可他越是惹我我越是討厭他!”

夜顏這才忍不住笑起來,“這都是二哥自己跟我們承認的。”

季若婕都說不出話了,只是比起方纔的臉色,現在多了一絲紅暈。

夜顏把她的情緒都看眼中,握着她的手嬉笑着鼓勵,“二嫂,忘了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嗎?我二哥那人就是欠揍型的,你越是管得兇,他越是高興。他呀,什麼都不怕,就怕你不理他。”

季若婕被說得臉蛋越來越紅,“我是恨不得一天給他三頓打,可是打罵過後我自己又難受。”

夜顏‘呵呵’直笑,“你那叫心疼!”

經過她一番打趣開導,季若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見呂心彩在那邊挑選布匹,還一臉糾結不知道怎麼選,她主動拉起夜顏,“小妹,我們也去看看,都不知道這鋪子裡有沒有好貨,等下給父皇和夜姨挑幾匹好的回去。”

魂殿——

藍文鶴和藍錚在房裡說了許久的話,主要是談論熾焰宮冶煉的事。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經夜芸提醒,藍文鶴纔想起幾個女人出門玩的事。

就在他剛準備出去找人時,慕凌蒼帶着祁灩熠從宮裡回來,在大門口與他遇上了。

“華玉王,她們人呢?你沒看住她們嗎?”祁灩熠見他獨自一人,脫口問道。

“那三個女人估計玩瘋了!”藍文鶴咬着牙溢道。說什麼要他陪她玩,結果撇下他自己玩沒影了!

“那她們現在在何處?”慕凌蒼也蹙着濃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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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還是三個性子不同的女人,這要是沒人看住的話,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就在他們剛碰上面,只聽有馬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且聽聲音很是急促。

他們同時望去,只見車伕一臉驚慌,剛把馬兒勒住就朝慕凌蒼呼救,“王爺,大事不好了,有人要砍王妃!”

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但這都是夜顏說的,他只能這樣傳報。

聞言,三個男人同時沉了臉。

藍文鶴最先跳到他馬車上,怒喝道,“誰這麼囂張?帶本王看看去!”

慕凌蒼和祁灩熠也沒遲疑,快速鑽進身後的馬車內。

鋪子裡,三個女人看貨都看起勁兒了,都快忘了之前發生的事。呂心彩還從後院的庫房裡搬出來好多堆積的綢緞,然後興沖沖的拉着夜顏和季若婕幫她挑選。

她們正選着呢,突然從外面衝進來十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各個手持木棍凶神惡煞,頃刻間把不小的鋪子擠得滿滿的。

一名女子從男人中鑽進來,指着正挑選綢緞的夜顏她們,怒道,“就是她們打傷了二小姐和玉茉小姐!”

夜顏定眼一看,那女子就是之前威脅她們別走的丫鬟。

此時此刻,她們也沒心情再選貨了,轉身迎着十幾個壯碩的男人。

呂心彩最先開口,“沒錯,就是我們打的,怎樣?”

最前面的男子惡狠狠的瞪着她,“敢傷我們二小姐,今日定要你們拿命來償!”

語畢,他朝同伴喝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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