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幫你是榮安的意思。”慕容琰表面無情,冷冷的回道。其實殷籬現在的打扮,慕容琰第一眼也是大爲震驚。
殷籬並沒有因爲慕容琰的冷淡而失望,因爲他早就知道慕容琰會是這般模樣。會這麼說。
“謝謝你榮安,”殷籬向榮安會心一笑。
“說什麼呢,你忘了我說的話了!”榮安鼓起腮幫。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好好好,我的錯。”殷籬連忙向榮安道歉。榮安說的對,好姐妹是不需要道謝的。
榮安沒有替慕容琰解釋,也沒有拆穿慕容琰。因爲她知道慕容琰不想讓殷籬誤會。所以榮安只好厚着臉皮承了殷籬這個人情。
“景煥,也謝謝你。”殷籬知道是景煥及時趕到通知的榮安他們。
“客氣了。還要勞煩你爲我家少爺治病。操勞。”景煥微微點了點頭。景煥現在一心擔心這宗政豫和蓮巧。這兩個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榮安也想問問殷籬病情的事情。不過榮安知道殷籬一定會盡力去救。也不好開口催促。但是心裡卻一直沒有放下宗政豫的事情。
“嗯,我這次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殷籬點了點頭。也知道衆人擔心宗政豫,所以直接開口。
“嗯!?”榮安突然振作起來的,像是聽到的天籟之音。眼睛直直的盯着殷籬。
“我曾經在古書中看到過,冰果的用法。不過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幾天我海棠谷的醫師查閱了所有的古籍,終於找到了方法。我就趕緊過來通知你們。”
“下午就可以進行治療。古書上記載萬物有靈,天地饋贈,冰中一果,未果。”
“什麼意思?”榮安一臉迷茫問道。她完全聽不懂殷籬在說什麼。
“意思就是,冰果是天地的饋贈,冰果其實不是果實,不是植物,而是一塊冰。因爲長得像果子,才叫做冰果。”殷籬給衆人解釋道“冰之一果,是爲冰果,可入人體,可入人外,”
“書中對於冰果的記載只有這麼多,”
“阿!這算是什麼記載。”榮安心裡頓時間心若死灰,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也根本就沒有說怎麼用。而且冰果這麼高冷,怎麼可能直接吞服。
“我還沒有說完,”殷籬見榮安有一點泄氣。連忙繼續開口道“我海棠谷一向以醫傳世,在我祖上,就曾經有一位祖先,曾經用冰果治療火毒。而且成功了。”
“我查了一下記載,需要使用者,用內力把毒旋轉在經脈外圍。然後用空心銀針注入冰果的寒氣。渡之,然後寒氣入體,火毒溢體而出。冰果可以防止走火入魔。是因爲練功之人只需要把冰果吊掛在脖子上。便可以阻止自己走火入魔。”殷籬開口再次給了榮安希望。
榮安明白了,就是鍼灸唄,很像現代的打針,把藥水打入體內,直接逼出火毒。來儘快達到目的。這古代人就是聰明大膽。怪不得古代的時候華夏四方來朝八方來拜。光是醫術就足足領先了外國幾千年。
“冰果這麼堅硬,怎麼可能破的開,”榮安提出來自己的疑問。冰果她看過。堪比現代的鑽石還要硬,怎麼可能破的開。
“這點也早有記載,需要以天外來客,沾染治病之人的鮮血,便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融化冰果。”殷籬就像救世主一樣,一次次給榮安希望。
“隕星劍!”榮安突然叫了出聲。榮安大腦裡瞬間想起來了隕星劍,不錯隕星劍的確算是天外來客。
“正是,”殷籬點了點頭。“用被施針者的血是爲了避免體內排斥,並不是所有人的血都能夠融合在一起的。”
榮安心裡不禁感嘆道,海棠谷藥神的名聲果然不是白來的。在二十一世紀裡,這不就是血液的型號嗎,原來古代就能夠意識到血液不混合。
榮安不禁有一些感激花青谷。要不是花青谷想要害她們,反而被殷籬殺死。她們還不知道去哪裡找什麼天外來客。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而且還是送的那麼及時。乾脆。
花青谷要是知道自己幫了殺死他人的這麼大的忙,估計都會氣的活過來。
殷籬也感嘆,真是天不佐人,可能花青谷就是上天安排來的救世主,專門拯救榮安他們。殷籬也感覺到榮安等人的運氣真是爆棚到家了。剛剛需要一個天外來物,就會有人提前送過來。可能天都註定要讓他們成爲朋友吧。
“真是太好了,”榮安看着宗政豫。心裡的石頭終於着了地。畢竟宗政豫是爲了她才失憶的。宗政豫如果不能恢復記憶那麼榮安將會內疚一輩子。
榮安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大家聽到宗政豫失憶下午就能治療好,臉上都漏出開心的表情。
只有宗政豫依舊跟一個二傻子一樣。面無表情。
“你們要做好準備,慕容琰。你還需要繼續和我裝下去,就麻煩你了。”殷籬美目流轉,再次看向慕容琰。
慕容琰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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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讓海棠谷大長老,來給宗政豫施針的,由於慕容琰的幫助,所以殷月明決定親自出手,以保證萬無一失。
密室裡。
這是海棠谷爲重傷病人需要特殊治療專門準備的密室,光滑無比的牆壁上鑲嵌着碗口大的夜明珠,照亮密室的一切。密室裡極爲簡單,只有簡單的石牀一張,臺子一張,臺子上擺放着各種瓶瓶罐罐,和一些簡單的醫用器具
宗政豫赤裸着上半身。漏出白皙的皮膚。但是看上去卻極爲的堅韌。皮膚裡充滿了剛毅。柔中帶剛。因爲內功所以並沒有想象中的穹隆般的肌肉。不過這皮膚之下蘊藏的力量同樣可怕。
殷月明一身白袍。倒有幾分現代醫生的景象。“準備好了嗎?”
“好了,”宗政豫面色嚴謹,態度認真的回道。
一把鋒利長劍,散發着森森寒光,出現在宗政豫眼前。殷月明手執隕星劍,場面怪異。若是這個時候殷月明想要取宗政豫性命輕而易舉。
宗政豫伸出粗壯的手臂,伸出白皙的手掌,緩緩握住隕星劍劍刃。猩紅鮮血緩緩流出,寒光的劍刃開始往下滴血。宗政豫手掌多了一道傷口。血液順着傷口往下流淌。
殷月明在臺子上隨手那個一個白玉瓷瓶,扔給宗政豫。宗政豫伸出另一隻手穩穩的接住瓶子。拔掉塞子,傾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傷口處。宗政豫冷冷吸了一口氣。一股子疼痛難忍的感覺侵襲而來。
殷月明冷哼一聲“知足吧,這可是我海棠谷特製的金瘡藥,有着奇特的止血功效。雖說會有一些疼痛,但是止血的功效不容置疑。你看看你的手掌。”
宗政豫自然不懷疑殷月明的話。還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看了看。白色粉末完全變成的紅色。不過血液也停止了流出。果然有奇效。“不愧是海棠谷。”宗政豫讚揚了一聲。這金瘡藥的效果確實立竿見影。
“能被安國之主誇獎,倒也算的我海棠谷的幸運。”殷月明笑納了宗政豫的讚賞。殷月明很享受別人對他的藥的讚揚。這是對他的肯定。就像一位母親,有外人表揚自己孩子,母親會很受用一樣的道理。
兩個人在密室裡有的沒的聊兩句。而外面的人卻是焦灼不安。榮安不定地來回踱步,一臉焦灼。
“榮安,你就坐下來吧,難道還還不相信我父親的醫術。你走的我頭都暈了,”殷籬看着面前來回徘徊的榮安。一個腦袋兩個大。殷籬不明白,不就是治個病嗎,榮安至於這樣子嗎。
榮安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激動,停止了踱步,坐在殷籬的對面。景煥和蓮巧被榮安給支開了。“殷籬你說一定會成功的對吧。”
殷籬對榮安真是無語了,自從宗政豫進去,榮安就已經問了好多遍。
“是是是,我的好姐妹,好姐姐,你就坐下來消停會行不。”殷籬一副極爲不耐煩。
榮安心裡按耐不住的激動,宗政豫恢復了記憶,就能想起以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想起他們的兒子女兒。城浦城深。畢竟一個家,要所有人都健全才是完美的。缺一個都不行。宗政豫也是榮安的丈夫。
榮安現在的心情完全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妻子。
榮安想起來兩個人的點點滴滴,她不允許宗政豫去忘記,忘記兩個人之間的恩恩愛愛。忘記兩個人的愛情結晶。宗政豫對於榮安太過重要。
自從宗政豫失憶以來,榮安表面若無其事,順其自然。不過榮安心裡卻無時無刻不擔憂着宗政豫。就好像一對兒經歷過風風雨雨的戀人。突然間有一個人忘記了對方的一切。只是記得對方很熟悉。
變成了真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另一個人變得悲哀,無助。無不一天奢求着對方的回來。而對方終於快要想起來一切。兩個人重歸於好的那種激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