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清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淡淡的說道:“漁歌浦深,你們兩個先下去,我和你們孃親有事要說。”
兩個小孩不明所以的走了出去。
慕容琰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榮安,大有她不開口說話就這麼一直僵持到底。最後榮安徑直繞過了他準備進屋的時候,慕容琰冷冷的開口說道:“即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跟我說麼,榮安,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想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我希望的是你開心。”
慕容琰看着站在前面的榮安還是沒有一絲想要開口的想法,他一把拉過她,使他們面對着面,他正準備繼續開口的時候,看見一滴水直直的低了下去。
他呆愣的看着榮安,只見她低着頭,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滾落下去,慕容琰緩有些手足無措,這是怎麼了?他拿起自己的衣袖插她的淚水,沒有想到越插越多。
他摟過榮安,柔聲說道:“榮安,別哭了,我不問了,你願意說就說。”
榮安從一開始的默默哭泣,然後抽噎,最後嚎啕大哭起來,慕容琰只是在一旁不停的擦她的眼淚,眼睛都都紅腫了。
榮安一陣哭完之後,又是沉默的呆坐在那裡。
慕容琰靜靜的看着她,然後轉身就準備走出門。
“不準去找宗政豫。”
聲音還帶着剛剛哭完的沙啞,慕容琰一下子挺住了腳步,他的確是想要去找宗政豫,看榮安的樣子,肯定是在宗政豫欺負她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看榮安哭過,像是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對一種事情的絕望。
“是他,對不對,爲什麼不讓我去找他。”慕容琰厲聲問道。
榮安淡淡的說道:“我跟他之間已經結束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想你多此一舉還要去找他。”
慕容琰走了回去,蹲在榮安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好不好?”
榮安撇過頭,淡淡的說道:“你別問了,我看你這裡景色不錯,讓我在這裡待幾天吧,浦深和漁歌暫時先不要說。”
慕容琰甩了一下袖子,站起身來,“行,我不問你,等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但是漁歌和浦深那裡你能瞞幾天,難道能瞞幾年麼?還是說你有把我宗政豫會在幾天內來找你,然後你們和好如初?”
榮安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次是真的不可能了,你放心吧你山下的八卦陣一般人破解不了。至於浦深和漁歌我會告訴他們的,前提是我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慕容琰揹着手,點了點頭,“行,你自己有想法。休息一會兒吧,我先走了。”
慕容琰現在也是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情況,是憤怒嗎,也不是這個樣子的,開心麼,也不像,他不想去深究。
榮安躺在牀上,眼睛閉上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面全部都是昨晚見到的,兩具的身體,熱情的交配着,榮安覺得自己想打幹嘔。真的是太噁心了。又想起了宗政豫的那幾句話,早就厭煩了,呵,是她榮安死乞白賴的想要待在他身邊了。
忽然有些想念現代的日子了,榮安想到,玉箋是在慕容琰的手裡,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再去找他。畢竟現在眼睛紅腫的模樣也不好碰見浦深和漁歌。
榮安思考着這件事要怎麼跟他們兩個說,難道是說你爹有別人了,我們要和離,你們要跟着誰?
唉每次一想到這件事情,榮安就莫名的煩躁。她從牀上坐了起來,下牀走到銅鏡旁,倒真的是憔悴不堪。
榮安走到外面的廚房,倒了一盆冷水,將頭埋進去,瞬時就被冰醒了。擡起頭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孃親你在幹嘛?”
榮安轉過頭,看見慕容琰領着兩個小孩站在她的身後,她笑了一下說道:“沒事,沒事,孃親我就是聯繫憋氣而已,你看這個房屋四處環水,要是我什麼時候掉進去了,也好多撐幾分鐘。”
漁歌和浦深配合的乾笑了幾下。
慕容琰嘴角勾了一下,這個笑話真是非常的冷,“你這麼快就醒了,不多休息一會兒?”
榮安搖了搖頭,“睡不着。”
“對了,你們三人這是要做什麼呢?”榮安擦了一把臉上的水。
“準備吃飯,然後看見你在這裡我們就過來了。”
說完,漁歌拉着榮安的手望飯桌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雖然這裡的方纔不如孃親做的好吃,但是還是比較入口的。很久沒有看見孃親了,感覺孃親憔悴了很多。”
簡單而又傻里傻氣的話語,確實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了他對孃親的關心和喜愛。
吃完飯,四個人坐在院子裡,漁歌和浦深在前面比試着最近學習的劍法。
榮安漫不經心的說道:“慕容琰,玉箋在你這裡麼?”
慕容琰轉過頭看她,發現她也沒有盯着他看,雙眼一直注視着漁歌和浦深。
“怎麼了?你又對它感興趣了?我倒是很想只當你當初也是因爲這個和我合作,到底是有什麼作用?”
榮安長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另外一個世界嗎?”
慕容琰不解的看着她,感覺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只是我們都沒有遇到罷了,也就不存在信與不信了。”
“是這樣的麼,如果我告訴你我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你信麼?
這句話倒真的是驚訝到了慕容琰,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榮安的與衆不同,可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榮安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可是我的確是不屬於你們這個時代的,因爲機緣巧合而到了這裡,而又因爲尋找回去的方法時遇見你。我不知道我在那個世界是否還活着,但是現在這裡讓我感覺到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