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緊不慢的坐到莫寒對面,抿了口茶,笑着說道:“我想,幾位只怕是都誤會了,這香囊並不是在下丟失的,也並非是贈予嵐姑娘的。”
莫寒忙問:“那是?”
“實不相瞞,這香囊,是在下贈予崔月兒崔姑娘的,至於是怎麼到了嵐姑娘的手中,這在下就未可知了。”
莫寒頓時大驚失色。
崔月兒?!
那不就是殿下珍之護之的心上人榮安麼?
莫寒心裡暗道糟糕,這慕容閣主瞄上了殿下的女人,這豈不是觸了殿下逆鱗?
看莫寒突然呆愣在原地,慕容琰心裡發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故作不解道:“莫寒兄弟這是怎麼了?”
莫寒連忙回過神來,趕緊端起手旁邊的杯子一飲而進,不敢置信道:“你真的把香囊贈給了崔月兒?”
慕容琰的實力他不知道,可就看他這氣勢,看他行事作風,不難看出,這人若和自己殿下作對,那殿下當真是要大傷氣血。
這人明顯比太子難纏的多。
前有太子擋路,後有慕容閣主,殿下豈不是被前後夾擊?
這女人,果真是禍水。
“怎麼,不可以嗎?”慕容琰低頭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笑道:“崔姑娘在江湖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之人,這次一睹真顏,當真是天地失色,萬物失輝,相信所有男人,都不免俗。”
慕容琰一席話倒讓莫寒無言以對。
他不屑地哼道:“原來慕容閣主只是好色的膚淺之人。”
“崔姑娘雖有色,可我更喜歡她愛憎分明的性格。”慕容琰說着,突然頓了下來。
在莫寒不明所以之時,他又接着說道:“聽聞成師兄和崔姑娘情誼深厚,我總以爲是外界的人隨意亂說的話,莫不是,成師兄當真也對崔姑娘起了興致?”
“若是這樣的話。”慕容琰擡起頭笑意漸深:“那我不妨,與成師兄爭上一爭。”
他這話說笑着說出來的,讓人不知真假,可偏偏莫寒感覺,他這話,是說真的。
“若是閣主與師兄爭崔姑娘,只怕成師兄未必會佔得上風。”
他都下了戰帖,莫寒自然不能軟,當即就替宗政豫將話回過去了。
“哦?何以見得?”慕容琰仍是笑的物,現在看來,竟是匹狼,他要爭,我自然不會讓!”
莫寒嘆了口氣斗膽勸道:“殿下,榮姑娘既然接受了他的香囊,就代表並不想拒絕他,而榮姑娘一邊玩弄着殿下感情,一邊又與慕容琰不清不楚,實在配不上殿下!”
“榮安她不是這樣的女人!絕不是!”宗政豫惡狠狠地盯着他,眸中盡是憤怒。
“可是……”
“沒有可是!”宗政豫手中緊緊攥着杯子,猛地用力,杯子應聲而碎,其中瓷片劃到他的手心,頓時開了口子,鮮血不住下滴。
可饒是如此,宗政豫彷彿渾然不覺,傷口再疼,哪裡抵得上心裡的萬分之一?
這種情形倒是把莫寒嚇壞了,他連忙上前握住宗政豫的手,衝外頭喊道:“快來人,喊大夫!”
“不過小傷,喊什麼大夫!”宗政豫揮袖:“你先下去,今日之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