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藝比試結束後,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花姨便喚姑娘們來到藝香樓,交代接下來的比試。若塵也一併前來,不像昨日那樣用輕紗遮面,若塵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雖然臉上還泛着些微紅,但卻不如昨日那般紅腫了。
若塵對青城心懷感激,見青城領着小蝶前來,早就在藝香樓等候的若塵起身對青城含笑點了點頭,青城也回了一個瞭然的微笑。
倒是最後一個走進來的檸馨,沒好氣的對着青城哼了一聲,便憤憤的找了個位子做了下來。
大難題解決了,第一場畫藝比賽也順利結束了,花姨的心情自然很不錯,見人都到齊之後,便笑盈盈的坐到了主位上,“第一場比試,各位辛苦了,接下來便是第二場比試歌藝了。”說着便扭頭望着若塵,看到若塵的恢復情況,也安心了不少,但也不乏些許擔憂,“若塵,第二場比試你能參加嗎?”
若塵聽到花姨問話,便起了身,面向花姨答到,“多虧青城姑娘的良藥,若塵的情況好了很多了,但是這臉上卻還有些紅腫,稍施粉黛應該沒什麼大礙。”
聽到若塵的回話,花姨便放心的點了點頭,但青城卻站起了身,擔憂的看着若塵,“萬萬使不得,雖然情況是較昨日好了許多,但是臉上的紅腫卻未消退,萬不可在此時刺激皮膚,萬不可施妝粉。”
“那如何是好。”對於青城在畫藝比試上的表現,若塵也有所耳聞了,所以此時對青城除了感激外,更多了一份崇拜。
“不用擔心,你只管更衣即可,其它事情交給我。”青城看得出若塵的着急,第一場比試是不得已才未參加的,後幾場的比試對若塵來說,更是關
鍵。青城輕輕拉起了若塵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聽到青城的話,若塵什麼也沒問,便感激的朝青城點了點頭,由衷的道了句感謝,便跟着丫鬟去了廂房更衣。
待若塵離去,青城與花姨低聲商量着些什麼,見花姨從眉頭緊鎖到後來的喜笑顏開,坐在旁邊的檸馨暗自壓抑着憤怒,險些將手上的茶杯捏碎。但過了一會便轉而換上一臉的平靜,這些變化卻絲毫沒有逃過青城的眼睛。
跟畫藝比賽不同的是,歌藝比賽是逐個比試,十二位姑娘的出場順序與畫藝比賽恰好相反,由君衍壓軸。
青城此時正在後臺幫着若塵整理髮飾,這一場青城不必上場,倒也落得個清閒,只是在後臺幫着其他姑娘打扮,其實每位姑娘都有自帶的丫鬟,所以青城倒也是沒什麼好忙的,正覺得無聊之時,小蝶從門外走進來,低聲附在青城耳邊說些什麼,青城只微微一愣,便領着小蝶朝二樓包間走了過去。
“青城參見九皇叔、參見靜王。”青城上了二樓,便在侍衛的引領下來到了九皇叔的包間。二樓的包間都是半敞開式的,對着舞臺的那一邊只有及腿高的雕花木柵欄,九皇叔的包間又是正中間,一眼望去整個舞臺盡收眼內,不得不說,這樣的設計真的是別有洞天。
自第一場比試結束後,九皇叔便派人打聽了事情的始末,得知青城只是替若塵出賽一場,之後便不用登臺,不作多想便差人喚來了隔壁的靜王和青城。
“不必多禮,這裡也沒外人,坐吧。”對於青城之前的表現,也是讓九皇叔也對青城有一些刮目相看。
青城也不拘禮,便隨了九皇叔,落座在靜王的
身側。見到青城這一個小動作,竟讓九皇叔的心裡多了一絲複雜的酸意。但也只一會,便隱了下去,恢復了剛纔的笑容。
見青城的到來,靜王便掩飾不了的喜悅,此時青城坐在身側,靜王更是笑逐顏開,“青城,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會有螢火蟲跑到你的畫上來。”
對於靜王,青城是從拒絕到接受,而現在是真心願意把靜王當成朋友的,便也笑的明朗,“靜王說笑了,青城只是雕蟲小技,在顏料里加了些銀粉和銅粉,再以水色覆之,那在光亮之下便看不出來了。”青城笑的坦然,但在九皇叔眼裡卻如同一根尖刺,只因這笑容的對象不是自己。
整個包間內充斥着靜王和青城聊天的歡笑聲,九皇叔卻一句都插不進來,便乾脆一言不發,使得氣氛有些怪怪的。好在此時,歌藝比賽正式開始了。
歌藝比賽開始時已經傍晚了,十二月的時節,天早已黑沉了下來,臺上的夜明珠全部撤了去,換成了一圈明亮的油燈將舞臺照的通亮。
比賽開始後,青城也停止了與靜王的聊天,許是想好好的聆聽臺上姑娘的天籟之聲,亦或許是感受到了身旁那股可怕的“冷空氣”。
前幾位姑娘表現平平,歌聲雖是委婉動人,但卻少了一份直擊人心的靈動,就這樣興致缺缺的看完了大半場的比賽,包間內的三人竟默契的一句話也沒說。
下一位便輪到若塵上場了,一羣丫鬟來到臺上將舞臺周圍的油燈全換成了用輕紗罩着的宮燈,宮燈的每一面都有不同顏色的輕紗。待丫鬟退去後,舞臺上的宮燈罩竟然由慢變快的轉動着,此時臺上竟然也變幻着不同的顏色,異常夢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