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性子,看來也只有九皇叔能夠治得了你了。”寧王唉聲嘆氣的,話語裡帶着酸味。
青城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就老實說吧,是不是很多事情你們都瞞着我,害我在那裡白擔心。”
“大小姐冤枉啊,九皇叔不讓我說,我哪裡敢說,再說了,我勸了你那麼多次,你幾時聽過我的。”
不過寧王說的這些話也卻都是事實,若不是九皇叔親自出面,就算寧王告訴了青城,九皇叔早有安排,想必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青城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姑且就相信你一回,若是今日的事情搞砸了,我定饒不了你。”雖然不知道九皇叔到底準備怎麼做,但青城卻也十分信任他。
“各位看官,今年鎏香會的比試就已經全部結束了,感謝各位看官遠道而來,今日便是揭曉花魁的日子了,通過前兩日的票選,站在我身後的三位姑娘,若塵,君衍,綠蘿,便是今年人氣最高的三位姑娘。”
說着花姨側了個身,讓所有人可以看到臺上三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接着,她又繼續說道,“接下來,通過各位看官用真金白銀的支持,便會決出今年鎏香盛會的花魁姑娘。”花姨說的是萬種風情,話語裡也難掩激動之情。
這個時候,青城卻突然對着寧王打趣道,“誒,融瑞,這三個姑娘當中,你喜歡哪一個,到時候,我去幫你說道說道。”
寧王斜眼睨着青城,發現她今日的心情也變得太快了,昨日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看來九皇叔的力量可真是強大啊。
見寧王不語,甚至一臉不屑的樣子,青城湊近了他用手肘抵了抵他,繼續調侃道,“我覺得若塵就不錯,能歌善舞的,性格也不錯。這君衍嘛,內向了些,不過也該是個好姑娘。這綠蘿……”
“夠了,本王一個都不要。”
寧王出言打斷了青城,卻讓青城樂壞了,還記得初識寧王的時候,他可是和大皇子兩人搶花魁搶的不可開交啊。
“三百兩,若塵姑娘。”話音是來自二樓雅間內的慎刑司統領侯軍川。以前青城不知道,後來才知道他竟也是九皇叔的人,那麼看來這次出價也定是另有所圖。
果不其然,刑部的左安堂聽後,按耐不住的便高呼出價。“五百兩,若塵姑娘。”
“看來,若塵今日很有希望奪得花魁。”青城自顧自說着,卻未察覺,寧王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六百兩,綠蘿姑娘。”
“一千兩,君衍姑娘。”
其中,不乏一些財大氣粗的名門富商在那裡叫囂着加價,而鎏香會的氣氛,也一度被推至了最高點。
“兩千兩,若塵姑娘。”顯然,左安堂是做好了志在必得的把握。不過,這個價位,與大皇子當時喊出的一萬兩黃金還是相差甚遠。
就在青城看着好戲的時候,身旁的寧王卻突然出聲,喊道,“三千兩,若塵姑娘。”
青城心下一驚,沒想到寧王會突然出價,不過想必應該也是九皇叔的意思,便好奇的問道,“這麼多錢,宇文城給報嗎。”卻沒想到寧王一臉正經,根本沒有打算搭理青城的意思。
“三千五百兩,若塵。”
“四千兩,若塵姑娘。”這次出價的,依然是刑部的左安堂,果然與外界傳聞一樣,這位左大人真是一點都不低調。
青城察覺出寧王的不對勁,便也將視線收了回來,觀察着他的神情。見寧王握緊拳頭,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眼光始終注視着臺上的若塵,青城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四千兩的價格已經很高了,雖然及不上大皇子當年的一萬兩,但這個價格也算是巔峰了。只是青城好奇着,爲何工部的左季堂卻遲遲沒有開口,難不成,她算錯了嗎。
“五千兩,君衍姑娘。”
沒想到依然還有人在加價,但左季堂卻因爲這樣的聲音明顯一滯,終於也按耐不住的出了聲。“六千兩,君衍。”
臺上的花姨早就笑的合不攏嘴了,這六千兩也已經屬於高價了,當下便開始了倒數。
“還有沒有客官要加價的。”
“若是沒有客官加價的話,今年的花魁便是君衍姑娘了,以六千兩的高價成交。”花姨帶頭鼓起了掌,臺下也唏噓一片。
原來,這位工部的左大人心儀之人竟是君衍姑娘,好在他出了手,比起刑部的左安堂,他可是更有利用價值一些。
按照慣例,今年的花魁姑娘君衍便要與出價最高的左季堂大人共度良宵,但是鎏香閣也有明文的規定,若非姑娘自己願意,否則,即使出再高的價碼,他們這一晚也只能談談風月,絕不能借機太過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