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讓我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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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們,一時不知怎麼應對,還是肖彬先打破了尷尬:“你要出去?”

我看了看夏醫生,正要開口,夏醫生淡淡對我笑道:“清揚,這是你朋友?”我才恍然夏醫生還並沒有見過趙以敬和肖彬,只好給他介紹着:“這位是肖彬,和你提過的。”夏醫生衝肖彬笑着點點頭,我看了看趙以敬咬脣說道:“這位是,趙總,趙以敬。”又介紹着夏醫生:“這是夏至瑾。”

聽到趙以敬三個字,夏醫生的神色怔了一下,他和趙以敬就那麼相視看着,趙以敬眉間清冷氣勢懾人,夏醫生面色溫然彬彬而立,一個雷霆萬鈞,一個竹露清風,倒是極爲鮮明的對比。

夏醫生依然是神色溫和,對他們說着:“那你們先談,我去送孩子。”轉而對我說道:“清揚,你先陪客人,送完暖暖我帶點茶回來,家裡沒有好茶了,先將就些。”夏醫生的話不溫不火,卻自帶幾分男主人的氣勢,我也不知道怎麼迴應,但是很感激他先去送暖暖,這樣不論發生什麼,不至於嚇着孩子。儘管我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他要先顧着孩子是非常難得,我連連點頭。

趙以敬和肖彬的臉色都不太好,對夏醫生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打算和他握手客氣一下。

夏醫生低頭去牽暖暖,暖暖仰頭看着趙以敬和肖彬,把小手含在嘴裡來回打量着,肖彬忍不住問了句:“你不認識我了?”當初我和肖彬凡苓一起打球的時候,沒少帶着暖暖,但她和肖彬怎麼也熟不起來。暖暖搖搖頭,看着趙以敬,猛地蹦出來一句:“朵朵很乖。”

我心裡一顫,她還記得娃娃是趙以敬送的。趙以敬臉上緊繃的神情微微舒展,看着暖暖終於展了絲舒緩而清淡的苦笑,聲音有些沙啞道:“乖。”說着緩緩擡起手,似乎想摸摸暖暖的頭,看着牽着她的夏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放下了。

夏醫生拉着暖暖往前走去:“走吧,小懶貓,幼兒園要遲到了。陳老師又批你。”暖暖扭頭看着夏醫生咯咯笑,一蹦一跳牽着他往前走:“叔叔纔是大懶貓,起牀不刷牙。”兩人說笑着往前走去。夏醫生的車就在前面,他很快的開車離去。

我的頭轟的一聲,童言無忌,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夏醫生隨口說了句“今早太倉促,忘了刷牙”倒被她記得正好。用在這裡,便更多了說不清的曖昧。肖彬的眼睛瞪的更大,而趙以敬的臉,已經黑雲壓頂。我搓着手說道:“走吧,屋裡坐。”帶着他們往屋裡走去。

進了屋子,我先把凡苓的沙漏遞給肖彬:“好好收着吧。如果她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肖彬接過沙漏,眼裡似乎有千言萬語,卻都只是一個凝重而憔悴的眼神。

我指着沙發說道:“你們先坐,我去廚房給你們倒茶。”

趙以敬猛的開口:“肖彬,你的事完了嗎?完了先出去等我。”肖彬點點頭,拿着沙漏往外走去,我尷尬的緊緊抓住肖彬:“你出去做什麼?”

肖彬看着我苦笑道:“有問題還是解決清楚的好。別像我。”說着輕輕把我的手掰開,大步走了出去。

防盜門咣噹一聲合上,趙以敬盯着我的眸子,寒涼,傷痛,憤怒,像一隻受傷而狂的獸,向我走了過來。我不禁往後退着,心跳的很快,說不上是害怕還是激動,我的聲音微顫:“你想做什麼?”

他用力一把把我攬進懷裡,不由分說俯身襲上了我的脣,他的力氣很大,粗重的呼吸伴隨着堅硬的胡茬,扎的我生疼,我閃躲着,他反而更用力撬着我的脣舌,我忍不住咬着他,直到嘴裡一股甜腥的味道,他也不肯鬆口,只是把我緊緊的圈在懷裡瘋狂掠奪。

我放棄了掙扎,一動不動木然的任他恣意,他終於停住了動作,與我呼吸可聞的面面相對,脣上是我咬的血痕,眸子裡絕望的蒼涼:“爲什麼這麼對我?”低吼着:“爲什麼?!”

我看着他發紅的雙目,心跳的很快,我恨自己,爲什麼時至今日,我看着他依然無法平靜?依然心如脫兔,神魂遊離?爲什麼?我也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悽然笑笑:“這又是何苦?你心裡自然有你放不下的人,又何必做出這種樣子?”

“放屁!”他幾乎要暴跳起來,卻眉頭緊緊皺了一下,捂着胸口臉色有些泛青,我猛地一怔,難道又犯病了?也不敢再說話,趕緊從他衣兜裡找到藥塞到他嘴裡,跑到廚房去倒水給他,他青着臉用力把我的手推開,緩了半天,終於神色恢復了一些,對我冷冷說道:“你想找那個醫生,也用不着給我扣帽子!”

“我扣帽子?”我激動起來,聲音不由發顫,“你敢說我不像你前妻?不像連冰?”

“像又怎麼樣?”他雙手用力掐着我的肩膀低吼着:“就算像,我現在要的是你,不是她們!你腦子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倔?”說到生氣處,他幾乎要把我的肩膀揉碎:“就因爲這個,你就和那個醫生同居?你們——”他有些說不下去,身子卻微微抖了起來,咬牙道:“宋清揚,我真想殺了你。”

他的話讓我的心又是一突,身體裡好像有股氣浪要奔涌而出,忍不住也吼着:“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一居,怎麼同居?”我想掙扎,卻掙不動,眼淚不覺冒了出來:“我是蠢,蠢的像驢一樣,纔會一直相信你,相信什麼狗屁似曾相識,相信你是真心,最後搞這種笑話。趙以敬,你前有你前妻和連冰,現在有姚清蓮,你到底和我死纏做什麼?”說到氣憤,我忍不住擡腿衝他腿上踢了過去,“放手!”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不像自己,完全沒有了平時溫婉和順的樣子,像被逼瘋了一樣想歇斯底里。記得曾經看過一句話“每個人都有獸的一面,也總有一個人,能激發你獸的那一面。”和夏醫生一起,從沒有被逼的無路可退的時候,可和趙以敬一起,似乎幾句話就能讓你理智全失,瀕臨癲狂。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

趙以敬站在那裡紋絲不動,任由我踢着,只定定看着我問道:“真的沒有同居?”

“你管不着!”我氣急,用力掙扎,卻被他緊緊又圈進懷裡,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激動,下巴抵着我的頭髮:“我知道,你不會辜負我。”

辜負兩個字,讓我錐心刺骨的痛,我終於使勁把他推開,含着眼淚看着他道:“我是沒辜負你,但你辜負了我。以前的一切,我不想再提了,以後我只想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請你不要再打擾我。”

“打擾?”趙以敬看着我冷冷笑道:“我認識你之後,已經被打擾的一團糟。宋清揚,我不會放手的。我認準的女人,我認準的事,我要得到。”

無恥!我看着他的神情,心跳的幾乎要出來,我承認直到現在,看着他我仍然情不自已,但是理智也告訴我,他就是淬了的毒,沾上會死。我的眼淚流着,哽的說不上話。

忽然門有鑰匙轉動,應該是夏醫生送完暖暖回來了,我抹了抹眼淚,趙以敬勾脣冷哼了一聲,還要說什麼,夏醫生已經推門而入,看着屋裡的情形,似乎沒有什麼驚訝之色,只是很淡然的對我說道:“清揚,我帶茶葉回來了。”

一霎那,屋裡的氣氛很尷尬,趙以敬只是冷眼看着夏醫生,我應了一聲:“你放到廚房吧,沒人喝。”

趙以敬突然開口:“我先走了,清揚,你記得我對你說的話。”

我針鋒相對的回着:“你也記得我對你說的話。我想過平靜的日子。”夏醫生從廚房出來,聽到我的話怔了一下。擡頭對我微微笑了。

趙以敬神色頓住,似乎在極力壓着氣,沒再看我們,大步走了出去。夏醫生略微一思索,也跟着出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至瑾,你做什麼去?”

他們都沒有答話,只有門哐當撞上的聲音。我推開門出去,他們已經坐着電梯下去。我從樓梯跑了下去,卻只看到轉身回來的夏醫生,和大步離去的趙以敬。

“你做什麼去了?”我好奇的問着夏醫生。

“和他說句話而已。”夏醫生的神色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清冷和冰涼,我竟然隱隱的有些膽寒。不禁問了句:“那你說了嗎?”

“說了。”夏醫生淡淡笑笑,攬着我的肩走上去。我心裡有些不自然,用力把他的手拿開,勁使得有些大,他眉頭皺了一下,用右手捂着左肩。

“怎麼了?肩膀痛?”我心裡有絲疑惑,忍不住問着。

“沒什麼,被你剛纔甩的扭了一下。勁用的巧了。”夏醫生按了電梯,笑得一如既往的平和:“走吧。”

看他的神情依舊,我也沒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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