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流景鞭笞

惜流景鞭笞

徐師長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杜衡,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問着:“見你做什麼?”

杜衡咬咬嘴脣說道:“這還需要解釋嗎,一個男人找一個女人,還能做什麼。--”

“衡兒!”趙石南和趙凌泉幾乎同時大聲喊着,趙石南的聲音是不可置信的愕怒,趙凌泉是聲色俱厲的制止。名節對一個女人是命,尤其杜衡這種女人,她會害死自己的。

徐師長冷笑着:“這麼說,你和白青有私情?”

杜衡艱難的點頭:“是的。”

徐師長沒料到節骨眼上會冒出這麼一招,蘇小茴給他分析的一系列可能中,並沒有這條啊。這下可怎麼辦?徐師長坐在院裡的石凳上,馬鞭放到旁邊的石桌上,雙手抱在胸前看着杜衡,問道:“什麼時候就有私情了?”

杜衡的聲音微顫着說道:“我和他在揚州就很好,所以他才被趙石南趕出去。到了北京,我們有機會再續前緣,所以他每次來這裡都是爲了見我。”

“說詳細點,到了北京你怎麼會見到他?”徐師長不太相信,一個勁的追問着。

杜衡的腦子裡反覆斟酌,該怎麼說話才能把趙石南撇清,想了想說着:“在十四格格的壽宴上,見到了白芷,白芷知道我們的事,幫我和他拉的線,每次我和白芷出去逛街,去報社,去舞會,都是爲了見他。”說到這裡,杜衡已經有些面紅耳赤說不下去。

院子裡的人都很震驚,幾個剛纔還在誇讚趙石南夫人的同鄉看着趙石南,心裡不是滋味。許參事也沒有想到,自己想見識的趙夫人,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亮的相。

杜衡平息了一下,接着說道:“後來趙石南發覺了我和他的事,就把我關在了家裡。大家都知道的,我平時出不了這個宅子。所以,白青纔會時常過來。”說到這裡,連幾個下人都信了,本來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少爺不讓少奶奶出去,這麼一說,不由有幾個點着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徐師長問着杜衡,此刻他也有些半信半疑了。

杜衡擡起了胳膊,那是剛纔錦葵找的那個男人套在她胳膊上的鐲子:“你們不是一直問他來做什麼嗎?他今天來,就是爲了把這個鐲子送還給我。這是我們的信物。後來被我弄丟了,他找了回來。”

趙石南眼裡的光一點一點的熄滅了,從最初的根本不信到半信半疑,到此刻,他的牙關緊緊咬着,腦子裡一片驚濤駭浪。她在救他?在說實話?他不知道,他只覺得所有的氣血涌上了頭,整個人有種即將炸裂的崩潰。

“哈哈哈----”徐師長笑得大聲,笑了許久才緩過勁兒,看向趙石南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趙老闆可別怪我,我是無心插柳,沒想到把趙老闆的家事都抖摟出來了。這可真是捉姦在牀又成雙。”

徐師長的笑聲彷彿在抽着趙石南的臉,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杜衡跟前,甩手就是兩個巴掌,喝道:“閉嘴。”

趙石南的力氣很大,杜衡一個站不住,被他打的跌在了地上,趙凌泉的心像被針扎一樣,他大吼着:“趙石南,你這個混蛋。”他怎麼能打她?她是爲了救他啊。趙凌泉的胸中在吶喊,卻不敢喊出來,這麼喊出來,杜衡的心血就白費了。

趙凌泉痛及錐心,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兩個押着他的士兵,向倒在地上的杜衡衝了過去。趙石南的腦子更加空白,看着趙凌泉奮不顧身的樣子,他只覺得扎眼,扎心,整個人都要被他給撕裂。

趙石南順手掄起徐師長旁邊石桌上的馬鞭,衝着趙凌泉抽了過去,喝道:“滾。”趙凌泉被抽了一鞭子,第二下他反手揪住了趙石南手裡的鞭子,厲聲回敬道:“你他媽不是人。你根本配不上她。”

可惜趙凌泉的怒喝並沒有喝醒震怒的趙石南,他早已被杜衡邏輯嚴密的謊言衝昏了頭腦,揮着鞭子又要衝趙凌泉抽去,後面負責押解趙凌泉的士兵上來重新把趙凌泉抓了回去,其中一個狠狠踹了趙凌泉的腿一腳,“媽的,還不老實。”

杜衡看着心裡一疼,不禁用手捂住了嘴,才讓自己沒有喊出聲來,趙石南看着這幅情景完全崩潰,他愛的女人,在這樣大庭廣衆下給他狠狠扣了一頂綠帽子。他再也忍受不住,反手給了地上的杜衡一鞭子,目光狠辣絕望,“偷人?”

杜衡被這鞭子抽的一哆嗦,不禁擡眸看着趙石南,滿臉的淚。杜衡這幅難以啓齒的樣子讓趙石南更加起急,忍不住又是一鞭子:“既然敢偷人,今天就成全你們,送你們一程。”杜衡疼的又是一滾,趙石南的鞭子頻頻落了下來,杜衡終於忍不住,痛的哆嗦着哀號起來。趙凌泉急紅了眼大吼着:“趙石南,你是個畜生——”話沒說完就被押解的一頓拳腳。

徐師長看到今晚雞飛狗跳,窩藏革命黨的罪名看來是沒法給趙石南扣上了,也有些懊惱,對着趙石南說道:“既然是趙老闆的家事,徐某就不便再逗留了。”

說着伸出手向趙石南要回馬鞭,一擡手,張參謀並手下的士兵押着趙凌泉一起跟着出了趙家。趙凌泉扭頭看了看地上縮着的杜衡,痛的錐心刺骨,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幾個同鄉面面相覷,對趙石南抱拳紛紛告辭。許參事拍拍趙石南的肩,說道:“冷靜些。夫人對你如何,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

夜,又恢復了寧靜。

杜衡在地上一身的冷汗,打着哆嗦,身上胳膊大腿多處皮開肉綻,和衣服粘在了一起,一旁的雙葉忍不住跑過來眼淚直流,說着:“少爺,少奶奶不可能的,她不會的----”聲音早已哽咽。

錦葵這時從慌亂中回過了神,趙石南沒事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頓時神清氣爽,對雙葉說道:“姑娘可不能這麼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話沒說完,趙石南已經一個巴掌甩過去,吼道:“滾!”

錦葵捂着臉退下。趙石南只覺得滿心蒼涼,他的愛,他的情,是不是到了最後就是這麼個可笑的結局?他無力的擡擡手,吩咐着幾個下人:“把她擡回去。天亮了找個郎中來。”

說着向屋外走去,這個院子讓他透不過氣,陰謀,背叛,革命-----這些詞讓他分不出真假,也讓他的心像被摘了一樣的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偌大的北平城,他就那麼緩緩的走着,夜的鬼魅,讓他的心一片黯黑。

許參事對他說,杜衡待他怎樣,他心裡有數。可是此刻,他真的沒數。他甚至很矛盾,如果杜衡說的是真的,他會不會殺了她?如果杜衡說的是假的,那昨晚他的震怒,他又如何回去面對她?

天漸漸的亮了,路上的行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陽光變得刺眼,猶如行屍走肉的趙石南漸漸的回了神,看了看四周,離前門的鋪子不遠,便木然的走了過去。

剛進了鋪子,等在門口的冬桑衝過來說道:“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少奶奶不好了。”

“怎麼了?”趙石南神情麻木的看着冬桑,不好了?還能怎麼不好?打幾鞭子,大不了疼的發燒,過幾天不就沒事了。

冬桑急的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啓齒,憋了半天臉通紅說着:“雙葉說,少奶奶的身下流了好多血,怕是----有了--”

趙石南的身子晃了一晃,幾乎站不穩,有了?流血?他猛地醒過來,向外瘋了一樣的跑去。冬桑急着追道:“少爺,馬車-”

趙石南趕到家裡,一位白鬍子的郎中正急的滿屋子來回走着,雙葉看到趙石南紅腫着眼睛喊道:“少爺回來了。”

郎中忙走過去對趙石南說着:“夫人的血止不住,還是送到西式醫院吧,老朽已經沒有辦法了----”

牀上躺着的杜衡,臉色白的像一張紙,脣上沒有一絲血色。身上被雙葉換了件白色的衣服,卻還是有血漬印了出來。身下的杏色褥子上,血不住的漫了出來,看得趙石南驚心動魄的眼暈。

他沒再說話,抱着杜衡往外衝出去,馬車趕往了最近的輔仁醫院。趙石南的手緊緊抓着杜衡,緊張擔心?他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自己的魂魄已經早就被牽走了。

杜衡被很快的送進了急救診室,過了很久都沒有消息。趙石南守在診室外頭,隨着時間的流逝,心一點點的下沉,直到下午,才被從急救診室推了出來。

趙石南大步走過去,問着醫生:“沒事了吧?”

醫生舒了氣,看了看趙石南有些埋怨道:“怎麼送的這麼晚,差點就沒救了。好在我們院長今天在,親自做的手術。人沒事了,慢慢護理。不過以後孩子不可能再有了。”

趙石南又是被狠狠一擊,站立不穩:“爲什麼?”

隔樓相對心鬱郁爲她人做嫁衣裳三生石定相思風不定引誘愛到盡處情轉薄二今夕何夕見良人惜流景逃離惜流景舞會無奈忍辱秀恩愛深院靜真相惜流景欲休欲罷不能情未已假作真時爲情傷寵辱皆在意料外情幻生且試離間終時故人歸斯人斯景未同心氣節利益相權衡禍不單行今日行二捉了你卻傷了誰一談笑周旋刀鋒見無需話別自相忘同舟他也是一個傳說風不定引誘補充通知一地雞毛成僵局玉璧歸趙且釋懷心有所繫遭怨憤心有所繫遭怨憤反抗當口又折回無可奈何的信任惜流景鞭笞今晚更新時間的通知風不定試探究竟誰是個傳奇究竟誰丟誰的臉授人以魚不如漁前川歷歷訴往事閒聊藉機敲雙帶尋得機遇再反擊國之殤城祭情迷意亂相逢時一避之不及轉入謀究竟誰是個傳奇今夕何夕見良人談笑周旋刀鋒見逃命深院靜折磨接二連三的挑釁一情幻生解困逼急兔子也咬人一雪上加霜添寒涼情幻生錦落清蓮的打草驚蛇爲大賽9000票加更意料中外一線牽深院靜代罰爲求安寧再做假風雷變化趙家業無奈忍辱秀恩愛深院靜改名焚錦惜流景隔閡聊聊作品情幻生擦肩厲兵前夜心暖暖我是他的第一刀一處相思兩低迴只爲能再看一眼風雨如晦遇故人薄情薄倖薄姻緣許諾她愛之初試除夕亂點鴛鴦譜一傾盡所有續成悅踏雨而來不言晚惜流景相遇風不定挑釁請你讓我得重生小人報仇也不晚報復他我不快樂情幻生錦落究竟誰是個傳奇情幻生解困寵辱皆在意料外薄情薄倖薄姻緣悲喜交接聽舊事三生石定相思情到濃時意卻怯深院靜相見相逢猶恐是夢中一地雞毛成僵局惜流景北上談場交易謀場情錯裡因情生嫌隙暖夜情濃寄羹湯她的鑽石王老五一夜絲綢輕舞揚風不定壽宴二一次次拱手相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