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蕭成的額頭馬上冒汗了,他的官做的再大,也大不過皇家,皇家的一句話他的人頭即刻就會落地。
鳳蕭成真的怕了,身子有些發抖,轉過頭惡狠狠的盯着鳳兮謹,用顫抖的手指指着鳳兮謹道:“賤人,快點說,你是從哪裡喝到的玉蜂漿,不要讓殿下誤會我們鳳家有謀反之心。”
“爹爹,我們怎麼會謀反!”鳳兮謹一聲尖叫。
鳳蕭成的壓力卻絲毫沒有減少,上官傲的多疑他比誰都清楚,翻臉無情的事情他見過太多。
今天要是不把玉蜂漿的事情說清楚,不要說他,不要說鳳兮謹,就是他們鳳家全家一個也剩不下,全會被上官傲冠上謀反之罪殺掉!
鳳蕭成哆嗦着指着鳳兮謹罵道:“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那麼巧我們家裡出現了玉蜂又爲什麼偏偏你喝過玉蜂漿?”
鳳兮謹還懷着僥倖心理想要狡辯,尖聲道:“爹,不要受人挑撥,我怎麼知道那些東西從哪裡來?我不也被蟄成了這個樣子嗎?”
鳳蕭成被鳳兮謹反駁的一時語塞,又把求救的眼神看向了上官傲,怎奈,上官傲根本沒看他,只是陰着臉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
鳳蕭成的心一沉,他知道今天,不管是用什麼辦法,自己得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不然的話,即便不會被殺頭,上官傲以後也再不會相信自己了。 wωω ☢тт kan ☢℃o
所以,他下定了決心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了鳳兮謹。
鳳兮謹見鳳蕭成一副怒目圓睜的樣子嚇壞了,忙喊道:“爹爹,你要幹什麼?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鳳蕭成卻不理睬她,只是一步一步氣勢壓迫的走了過來。
鳳兮謹嚇壞了,朝中的事情她多少聽過一些風聲,上官傲的多疑冷酷,自己爹爹的狡猾多端,爲了自己誰都可以出賣,這些她並非一無所知。
此情此景讓她感到了危機,她求助的向上官傲喊道:“殿下,兮謹冤枉啊,這件事情兮謹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哪知上官傲只是朝她淡淡一笑道:“兮謹,本殿下相信你會想起來你是怎麼喝到的玉蜂漿。”
說完,便不再看她了。
鳳兮謹感到了被拋棄的絕望,一個是愛護自己如掌上明珠的親生爹爹,一個是口口聲聲要娶自己的戀人,突然間往日的情義全都不見,只剩下了冰冷的拷問。
看着越走越近,雙手攥成了拳頭的鳳蕭成,鳳兮謹的心都開始發抖了,眼神也逐漸冰冷,她有些想要玉石俱焚。
鳳兮晴看到此情此景,心裡冷哼一聲,要覺得等鳳蕭成弄清楚的事情的真相,恐怕有些難度,便輕輕咳了一聲,故作輕鬆的看向上官景道:“景王爺,要是草民猜的沒錯,這件事情王爺昨天就開始調查了,王爺可調查出了什麼線索?”
上官景有些意外的看着風兮晴,並沒有馬上回答問題,他又看了上官傲一眼,才語氣和緩說道:“已經查到了當天放玉蜂的是兩個婆子,已經派人去查找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鳳兮謹聽了整個人都是一抖,那件事情確實她讓綠珠指使兩個婆子做的,難道真的被發現了?
鳳蕭成本來聽到上官景的話剎那間感到一陣輕鬆,以爲沒他什麼事情了,但是他看到了鳳兮謹的表情,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一種可怕的預感浮上了他的心頭,鳳兮謹說不定真的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上官傲這時也偏過頭來道:“王弟,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
上官景面色嚴肅道:“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正說着,外面便匆匆跑進來一個人,在上官景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上官景的目光掃了一眼鳳家父女,眸光絲毫不帶溫度道:“帶進來。”
“是。”那人應了馬上出去了。
鳳蕭成的面色真的開始難看了,憑他的經驗,今天的事情他鳳府一定脫不了干係,但是他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也無從辯駁。
鳳兮謹卻是開始真的發抖了,她開始害怕她指使的兩個婆子真的被抓起來,帶到這裡,那自己做的一切不就全都敗露了嗎?
事情很快有了結果,幾個侍衛押着五花大綁的三個人進來了。
鳳兮謹只看了一眼,便昏了過去,因爲綁進來的正是綠珠和綠珠指使的兩個婆子。
鳳蕭成雖然不認得那兩個粗使婆子,但是綠珠他可是認得的,頓時一口急氣涌上來,也是差點昏過去,身子竟然搖晃了一下,然後,他再次跪了下去,這次他像一灘泥一樣癱軟了,什麼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鳳兮晴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了暈倒的鳳兮謹面前,掐住了鳳兮謹的人中,一會鳳兮謹就甦醒了過來。
但是一見眼前的情景又想暈過去。
鳳兮晴冷冷道:“二小姐,你的身體沒有那麼虛弱,你要是再暈,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裝的!”
鳳兮謹的心一沉,絕望的看了一樣上官傲,上官傲這次乾脆沒有看她。
兩個婆子和綠珠面色驚慌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慌亂中她們並沒有發現鳳相和鳳兮謹也跪在這裡。
上官景面色威嚴的拍了一下扶手道:“說,你們是受誰指使居然膽敢謀害太子殿下?”
三個人一聽都徹底傻了。
兩個人婆子哆嗦着說不出話來,還是綠珠被鳳兮謹寵壞了膽子大,大着膽子回道:“胡說,我們什麼時候謀害太子殿下了?我們可是相府的人,我可是鳳二小姐的貼身丫鬟,你們可不能血口噴人!”
鳳兮晴‘哧’的一聲笑了,綠珠轉過頭來,看到鳳兮晴驚喜道:“神醫,快來作證,你是見過我的,我就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對不對?”
鳳兮晴沒有回答,只是笑着點頭。
綠珠還要說什麼,卻被人猛的從後背踹了一腳,本來綁的就像個糉子,現在直接糉子下鍋了,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然後,綠珠聽到鳳兮謹的沙啞聲音喊道:“叼奴,這是太子府,哪裡容得你撒野,你幹了什麼壞事,還不快點承認,不要壞了我的名聲。”
鳳兮謹此刻真可謂是又驚又懼,氣急敗壞,用嘶啞的嗓子用力喊着。
兩個婆子也聽到了,同時擡頭看到了鳳兮謹,認出了她們的二小姐,驚訝的同時喊道:“二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鳳兮謹怕兩個婆子說什麼,衝上去,左右開弓,每人給了兩個嘴巴,罵道:“賤東西,你們幹了什麼壞事衝撞了太子殿下,快說,別連累我們這些清白的主人。”
鳳兮晴冷冷哼了一聲,上官景面色難看,沒有做聲,上官傲卻憤怒的瞪向了鳳兮謹。
他上官傲是何許人,鳳兮謹的話一出口,他便知道鳳兮謹定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此刻鳳兮謹想要兩個婆子背黑鍋,連原本對鳳兮謹僅存的那麼一點點相信也沒有了。
上官傲生氣的看了一眼吳公公。
吳公公馬上走上前去,假裝勸慰鳳兮謹,伸手一拉鳳兮謹,又朝門口的兩個侍女使了眼色。
侍女會意,馬上走了進來,一左一右扶住了鳳兮謹。
鳳兮謹最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她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扎開,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侍女可不是過來伺候自己的而是過來看着自己的。
鳳兮謹的囂張氣焰頓時沒了,求救似的看向了鳳蕭成。
此刻的鳳蕭成已經沒有心思理睬鳳兮謹了,他現在已經開始想要不要直接丟棄了鳳兮謹這個棋子。很明顯,上官傲已經開始討厭鳳兮謹了!
上官景清了清嗓子,說道:“地上的三個人,本王只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誰最先說出前兩天相府裡的玉蜂事件是怎麼回事?誰主使你們的,我就放了那個人,其餘沒說的兩個,我不會再審問,直接杖斃。我數到三,你們就可以說了。”
說完,上官景就開始數數:“一、二、……”
鳳兮晴只感覺眼前一亮,上官景這個人不簡單啊,本來自己一位他還算忠厚善良,但是就憑他現在離間跪在地上的三個人的手段,這個人一定腹黑無比!
果然,上官景還沒有數到三,兩個膽小的婆子就張嘴要說,同時喊道:“王爺,事情是……”
綠珠本來不想說,她對鳳兮謹還是有兩分忠心的,但是眼見着兩個婆子搶着說,心裡計算着她要是不說,今天一定死了。
所以,她也張嘴快速的喊道:“是我們二小姐指使我們做的。”
綠珠的話,讓風兮謹徹底怒了,就又要衝過去打綠珠,但是她被兩個侍女狠狠的拖住,只得哀嚎道:“綠珠,我對你不薄,你爲何血口噴人。”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綠珠已經明白,今天她就是不說也是死,說了說不定還有一新生機。
便大着膽子喊道:“二小姐,我可不是血口噴人,這件事明明就是你妒忌大小姐最近被老爺看重,在府裡地位提高,故意放毒蜂想哲死大小姐的,我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辦事,爲什麼讓我們做替死鬼?”
綠珠說着情緒激動起來,開始指責鳳兮謹。
鳳兮謹見事情敗露,氣急敗壞喊道:“胡說,那天書房裡那麼多人,我們都被咬了,我被咬的最嚴重,怎麼可能是我故意放玉蜂陷害大姐?我怎麼能控制玉蜂去咬誰?”
綠珠不甘示弱的回擊道:“玉蜂有個特點,最容不得有人偷它們的蜂蜜,尤其是馬蜂一向被它們自認爲是天敵,所以,那天二小姐親自做了一朵大紅色的絹花,上面抹了馬蜂的味道玉蜂的蜂蜜,就是讓玉蜂蟄死大小姐。這件事情本來做的天衣無縫,但是可惜,二小姐運氣太差了,不知道爲什麼鳳蜂不但沒有攻擊大小姐,卻攻擊了你們這些無關的人!”
一番話,上官景、上官傲、鳳蕭成都驚得目瞪口呆。
女人間的戰鬥爭寵他們自然早就聽過,但是這麼陰毒的手段,這麼狠毒的心腸,這麼周密的計劃,他們可是聞所未聞。
鳳兮謹被綠珠說的無可辯駁,便耍無賴道:“證據呢?”
事情發展至此,綠珠也豁出去了,冷冷說道:“二小姐親手製作的那朵絹花就是證據,或許現在還在大小姐的房中。那些玉蜂也是證據,那是二小姐親自命人蓄養的,就藏在府外面的一個破院子裡,二小姐可是每晚都要喝上一碗玉蜂漿保持皮膚的水潤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