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鳳珏不知道的是,茶邢峰只是因爲喜歡藥劑師這個職業,可是自己沒有天賦,所以纔會一直收集這些珍貴的藥材。他準備的見面禮根本就不是這些草藥,只是他一時太高興,忘記拿出來了而已!
這真是一個太美麗的誤會!
“師叔,我們現在先上去吧,二師傅應該在上面等我們很久了。” 鳳珏對於這個師叔更加的有認同感了。
“對對對,不能讓老大他久等的。”茶邢峰點點頭,趕緊抱起鳳珏,讓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開始猛力的向二樓跑去。
鳳珏的身體微微一僵,有些排斥這樣和人近距離接觸的,可是她偏過頭,看了看茶邢峰那憨厚的模樣,以及他眼底真正的喜悅,最後還是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還是默許了茶邢峰的舉動。
其實也不怪他們都喜歡這樣做的,而是因爲自己現在實在是太矮了!這個小丫頭的身體年齡實在是太小!這並不能怪她的。
鳳珏和茶邢峰到了二樓,走進鳳珏的房間之後,他們就看見陰野風無奈的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在悠閒的修煉起來。而鳳珏的二師傅樹天卻是和綁在柱子上的龍司晨大眼對小眼。
“你們在做什麼?”鳳珏被茶邢峰放下來之後,無語的問着。
“珏兒,你終於上來了。趕緊把這個老不修的傢伙給帶走,帶走。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明明都看見我已經這樣了,都不來幫我解開的。”龍司晨第一時間就向鳳珏告狀。
“哼,一定是你自己惹惱了寶貝徒弟,不然她怎麼可能將你綁在這上面?”樹天嗤笑一聲,立刻反駁着。
“就是就是。”茶邢峰當然不用說,是站在樹天一邊的,直接走到樹天的身後,對着龍司晨狠狠的點點頭,附和着。
“好了,別吵了。”鳳珏微微撫額,家有三寶,不得安寧的節奏。她將龍司晨解開,放在桌子上之後,這纔給陰野風的毒給解開。
“你似乎在下面的時候,知道了我會使用毒藥之後,態度有些不一樣了呢。”鳳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撐着下巴,淡淡的看着陰野風,微笑的說着。
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陰鷙而凶神惡煞,但鳳珏卻意外的覺得這個若是能夠收入手下的話,應該比鳳影或者其他幾人更加的好用呢。
“我想……”陰野風吞了吞口水,最後像是放棄什麼似得,說道,“我想讓你去救一個人。”
“救人?你可知道,我是毒王,不是醫王。”鳳珏好笑的勾了勾脣,這個男子不是已經嘗試過自己的毒藥了嗎?怎麼會還天真的覺得,自己會救人呢?
“那是我的父親,身中劇毒,乾元大陸無一人可解。”陰野風咬脣,狠狠的說着。因爲乾元大陸根本就沒有人去研究這所謂的毒藥,所以當他的父親被那毒給沾染的時候,就算是最優秀的藥劑師,和最詭異的鍊金師都沒有辦法。
可如今,他在知道鳳珏竟然是一個施毒大師的時候,心中忽然有了另一種想法,或許她就可以完全弄懂自己父親中的是什麼樣的毒,然後救了他。
“無人可解嗎?倒是有些感興趣呢。”鳳珏點了點自己的下巴,不過在陰野風期待的目光中,淡淡的說道,“可是,我又爲什麼要去救他呢?”
“我可以答應爲你做三件事情。不,我甚至可以和你簽訂血契,認你爲主。我相信,葉老的徒弟,不是池中物。”陰野風堅定的說着,不過最後竟是帶着些許的狂熱。其實一開始他就是想要成爲葉老的徒弟,因爲那個人是火系聖者,甚至可能即將成爲神者。
那麼只要葉之空長老能夠將體內的心火轉化爲神火,自己父親身中的劇毒就可能被焚燒殆盡。可葉老也說過了,他已經不可能繼承神火,只有他選中的徒弟,纔可能去施行這一項計劃的。
所以,陰野風一直在努力自己能夠更加的強大,然後成爲葉老的徒弟,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得到神火;但是他知道自己幾乎不可能的,因爲自己家族的遺傳下來的特性——他們一族的所有人,體質都是陰火體質。根本就與至陽至剛的神火想衝突的。
所以,他也將希望放在或許可能出現的完全陌生的葉老的徒弟身上。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了這人,卻沒有想到,竟是一個才十三歲的幼女,瞬間他覺得自己可能再也沒有希望救下他的父親了。
憤怒的他,所以纔會在今日做出了這樣衝動的舉動。不過,令他有些驚喜的是,這個女孩竟是會使用毒藥的,或許他的父親還有救,就算是這個女孩沒有繼承下那神火,自己的父親一定也有救。
“血誓啊……你的誠意我收下了。不過,我現在需要去看看你父親。這樣我才能判斷,我究竟能不能救他。”鳳珏笑了笑,這樣乾脆的人,她喜歡。
“寶貝徒弟,不要去。那毒……那毒……就是我曾跟你說過的,在院長院落中散發出來的毒霧。當時最初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發現,所以在初期的時候,很多人都不在意,他的父親也因爲在院長屋外修煉,所以不幸染上了毒霧。”
樹天此時卻沉着臉色,阻止着鳳珏說道:“因爲他當時距離算是最遠的,而且加上陰野風父親的體質也是陰火體質,本身對於毒性就有一種壓制的作用。所以,纔會熬到現在。其他沾上這毒的人,全都死光了。”
龍司晨聽着樹天的話,第一時間就纏在了鳳珏的手腕上,傳音給鳳珏說道:“珏兒,不要去,聽這老頭說的這樣的恐怖,我們就不要去了,好不好?”
“……”陰野風看着樹天勸說鳳珏,自己狠狠的咬着脣,手也緊緊的握住,但是沒有說一句話,因爲他知道這是絕對有風險的。自己平時見都不敢輕易的靠近自己的父親去看他,只是每個月會去看看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