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看了許多地方,仍然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四處轉悠了一下便準備離開劉府,依舊是從後院翻過去。
陸涵汐想着還是沒有找到有力的線索可以洗脫她的罪名,十天時間看起來不少,但若在有人故意陷害的情況下,必然不會如此輕易讓她找到線索,查出真相的,十天時間還是太短了。
她正想着應對的辦法,秦臻便走了過來:“怎麼了?在想什麼?”
陸涵汐擡眼不悅地看了秦臻兩眼,想說:怎麼,是你把我推進火坑的,現在卻問我怎麼了!我還沒問你,你腦子怎麼了呢!雖是這麼想的,但是畢竟秦臻也是個王爺,算起來也是貴族階層,還是少得罪好,算起來他也算爲自己爭取了時間,便沒有直接說。
看着秦臻的樣子,陸涵汐眸子一轉,朝着後面的那個小公子努了努嘴:“唉,我在想啊,那個,不會是……”
秦臻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皺着眉頭看着她,表示不解:“不會是什麼?”
陸涵汐好心情地湊到他身邊,踮起腳咬着耳朵說:“不會就是王爺您養在府中的男寵吧。看起來姿色也是不差的。”
秦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陸涵汐說完話便要推開,但是秦臻卻一把將她拉住,手上的力氣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有一些大,疼得陸涵汐朝他咧着嘴齜了齜牙。但是秦臻卻並沒有鬆手,而是一把將她拉過來,說話間有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說什麼?”
陸涵汐倒也沒有退卻,而是仰着頭依舊笑得燦爛:“怎麼?難道不是嗎?我可是聽說了的,王爺您有斷修之癖,看那位小哥長得如此水靈,想必定然符合王爺的胃口吧!”
說罷還朝秦臻眨了眨眼睛,看得秦臻有些哭笑不得,卻板着個臉,語氣中隱隱有些怒火,他忽然伸手牽住陸涵汐的手:“怎麼?我是不是斷修你不知道嗎?”
他看着陸涵汐一愣,反手困住她在懷中,從後面環抱上去,呵出
的熱氣正好噴在陸涵汐的脖頸處,有些難耐的癢:“恩?你不知道嗎?還是要我提醒你來回憶一下?”
後面的蘇燁和那一位小公子看着這邊,沒有上前來,陸涵汐瞥到他們,倒是不約而同地轉身。
經秦臻這樣一般挑逗的姿態,陸涵汐腦中不停閃現那日的情景,那是激流的衝蕩,雲端的跌墜,百般滋味,盡是道不完,言不明。交纏的四肢,掛着水珠的肌膚,羞人的嬌喘與低吼聲彷彿還在耳畔,那時的溫度瞬間回到了臉上,不知爲何,陸涵汐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隱隱滲着細汗。驚醒之後,她便猛地推開秦臻,用笑意掩飾自己的尷尬:“也是,王爺的那位‘夫人’想必是在家好好養着的,怎麼會夜半還出來?”
秦臻看着這個一直笑着的女人,心中有一股不知名的火躥騰了上來,他一把將陸涵汐的手甩開,轉身便走了,蘇燁和那個小哥自然是跟了上去。陸涵汐揉了揉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嘀咕道:“秦臻這傢伙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算什麼男人!”
說罷便朝陸府離去。
而另外一邊,秦臻一路都沒有好臉色,那個小公子倒是先出了聲:“怎麼了,看你像是對那個女人挺上心的嘛,難得難得!我還以爲你這一輩子真的要沉迷於男色了呢!”
秦臻冷冷看了他一眼,用的是寒針一般的目光,看得那位小公子渾身不舒服:“怎麼了!”
“看你倒是也沒有什麼姿色出衆的。”丟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便走人了,留下那個小公子和蘇燁相互大眼看小眼。
……
“小姐您回來了!”剛剛進門便看見春香一臉緊張,看見是她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陸涵汐將夜行服換下,坐在桌邊喝了一杯水後漸漸平息下來,看向春香:“沒有人來吧?”
“沒有人來過,奴婢一直看着呢!”春香看着陸涵汐的時候一直皺着個眉。
陸涵汐疑
惑地看向她:“沒人來過你幹嘛一副這個表情?”
春香一直一臉憂愁:“小姐啊,您說要是這十天之內您找不到兇手可怎麼辦啊,那可是殺人的罪名啊!雖然這劉老爺不是什麼顯赫人家,但是聽說錢財萬貫,這沒幾個官員跟他關係不好的,就連……就連咱們老爺也跟劉老爺關係不錯。您要是背了這個罪名,判決的肯定不是處斬就是凌遲。我怎麼能不擔心啊!”
陸涵汐慢慢喝了一口茶,表面上看起來倒是雲淡風輕的,她邊喝茶邊看着春香,似有若無地笑着:“我有事了不是更好,反正我在陸府也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小姐,你若在我死後去跟着郡主豈不是更好,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身份都會比現在要尊貴許多。”
春香像是被她嚇到了,刷一下就跪在地上,直呼對陸涵汐是多麼忠心等等,陸涵汐倒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親自扶她起來:“我說着笑呢,你這麼當真做什麼?”
春香含着眼淚,陸涵汐讓她坐下說,她卻死活不願意,陸涵汐倒也不勉強,只說:“你若願意站着,那便站着說罷。”
春香便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陸瑟瑟是個表面上柔善驕橫的千金大小姐,實際上心狠手辣,殺人放火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陸瑟瑟一直將身邊親信的家人看守着,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是監禁。對身邊的丫鬟們也是動則打罵,脾氣暴躁,善於嫉妒,因爲格外喜歡三皇子,身邊的哪個婢女多看了三皇子幾眼,便會被貶去下人庫,做哪些最苦最累的粗活。
春香在那邊說着,陸涵汐悠悠聽着,想着原來自己還是將陸瑟瑟想得簡單了些,原以爲只是一個驕縱慣了的大小姐罷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惡毒。這次的事情想來也是出自陸瑟瑟之手了。
陸涵汐看着牀邊幽幽閃動的燭火,眯着眼:“你若不仁,那便休怪我無義,一早便說過,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看來,是要實踐一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