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雲國的蓉王府,陌遷、袁恆、秦元宗、於秋、殤戰、魂一、魂二等人個個臉上都是疲憊之色還有擔憂之色了。
“老王爺,您說這都一個多月了,王爺怎麼還不出來啊,雖然,雖然說這,這打擊確實有點大了,可是,可是王爺,王爺也該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啊,王爺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這,唉……”陌遷臉上盡是愁眉不展之色,臉上盡是擔憂,怕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倒黴了。
“唉,王爺這次是真的受了很大的打擊,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讓王爺從陰影中走出來纔是啊!”袁恆也是愁眉不展,臉上的傷痛更是難掩,對於洛韻惜的死他也是悲痛萬分,洛韻惜的有勇有謀他也是親眼見識到的,這樣的女子足夠匹配他的主子,可如今,唉。
一向不問世事的冰塊臉袁恆這次也動搖了,只因爲洛韻惜值得他敬佩。
“那真是個奇女子啊,王爺說了,那些草圖都是咱們王妃話的,這四國之中能畫得出這些兵器、神弓槍的草圖還找不出第二人,王妃的才能我殤戰佩服,如果還有機會我殤戰定當爲王妃效犬馬之勞!”殤戰這話完全不是因爲洛韻惜死了才說的,這是發自肺腑的,這是真心實意的,殤戰是全然的信任、崇拜、佩服洛韻惜的。
“是啊,王妃值得我們所有人崇拜、敬佩,只有王妃才配得上主子,只有王妃才能當我們的夫人!”於秋也開口了,話語裡也盡是敬佩之意。
只是於秋的聲音剛落下,剛回來的閔蟬聽到了,聲音裡盡是堅定、不容置疑:“能配得上我主子的只有蓉王爺!”
閔蟬的聲音一響,陌遷、秦元宗等人都看了過去,便看到閔蟬快步走了回來,這話自然也是閔蟬說的。
若是以往,陌遷等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反駁閔蟬的話了,只有誰配的上他們的主子的道理,沒有他們的主子配誰的道理,但如今,他們主子確實配得上王妃。
“你怎麼回來了,鳳衛怎麼樣啊?”這是陌遷開的口,閔蟬早就不是魂衛的人了,而是洛韻惜的鳳衛了,如今洛韻惜不在了,鳳衛還在,問問情況也是理所當然的。
“鳳衛很好,鳳衛是主子的,一直都是!”閔蟬堅決的聲音響起,她們雖然知道主子沒了,但是就算主子沒了只要她們還在,鳳衛就還在,主子的鳳衛永遠都在。
“唉……”聽着閔蟬這麼一說,衆人齊聲嘆了口氣。
陌遷想到了什麼,又趕緊問道:“兇八婆,哦不對,侍香怎麼樣了?”
陌遷其實想過去看看侍香,只是每次去都看不到人而已,他面子薄也不好意思開口說找侍香,這不,閔蟬來了,侍香趕緊問話。
“她,她……”閔蟬不知道怎麼說了,因爲侍香一回來看到洛韻惜燒焦的屍體便自責到現在,說如果當時她跟着主子回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說都是她的錯,是她因爲自己蒼冥派的事而讓主子身邊無人,是她……
總之侍香回來後就一直自責,說的都是她的錯,那一日侍香哭了,是哭暈過去的,與其說是哭暈過去,不如說是自責、愧疚才暈倒的。
閔蟬這麼一說,陌遷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其餘之人臉上也盡是擔憂了,擔憂侍香會抗不下去。
不過閔蟬卻很肯定道:“你們放心,侍香不會倒下,她承諾過主子,她會活的好好的,她會用她的下半輩子償還對主子救命之恩,她一聲都將忠誠鳳衛、忠誠主子!”
“啊,這,這侍香還是個女子,這,這日後難道不嫁人了?”陌遷發出了這麼一聲感慨來了。
只是陌遷一開口,袁恆等人都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人家現在是痛失主子,你搞毛啊。
衆人都齊齊瞪着陌遷,陌遷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了,趕緊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你們,你說你們這都是幹什麼,這都一個多月了,再怎麼傷痛也該出來了,惠武帝那邊,雲軒宇那邊都不能再拖了,雲軒宇已經跟大皇子那些人勾結在一起,那混小子要是還不出來,那就永遠都不用出來了!”秦元宗終於開口了,一開口話語裡盡是謾罵,一個月了,他等了一個月,雖然痛失愛妻是該傷痛,但這都一個多月了,他雲軒寒是王爺是皇子,有他的責任跟義務,就算痛苦也得出來了,太多的人等着他回來指導了。
秦元宗這麼說是沒錯,更是大大的實話,不過也有人小心翼翼的抗議道:“這,這不是剛失去王妃嘛!”
不過耳尖的秦元宗還是聽到了,等着那個小心翼翼說的那個人怒道:“什麼什麼什麼,你給本王說響一點,這都一個月了,都一個月了還不出來,幹嘛呢,生娃呢,不就是死了個妻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死了!”
秦元宗越說越激動,陌遷等人想要開口反駁,但是想想老王爺說的也沒錯,沒什麼可反駁的,不過衆人聽着聽着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了一個人影。
看到那個人影,衆人愣住了,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就看着那個人影。
不過秦元宗背對着那個身影,看不到、聽不到,照舊說他自己憋了一個多月的話:“幹什麼幹什麼,看什麼看,瞪什麼眼,本王說的都是天大的實話了,男子漢頂天立地,男兒當自強,男兒該以天下爲重而不是爲一個女人!”秦元宗說這話的時候,陌遷等人趕緊給秦元宗使眼色啊,可是秦元宗照舊說自己的:“他雲軒寒不就是死了個妻子,洛韻惜死了,就該接受這個事實!”
秦元宗還是把這話說了,而陌遷等人頓時冷汗直流,大有老王爺你自求多福吧,齊齊二話不說就低下頭,然後恭敬道:“王爺!”
陌遷等人突然這麼恭敬,秦元宗有些不適應,眉頭蹙起剛要說不必行虛禮了,背後就有一道強風過來,秦元宗還未轉身耳邊便響起了一道冰冷帶着不容置疑的聲音:“她沒死!”
“死都死了,你,你……”秦元宗順口就接下了,但接下後就立馬覺得不對勁,立馬回頭瞪過去了。
“你出來了?”秦元宗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畢竟這人不是一直在洛丞相府的西廂院落嗎,出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
不過與此同時秦元宗轉身看向低着頭的陌遷等人,眼底盡是惱怒,狠狠的瞪着陌遷等人,意思大有‘你們主子回來了,你們怎麼不提醒本王啊,該死的,要知道這混帳小子回來了,本王死都不會說惜丫頭死了,惜丫頭死了本王也很傷心、很憂傷呢,唉,唉,唉……’。
不過老王爺誒,人家可是早早的就提醒你了,跟你使眼色讓你閉嘴的,是您老人家不吐不快啊,這怪的了誰啊。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衆人的視線都在雲軒寒身上,雲軒寒的出現出乎衆人的意料,不是以邋遢的形象也出乎衆人的意料。
眼前的雲軒寒除了比以往瘦了很多,眼睛有點凹陷下去,臉頰有些凹陷進去,周身的氣息更冷,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外,其餘的都一樣,毫無區別。
但是這個毫無區別對於陌遷等人來說卻是非常非常的有區別,他們總覺得雲軒寒這次出來不一樣啊。
秦元宗也感受到了,這個時候無人開口似乎很尷尬呢,想着秦元宗便開口了:“你回來就好了,回來就趕緊辦正事吧,現在可有很多正事需要你去做,皇上找你,雲軒宇跟大皇子等人聯手,這些……”
“外公,我最後再說一句,惜兒沒死,她沒死!”雲軒寒打斷了秦元宗的話,話語裡盡是堅決,這樣的堅決讓秦元宗、陌遷、閔蟬等人眉頭緊蹙。
洛韻惜死了,一個多月前就被大火燒死了,那屍體都已經被鎮國公府的人帶走葬在了許君如的身邊,鎮國公府的祠堂更是擺放着洛韻惜的牌位了,這,這還是不肯面對現實嗎?
也是,恩愛的一對,一方死了活着的那一方自然是痛苦萬分的,這一點衆人還是能理解的,理解洛韻惜在雲軒寒心中沒死,但現實生活中已經死了。
秦元宗跟陌遷、閔蟬等人的視線、心思雲軒寒都看到了,看到這些人都以爲洛韻惜死了。
深呼吸一口氣,雲軒寒再次開口,這次的話語更加的堅定、堅決道:“洛韻惜沒死,本王的王妃好好的活着,本王一定會找出本王的王妃!”
轟隆隆,秦元宗、陌遷、閔蟬等人的腦海裡都響起了打雷聲了,這個,這個,王爺是來真的,不是開玩笑的,王爺是來真的,王妃不是活着王爺心底而是真的存活在這個世界的。
這個,這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那自然是欣喜萬分,趕緊去找王妃了,但是,但是這,這若是假的,那,那他們的王爺將成爲癡傻了……
衆人的眼神雲軒寒不去在意,而是冷冷道:“肉團,肉團一直跟着惜兒,可你們誰有看到肉團了,屍體,可有看到?惜兒的武功不高,但是伸手敏捷,又十分睿智,你們覺得她會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被大火燒死嗎?”
雲軒寒問出了兩個問題,而這兩個問題卻是秦元宗、閔蟬、陌遷等人回答不出來的,而且若不是雲軒寒說,這些人還不會想到這些呢。
畢竟當時那樣的場景誰會想到這些,能想到的只是洛韻惜死了而已。
如今經雲軒寒這麼一說,衆人是不得不承認、不得不驚呼了,他們居然忽視了這麼重要的一個問題,這一個多月來她們都想是、做什麼了,真是。
“王爺,您是說主子沒死,是這樣嗎?”閔蟬有些激動了,聲音卻不敢太響,生怕是自己做的夢,生怕連這麼點念想都要被奪走。
“是,惜兒活着!”雲軒寒說的很堅定、很堅決。
“可是,可是當初那一場大火,那個,那個怎麼解釋?”秦元宗問出了衆人都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
“當夜有魂衛追出去過,但是無果,回報說是對惜兒下手,敲暈惜兒這才放火的,有這樣的說法對吧!”雲軒寒很平靜,只是聲音很冷。
秦元宗、陌遷、閔蟬等人都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既然有人可以敲暈惜兒那就能弄一個假的洛韻惜糊弄我們,當時本王便說這不是惜兒,當時的本王並沒有失心瘋,而是直覺告訴本王不是!”雲軒寒的聲音依舊冰冷,回想起那一日,他的心就在抽着疼。
“王爺既然知曉那不是王妃,爲何不昭告天下,爲何不讓我等去尋?”陌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問出了衆人的疑惑。
“當時本王未曾想到這一層,由於事出突然,本王心中已是沒什麼可想的了,不過這一個多月來本王想了,本王的王妃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會因爲這麼點小事而離世,惜兒一直在,一直活的好好的!”雲軒寒的聲音盡是堅定、激動,那隻手輕輕的撫上了脖子上的芯墜,他們的定情信物。
“若是這樣,爲何這一個多月裡主子都未曾聯繫我們?以主子的能力,只要她還活着,她總是能有辦法聯繫我們的!”閔蟬雖然很想相信雲軒寒說的,但是這都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來又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線索,這,這說不通啊。
陌遷、秦元宗等人想的自然也是這個,若是洛韻惜還活着,不可能什麼都不說、不聯繫啊,這不符合洛韻惜的行事作風。
“這也是本王想的,本王相信惜兒還活着,只是沒辦法聯繫我們,本王決定把惜兒找回來,同時壓制住雲軒宇等人想要的暴動!”雲軒寒簡單的說了下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他不可能讓洛韻惜流落在外。
“茫茫人海,該從什麼地方尋起,你莫要說胡話了!”秦元宗第一個不贊同,因爲這偌大的朝廷不能再沒有主事人了,那些官員會心寒的。
“外公,此事本王自有定奪,外公做好自己的事便是,本王不會讓那些人如意!”雲軒寒的話語很堅決,叫了外公又承諾了,這便是堵住了秦元宗的嘴。
“去,用你們的人脈去搜索,搜索惜兒出事那晚都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有哪些可疑人物?最近又都發生了什麼事?本王要全國各地的信息,立刻、馬上!”雲軒寒回來了,一回來便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堂堂的蓉臻王大人回來了,一回來就告訴所有人洛韻惜沒死,一回來就讓人一邊去全國各地搜索有沒有奇怪的事發生,還有,雲軒宇那些人想要趁機坐上皇位,哼,癡心妄想。
沒有人說話了,因爲他們的蓉臻王回來了,蓉臻王回來了那就什麼都不必擔心了,蓉臻王不會再讓那些人囂張了。
雲軒寒緊接着便吩咐陌遷等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閔蟬則是回去告訴鳳衛的人,讓煙雨樓跟福緣客棧找找、看看,煙雨樓跟福緣客棧發佈的區域極廣,最適合找人了。
衆人都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去了,而云軒寒則是獨立在庭院中,臉上盡是凝重之色,一隻手緊緊的握着胸口的那芯墜,閉上眼,眼底想的都是洛韻惜,想着跟洛韻惜的每一分每一秒,想着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
時間過的很快,有洛韻惜的日子是他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這樣的日子還會回來的,他的惜兒他會自己找回來。
“惜兒,你說過等我的,等我,等我,等我……”
再說洛韻惜這邊,這邊發生的事當然是那一劍刺入洛韻惜的身體的。
當時情況緊急,衆人都瞪大了眼,因爲這一劍已經沒有人可以躲避了。
不過好在洛韻惜機靈,身子微微側過,剛好避開致命一擊,劍只刺中了右肩,不過那也挺疼的不是嗎。
“小姐!”白珠一轉身就看見洛韻惜爲了救她中劍了,她該死,她怎麼可以讓自己的主子受傷。
不過洛韻惜卻什麼也沒說,反而給了白珠安慰的眼神。伸手捂住受傷的右肩,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並未有絲毫的改變。
衆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緣兒跟魅影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而魅影跟緣兒已經解決完那些殺手快速飛奔到洛韻惜的面前。
百姓們都看到烈王妃王雅蘭派來的殺手刺傷了洛兒姑娘,不過那些殺手也都被洛兒姑娘的護衛殺了。
“該死!”見洛韻惜右肩上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魅影就知道那劍上抹了毒,忍不住碎了一口。
魅影本就是江湖人士,而且一緊張就忘了洛韻惜是個女子,伸手就要去撕了洛韻惜的衣服,好快一步幫洛韻惜逼出毒。
不過魅影快洛韻惜更快,早一步就按住了魅影的手,不讓他把衣服撕碎了。